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卷 | 第六章 草木皆兵(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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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蓆地坐好后,屈斗祁紧绷着脸道:“太傅是否要临时改变行程,未知是何缘故?”项少龙暗忖连庄襄王都放手任自己去办事,现在竟给你这幺个偏将来质询,可知自己在秦国军方内没有什幺地位,充其量只是秦君的一个宠臣,吕不韦的亲信而已。
忍着气道:“屈偏将有否听过阳泉君派来对付的事呢?”屈斗祁故作恍然道:“若是为了此事,太傅可放心了,蒙帅早有吩咐,所以这十多天末将一直放出侦骑,如有什幺
跟踪我们,保证逃不过我的耳目。
”项少龙微笑道:“屈偏将对今趟的行程,是否早便拟定了下来呢?”屈斗祁亦是灵的,闻弦歌知雅意,道:“虽是早定下来,但除了末将,领军和太傅等数
外,连吕相都不知详细规划,所以太傅更不用担心这方面会出消息。
”项少龙很想说老子要怎样就怎样做,那到你来说话,终还是忍下了言气,淡淡道:“只怕屈偏将手下里有一
是
细,就沿途留下标记,让敌
衔着尾
追来,找寻适地点偷袭我们,特别在毗连韩境的地方,最是危险。
”屈斗祁若无其事道:“若是如此,改变行程也没有用,他们大可在我们进赵境前对付我,倒不若依照原定路线,打不过总逃得了。
”项少龙道:“屈偏将似乎很介意我改变行程,未知是何因由呢?”这一着非常厉害,假若屈斗祁说不出原因,项少龙自可责他不从军令之罪了。
屈斗祁微一愕然,双目闪过怒意,冷冷道:“蒙帅既把太傅安危由末将负责,末将自然以安全为第一个考虑因素了。
”项少龙心发火,冷笑道:“现在我实弄不清楚屈偏将和吕将军谁是负责的
了?他刚刚才接了我的军令,现在屈偏将显然没把我的吩咐放在眼内,屈偏将可解释一下吗?”屈斗祁微微一震,知道项少龙动了真火,软化了点,卑声道:“末将怎敢不听太傅指示,只不过……”项少龙耐烦地打断他道:“明天我们便要渡河,你有派
泅水过去察看吗?”屈斗祁一呆道:“木筏尚未做好,河水又那幺冷……”项少龙长身而起,到了帐门处,大叫道:“荆俊!”正和蒙武运剑练习对打的荆俊走
帐来,道:“太傅有何吩咐?”项少龙道:“立即找几个兄弟,泅水过河看看对岸的
况,最紧要秘密行事,若有什幺发现,千万不要惊动敌
,明白了吗?”荆俊欣然领命去了。
屈斗祁低垂着,但看
却是不满之极。
项少龙这幺做,分明是指他办事不力,最要命的这确是一个疏忽。
项少龙心中暗笑,今趟他们有备而来,其中一套法宝,就依照善柔的方法,制了一批防水皮衣,想不到这幺快就派上用场。
本来他也想不到要探察对岸的动静,一来因早先给肖月潭提醒,阳泉居说不定会藉韩之手杀害自己,此刻与这不尊重自己的屈斗祁针锋相对,灵机一触,才想出这挫折对方锐气的方法。
既然有理都说不清,不若就以硬碰硬,教他屈服。
军令不行,乃行军大忌。
若屈斗祁或吕雄仍是阳奉违,索
凭庄襄王赐下的军符,把两
革职,改以滕翼代替,一了百了。
这时他再无兴趣与此纠缠下去,冷然道:“没事了,屈偏将可继续办你的事,改道一事,除你和吕将军两
外,不得说予第三者知道,否则以军法处置,明早我会告诉你采那条路线前进。
”屈斗祁一言不发,略施敬礼,怏然走了。
这时天刚黑齐。
主帐内,项少龙与妻婢们共进晚膳。
纪嫣然听罢他改赴齐国的因由后,惊异地道:“这位李斯先生确是识见不凡,对诸国形势的分析一针见血,对齐好放言高论的风气,更是透彻若,想不到相府有如此
物,少龙可否引介与嫣然一晤?”项少龙知她
格,乐得有
陪她聊天,点
道:“待会我便请他过来,与嫣然见面。
”纪嫣然欣然道:“不过更令我惊讶的是少龙你的眼光,竟憧得指名要求李斯生随行。
”项少龙暗叫惭愧,他那来什幺眼光呢?这时田贞为项少龙添饭,后者笑问她旅途是否辛苦。
另一边的田凤笑道:“小姐在咸阳时,每天都教导我们学习骑,这点路算什幺哩?”乌廷芳笑了起来,得意地道:“有我这大师傅指点,这几个丫
都不知变得多幺厉害呢。
”帐外忽传来扰攘声,接着滕翼的声音在外响起道:“三弟出来一会!”项少龙听他沉重的语气,心知不妙,忙揭帐而出。
外面空地处挤满了,吕雄、屈斗祁等全来了。
刚回来的荆俊兴奋道:“太傅!我们擒了敌回来,莫要怪我,刚上岸就面对撞上了这家伙在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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