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零三节 拷问(1/2)

练霓裳当初因为家庭变故,几乎沦落风尘,因为对老鸨之类极为憎恶。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明明审讯科里有受过现代审讯技巧培训的归化民警员,她却偏偏点了解布辽等几个过去留用的皂班衙役――都是心狠手辣的用刑老手过来讯问――关键是还要杀杀老鸨的威风,打她们在院中有“生杀予夺”大权的心理优势,否则心有顾虑,难以打开突

解布辽见练科长点自己的名,紧着结还来不及,何况这韩乔姐当初得罪过他,这种堂而皇之公报私仇的机会岂能放过。练霓裳也不怎么懂审讯,就由解布辽安排,她问过几句姓名年龄之类的话,解布辽便带着下手上去,二话不说先将韩乔姐衣裙剥下,赤条条如捆猪一般捆在长凳上,篾条编得小板浸了凉水,上来便是四十小板。

解布辽这种公都是家传的手艺,下手轻重都在收放自如,从前他年轻的时候曾经院里一个“妈姐”相好,这妈姐过去亦是院中的老举,年岁渐长生意不好,便沦为仆役。解布辽原有意花几个钱給她赎身。没曾想韩乔姐狮子大开,非三百两银子不办。这事就黄了。后来妈姐病死,解布辽一直耿耿于怀。

所以这会下手即重又狠。可怜韩乔姐平里锦衣玉食,养尊处优,当老举的时候又是红倌,没吃过太大的苦,这顿小板直打得她魂飞魄散,连“救命”二字都叫了出来。

众老举、豆水、妈姐一都聚在厅下,见平里威风八面,说一不二的老鸨被打得皮开绽,赤条条条快要涸死的鱼一般在长凳上打挺惨叫,心里不由得暗暗称快。那些韩乔姐平里的亲信:慕云、黄相等一,则面色惨白,几欲晕倒。

练霓裳却暗暗诧异,她原还担心这些旧公因为过去错综复杂的社会关系会对韩乔姐这样的老鸨手下留,可也没想到这前公差居然如此的卖力。从韩乔姐声嘶力竭的呼疼和求饶和她不顾绳索捆绑的拼命挣扎来看,解布辽别说放水,还加了料。

四十板打完,韩乔姐已经是幽幽然只剩一气了,和大腿如发面馒一般肿起数指高,淤青发黑。

练霓裳皱眉道:“你怎得打这许重?打得这般模样,再拷问的时候又如何用刑?”

解布辽哈了哈腰,毕恭毕敬道:“科长您老有所不知,这班老鸨最是刁恶,这一上来不打掉他们的威风,决不会老实。再说您老是个子,那老鸨必存了懈怠轻视之心。所以小的給她点苦尝尝,所谓官不威,爪牙威!”

练霓裳摇道:“虽说如此,接下来又如何用刑?”

解布辽笑道:“这有何难?若要行杖,小的先几板子給她上开个花,让她双的淤血先散了,行杖行鞭,再打个四五十也不会出命,最多留个板花下来――她一个老举出身的鸨子,还能在乎这个?若是科长垂怜她,小的这里有铁链,先叫她跪上去回话,再不老实,套上拶指,先拉上一把,任她是铁也得开!”

他说得此气闲定,让刚刚回过来的韩乔姐听得肝胆俱裂,顾不得双如火烧火燎一般忙叫道:“婢愿招啊,求老爷饶刑!”

练霓裳扫了一眼下面跪着的韩乔姐的大小亲信们,一个个面色惨白,脑袋缩得恨不能掉到脖腔里。老举们则一个个探张望,开始接耳的说话,有得甚至露出了些许笑意。

这板子打得有效果,练霓裳心想。

因为接下来要问的事牵扯到案件,练霓裳不得不放弃“公审”这个戏码――好在今天这次事一出,访春院就是整顿风俗业中的反面“典型”,到时候怎么料理韩乔姐都不在话下。

审讯的重点是访春院与梁公子之间的关系。韩乔姐原不敢说,只说是因为月婉的关系,梁家对访春院有所照顾。这话在练霓裳看来倒也算合合理,只是这话能糊弄外来的归化民部,却糊弄不了本地土著。解布辽知道她家与梁家素有渊源,便说韩乔姐不老实,用蘸水的牛皮鞭子又抽了几鞭。

这几鞭抽得原就淤肿不堪的顿时皮开绽,差点叫韩乔姐灵魂出窍,杀猪似的嚎着叫饶命。满院都听得打冷战。

“你叫姚嫂拷打子,良为娼的时候,可曾想过自己要受这罪?”练霓裳平里很严肃,感少露于表,此时却觉得心中痛快,调侃起韩乔姐起来。

“都是婢该死,婢愿招啊。求老爷饶刑啊――”

韩乔姐哭哭啼啼,再也不敢隐瞒,招认说梁家的确是访春院的后台之一。之所以说之一,那是因为梁家对家声看得很重,不愿直接为娼家撑腰。平里若有什么结官府、缙绅的事,都是由钟家出面。

钟家在广州城里,勉强亦可算是缙绅一流。这家的家主钟艾教钟老爷祖上原是乡下的地主,祖父进城经商发了横财。子弟念书,出了几个秀才,算是衣冠中了。钟艾教自己考了个秀才,一直考不中举,到了四十多岁脆捐了个监生。钟老爷家里有钱,又和文阑书院的掌事莫容新结了儿亲家,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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