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1章出外（六）（2/2）

涿郡时，窦诞一副公子哥的样子，外加一个李建成，倒是没怎么注意李二娘，倒是他们夫妻去云内的时候，李记得很清楚。

那是一个爽快，言语泼辣的子，只是不经意间总能流露出点媚态，很勾的那种，那会他还觉着窦诞顶以后怕是要长点什么的。

一别多年，也不知当初预言成没成真？

那边李秀宁还在说着，“年前她来府上哭诉，说窦氏想要休她回家……我……陇西李氏沦落到今之地步，怨不得旁，可窦氏想要无故休了我家的儿，却还要看我答不答应。”

听了几句李就明白了，李二娘好像要被窦氏扫地出门了，李秀宁这里就急了，李都能想象的到，陇西李氏的姻亲不少，开了一个，可能就要有跟进。

世间事本就如此，雪中送炭者少，落井下石者多，如此，并不稀奇。

为陇西李氏默哀一下，可他并不打算去预，他顾忌着西京初定，没有亲自上手就已经很给面子了，还要护着他们，凭什么啊？

若是李秀宁这里遇到了麻烦，他还能伸伸手，李氏中的其他就算了，尤其是窦光大刚献了剑阁，绪可能还不稳定，听说家里面休了自己的妻子，估计要垂丧气一下。

可要是听闻皇帝把自己的妻子又给塞回了窦氏，那窦诞会怎么想呢？毕竟他是有“前科”的呢。

尤其是当年在云内，他和李二娘可也“相谈甚欢”，让窦诞很是难受呢，不得不说，他想的还挺周全。

而想到这些，他倒是有些盼着窦光大能快点回京了，主要是想看看窦诞那厮的脸色若何，见了面又会说些什么呢？

谅那厮也不再敢提当年在琢县给他做饭的事了，而皇帝却可以说说窦氏休妻的丑事，也好让其知道风水流转的险恶之处。

李秀宁其实也没想着让他帮忙，只不过是有些事一直压在她心里，今趁着机会便宣泄了出来而已。

“我母亲便出身扶风窦氏，因文皇帝代周而生怨愤，遂不与窦氏来往多年……哼，窦氏之荣，多为联姻而得，四处攀附不说，还行落井下石之举，其行卑鄙，面目可憎，终有一要自食其果……”

这话说的咬牙切齿，形同诅咒，显然是被窦氏给气的不轻，可道理上李是认同的，扶风窦氏也是关西大阀，只是杰出的子弟并不太多。

这是个标准的外戚之族，元氏在位，他们就娶元氏的儿进门，宇文当政，他们又与宇文联姻，等到杨氏上了台，他们一样还是这般作。

李渊当了皇帝，窦诞在之前就娶了襄阳公主李秀英为妻，而李渊的妻子也是窦氏，你说窦氏秉持的路线是什么呢？

如果他们在李氏被赶下皇位的时候休了李二娘出门，实属短视之举，许多再和他们联姻的时候怕是就要想一想，窦氏是不是靠得住的问题了。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李也差不多吃饱了，那边李秀宁有些醉了，吐槽了半晌窦氏如何如何，元氏又在李氏的背后搞些什么小动作，杨氏也在旁边虎视眈眈。

作为西京长安城中的坐地户，喝醉的李秀宁很是讲了些门阀中的密事，让李听的有些神。

大宅门之间的恩怨纠缠，非是此中之，大多都是雾里看花而已，也只有他们自己，才清楚哪家做过什么，哪家又在窥伺着谁。

说着说着她还说起了窦氏正在准备向皇帝提请，想让扶风长公主下嫁给窦氏，这并不是什么秘密，李也有耳闻。

窦氏倒打的一副好算盘，想跟扶风李氏攀亲，顺便还能把扶风郡名正言顺的弄成自家的后院。

醉猫一边说着窦氏的坏话，一边则爬起来，像蛇一样扭动了几下，便扭到了李身边，重重的偎依到了李身上，吐着粗气道了一句，“如此可恶，斩了他们的方解吾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