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六节 合作者（2/2）

石上，海岸线上一片荒芜。就在这丝毫不见烟的小海湾里，却建有一座木制的栈桥。从木茬的腐烂况和附着在上面的藤壶的密集程度看，栈桥是新近才建好的。

虽然野已经在压实的沙砾地上的茁壮的成长起来，但是还看得出沿着栈桥的海岸边地面做过平整。

广船小心翼翼的靠近的了码，船和后艄上，几个戴斗笠，身穿黑衣的壮汉手持式铁炮、弓箭和点着的火绳，小心翼翼的警戒着四周。

海面上和小岛上万籁俱寂，只有海冲击着礁石的声音回着。广船渐渐的靠近栈桥，在船的水手抛出缆绳的同时，岸上发出了一声唿哨，打了寂静。几个瘦小的马来水手从林中跑了出来，接住了从船抛来的缆绳，麻利的固定在船桩上。双方用闽南话谈了几句，跳板很快搭了起来。

马科斯出现在栈桥上。向迎面而来的客表示欢迎之意。

双方没有在栈桥上多客套，马科斯直接将来带到了丛林中的棚里。

黑尔已经在棚子里等待郑芝凤的到来了。

他没有像上次见到郑芝凤那样穿得像个“老海狗”，而是披着修士式的黑袍，除此之外，他和在小琉球和郑芝凤见面时候没什么不同。

相形之下，郑芝凤过去那种翩翩贵公子的雍容的气质已经消失了，他面色憔悴，一看就是心力瘁。

没想到他憔悴成这样！黑尔心中暗暗讶异，也不由得暗暗惋惜。

安平陷落，黑尔是马尼拉最早得到消息的。安平-厦门的毁灭和郑芝龙的阵亡，即是对郑氏集团的毁灭的打击，对黑尔来说也不啻于一记闷棍。他原本寄希望于郑氏集团充当稳定中国货供货商，再使用他们迫切需要的火器来汲取财源来升级自己的工场，同时，通过改善郑家的装备来提升他们的战斗力，牵制澳洲的行动。黑尔原本指望郑氏集团能将澳洲拖中国沿海无休止的消耗战中，使得他们无暇南顾。

但是澳洲对厦门-安平的打击彻底打了他的计划，尽管郑家并未被彻底的消灭，在福建沿海的地盘没有受损，但是郑氏集团无形中已经解体，残余马四分五裂，实力大不如前――当年甚至没有派出安海船到马尼拉来。他派往中国沿海和本的探子报告说，郑家残部派往本的安海船在本受了严重的亏损：有大明商在非中国商船到来的冬季抢先渡海，走了一条无知晓的航线，运去了大量中国货。不仅如此，据传从朝鲜也转运来了大量的货物。结果等安海船抵达之后发觉所有的中国货物都很充裕，市面上价格低迷，安海船不得不削价销售运去的货物。不仅如此，探子们还报告说，郑家各势力拥有的安海船尽管很快就恢复到了相当的数量，但是很多是用当年的木材赶建的，质量很差，是典型的一次贸易船。

最让黑尔感到忧虑的是：郑氏集团目前的分裂严重削弱了他们的实力，使得他们在整个战略层面更加无足轻重。而分裂也使得郑氏集团无力对抗其他势力的侵蚀：被压缩到汕一带的刘香集团在荷兰的支持下蠢蠢欲动，荷兰在郑氏各个集团间讨价还价，企图获取最大的利益。澳洲对围湾里的风云变幻视而不见，却一吞下了郑氏集团在台南苦心经营多年的基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