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九章 粮台（2/2）

阳快要落山，可城外大队马的运动还没有停止，大车拐向西边的庄子，原来朱达的那个田庄已经变成了大营地，而骑兵还在继续向南。

“......鞑子在原上行进，每里最多也就走三十里，边放牧边行进，但一进咱们大明，就是轻骑突进，补给靠抢掠获得......”

城外蒙古的队伍绝对速度说不上快，但对于大队行进来说，已经是兵贵速的级别了，在怀仁县南边的州县卫所，甚至是山西境内的府州县乡镇，恐怕来不及防备，或者准备不出太齐整的防御，只能成为砧板上的鱼，对于很多年轻来说是第一次看到蒙古侵，但对于袁标和向岳来说是常识。

“他们要去山西吗？”周青云闷声问道，他和朱达，还有绝大部分的家丁和年轻差都没有出过大同，山西只是个遥远的概念。

王雄站得远了些，听到这话接了句：“这么多马，怕是不光要去山西。”

“鞑子也不会做赔本的生意。”朱达没没脑的说了句，有听懂，有糊涂，倒是站在稍远处的付宇对孟田解释“出动这么多马，如果就在大同和山西祸害抢掠那就太亏了，所以要去更多的地方。”

不光是朱达他们有闲心议论，城上的所有守备都从紧张绝望的绪中脱出来些许，很多在那里忧心忡忡的议论。

太阳就要落山了，天空多云，夕阳余晖将满天云霞映照的绚烂，在西边和北边城的每个，包括西南角城上的，每个都从城墙遮蔽后直起了身体，呆呆的看向西北方向，他们不是看云霞，而是看从西北方向，现在到达这边的第二路鞑虏大军。

大队骑兵，蒙古和大明两种形制的大车，有的堆满物资，有的空置，也有大量的汉俘虏或者隶，甚至还有的哭喊传来，沿着西边和东边的边塞子突，沿途可是有不少的百户所和村寨可以劫掠，太平这么久，像朱达绷这么紧的并不多。

从西北方向来的蒙古大队到达怀仁县城后没有转向，运送物资的大车队早就调整到了队伍的右侧，拐向那个田庄，骑兵大队则是继续南向。

借着落余晖，在怀仁县城能看到朱达原本居住的田庄已经成了巨大的营地，大车被卸下牲，按照一定规制排在外围做围栏和公事，房屋和棚户都被利用起来，很快就能看到一个个台子堆起，想想才知道这是物资堆起的大垛。

远远看过去，还能看到房屋里炊烟升起，也有一堆堆篝火燃烧，有禁不住念叨“咱们走的时候不是把锅带走了吗？”“脑子坏了，鞑子就不带锅了”。

朱达回看了王雄一眼，从知道蒙古大军到来，色就没怎么变化的王教，此刻却有些惨白，以王雄敏锐的反应甚至都没有注意到朱达回，只在那里呆呆的看着城外田庄。

此时不光是周青云来到这边，家丁和年轻差的目都是凑了过来，他们注意到朱达的表已经僵住，也看到王雄的面色惨白，可同样经验丰富的王虎还在城内维持，其他完全不知道为何有这样的反应。

朱达扫视众，除了常凯苦着脸之外，其他大都是紧张但不绝望，朱达在开前犹豫了下，让他们知道的话，会不会绝望崩溃，如果现在不让他们知道的话，事到临，没有任何心理准备，猝不及防之下更加麻烦。

“你们知道为何鞑子兵马选怀仁这边扎营吗？”朱达先抛出一个问题。

众都是摇，倒是那边付宇苦苦思索，朱达本就是自问自答：“这次来到的鞑子兵马怕是要有两万骑以上，这么大规模的队伍，如果只从一条路线进出，会行进太慢，也容易被咱们官军堵住，而且只从一处进出，只能打垮这一处的防卫，其他处仍有威胁。”

当朱达说起这个的时候，每个都开始用心细听，王雄也被吸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