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9章军议（三）（2/2）

鼓舞，志气颇张。

但其朝内并不安静，尚书左仆周法明等力主进军蜀中，内史令萧阆则主张进兵河南，与窦建德联手共制于我。

前些探报再来，梁国朝中已有决议，萧阆胜出，于是梁国有了动兵的迹象，梁国君臣乃至于百姓，并无多少争议之声，且纷纷从军备战，有上下一心之势。”

说到这里，张亮环视众，沉声道：“周法明调任黄州总管，总揽军事，此多谋善断，在江表向有威名，再加君臣相得，一力北进之下，实不可小觑，还望诸位将军慎重待之。”

众侧目间，张亮依旧自若，这些年下来，喜欢学习的张亮进步极大，再不是那个没了营生无奈投匪的农了。

“之外州总管丘和调任江州总管，也不知如今到没到任……一如李将军所言，梁军明显准备不足，不但军前将领任免上才开始动作，粮调集，征发府兵，民夫都需时。

以我军司估算，梁军想要准备停当总需在五六月间了，在这之前，梁军会否冒然北进，咱们说不太准。

还有就是前年萧铣杀张绣，余波至今未平，梁国诸王领有军事，张绣，董景珍，郑文秀，雷世猛等殁后，许玄彻等避祸蛰伏，杨将军应该明白这都意味着什么。

梁军痛失良将，战力受损，还能不能战有待商榷。”

“窦建德以王琮为相州总管，领兵十余万驻于河内，郑州驻扎的多是河南降，近两年窦建德粮渐丰，又杀童广寿，王伏宝等旧部，整合内部，渐显蠢蠢欲动之势，今鼓动萧铣北来，定然是想收渔翁之利了。

大致上就是如此，各位将军若还有何不解之处，尽管明言，即便俺不能答，也当派尽力查探，断不会误了大事。”

众都是暗自点，军司成立也有些年了，他们与之或多或少都打过道，军司原来是汉王府直辖，后来归于兵部治下。

平里军司负有查探诸侯政军诸事之责，战时则刺探敌，壮大一些后估计还有刺杀敌军将领，在敌军之后制造混等职责，与大军斥候结合在一起，构成了大军作战一个很重要的组成部分。

历代其实都有这样一些在暗中活动，只是没有军司这么具体而已。

有了军司的辅助，将领们确实觉着方便许多，可让他们忌惮的地方在于，军司还有纠察军纪，察查不法等责，只是没有处置权而已，和军法司并列一处，就比较有威慑力了。

换句话说，张亮现在就是大唐的报子，对内对外都能上一手，只是现在还很弱小，并没有后来那些名闻遐迩的机构那么令胆寒罢了。

张亮的两个得力助手都是临时拉拢来的，一个是吃过的刘朝宗，一个则是在突厥待了些年的谢政，所以说即便军司还不很壮大，却已经显示出了些森之意。

厅堂间安静了片刻，右武卫大将军薛万彻便道：“看来确实得等一等了，周法明想要率军蜀，如今这般拖延……不定就是等咱们先河南，好有借顿兵不前？”

几乎是一语中的，众纷纷点，觉着有这可能，可想一下，却又都暗自摇，军前将领有自己的主意并不算什么，但以这种手段来迫使皇帝改变主意……

这就太过分了，在唐军这里绝对不可能发生，若有谁敢如此作为，早晚落地，皇帝眼中从来不容沙子。

当然了，萧铣就有些说不准了……

张亮皱起了眉，这个问题还真不好回答，谁他娘知道周法明想着什么，俺又不是神仙，也不能当面去问他。

那边李年再次道了一句，“这般等下去大家岂不都成了笑话？一个多月，周法明爬也爬去洛阳了，咱们就看着他在那里爬不成？”

众听了，再也无法控制，都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