第二百四十四章 名教杀妇人（2/2）

谁都听不清，一下下砸下去，好像所有的仇怨怒气都发泄出去，到最后终于能听清了。

“你这个千刀杀的畜生，你也有今天，你也有今天，你也有今天”念叨几句这个之后，周氏又是嘶声说道：“相公，相公”

只看着面前这把眼前的脑袋一丢，瘫坐在地上放声大哭，周氏都顾不上屋内的朱达了，只在那里不管不顾的号哭，声嘶力竭的号哭。

“我的爷，别折腾出这么大的动静来，再闹，整个庄子全惊动了。”外面的常凯忍不住出声提醒，他婆娘也冷哼了两声。

外面这突然的动静让周氏渐渐停下了哭声，她瘫坐在地上，面如死灰双眼无，整个好像个空壳一般。

“我给你报了仇，你是不是毫无牵挂，想要找空子寻个短见，全了自家名节。”朱达淡然说道。

听到这话的周寡没有立刻反应，只是木然的看向朱达，整个没有了绪，就那么无礼的看着朱达。

朱达声音放柔和了些继续说道：“你要是想死，在你男被害的时候就该死了，你要是想死，从跑出来到现在早就死了，也不要说大仇不报死不得，你早就知道自己没办法报仇，你只是想活着。”

话说完之后，周氏呆滞木然的表开始有了变化，有惶恐、有惭愧、有悲恸、也有惊惧，更多的也有被说心事的慌张。

此时的朱达脸上却有笑意浮现，可这温和的表让周氏更加恐慌，身体扭动向后退了一尺，面前这不是年轻，这是魔怪，不然怎么会看透心。

“活着多好，为什么要死，你是不是怕夫家和娘家不让你活，你是不是怕外的闲言碎语。”

朱达语气平淡，可每说一句，周氏就颤抖一下，等简单几句话说完，周寡整个颤抖的如同筛糠，礼教名节是生死大事，因为有可以用这个名目杀，夫家一族想要吞没财产，往往会让寡殉节，有的或许是为夫自杀，有的只是对外说是殉殉节，而娘家一族往往也不愿意养着儿，会让她改嫁到其他家，也是把儿卖一个好价钱，可寡改嫁往往没什么好下场，更有甚者，娘家为了自家的名声，也着儿为夫殉。

名教杀不是白说的，自家尚且如此，邻居亲戚的风言风语也不是什么都能受得了的，这周氏孤身一，没有儿做寄托，整里被议论，被鄙视，上很容易撑不住，还有这世道容不得这等孤寡，不知道多少会欺负上门，这等形之下，生不如死，早晚也会走上不归路，等到了这等时候，外面那些风言风语之辈倒是会感慨唏嘘几句，这又是为夫殉了

既然想活，那自然就会恐惧这些死路，可大仇得报之后，周氏发现没有支撑自己活下去的理由了，朱达并不贪图她的身体，而且将她会遇到的几种可能都说得通透，报仇后的欣慰已然不见，只剩下了慌张和绝望。

“为我卖命，为我纺纱织布，用你的手艺换你将来的好子，有我在，没有敢动你，没有敢议论你，你会好好的活着，甚至比从前活得更好，愿意为我做牛做马吗？”朱达说完了自己想说的。

“老爷”朱达说完之后，周寡愣怔片刻之后才说出了两个字，可嗓子已经沙哑无比，蹦出这两个字之后，周氏总算反应过来自己该什么，她爬起膝行几步，磕下去，哭着说道：“老爷在上，妾身愿意做牛做马，这条命是老爷的了，若不然就是天打雷劈，来世不得为。”

语气坚定，毅然，表态之后，周寡浑身力气好像都走空了，整个瘫在地上，嚎啕大哭，可这时候的哭声，却充满了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