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阿鲛 (12061字)（1/8）

阿鲛

扬州李记老酒的掌柜李河南除了是一个诗，还是一个有乐子的。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他有乐

子是因为他有一个漂亮的外国老婆。

诗的老婆鲛长的很特别的，眼窝，高鼻梁，厚唇大嘴，幽幽的浅黑皮肤，

满满身打卷的黑长发。她是个 不同长相拼起来的事物，就是拼的挺好看。反

正一眼看上去她就不是个中原。她那种事其实就是大家一般说的杂种，只是那

个说法很不好听，用来叫一个就住在三块门隔壁，整天和和气气的老娘很不

好意思。

李河南每天坐在柜台后边给客舀酒。更多里外的杂务都是靠着年轻俊俏的

老娘，跑进跑出的持。李记老酒算是一家酒馆，招牌菜却是老娘做的鲜鱼。

阿鲛每天一大早要去城东鱼市挑拣食材，她提上一个小鱼篓子去走一座小城的街

巷，两只光赤的脚一整路拍打在 青石铺面上，都是清的平的没有声音。可另有

一路是得靠她用腿脚拖带起来的晶莹透光的环子链子，那东西她就不太管得住。

那些透明的椭圆石开凿通透了环环相接起来，跟她脚踝上戴着的晶石箍环连成

一串。那是一支牵绊住一对光脚的水晶镣铐。

老娘每天走过市镇的时候脚下清脆的一路带响。她的手上也带着响动，也

带着那么粗那么长的一副水晶镣铐。还有就是阿鲛在城里住过了三年，每一天里

都要上一趟菜市，做两顿鱼汤，从灶到桌面的忙，还有晚上收档了跟邻居嫂

子讲点八卦。她做着这一切的时候，全身上下是玲珑净，熘滑熘滑的褐皮腻，

一对浑圆的房露招摇，大晕圈，嘴子。至于家胯底下的黑毛和

沟里的细碎花心子……那种事就光搁在心里想想吧。总之阿鲛住在扬州城里的三

年岁月里边，从来就没有一个街坊邻里，见到她穿过哪怕半件衣裳。

每个集上的渔夫都知道，李记的掌柜娘子是个有大能耐的小姐姐。她不像他

们用捞鱼，她能用手抓住鱼，用牙齿衔起来鱼，她要是愿意，也许勾一勾脚趾

就能把一条肥大的鳜鱼踢上岸去。她是他们做鱼这一行里的神。而且她还每天

过来照顾他们的生意。粗豪的汉子们见到光身小老娘一片恭恭敬敬的招呼寒暄，

师娘来了啊，师娘吃了嘛？

来啦来啦，吃啦吃啦！然后她挑两条鲫鱼，挑两条鳜鱼转身就走了。到月底

才结钱。三年下来的买卖谊根本就不是露在面子上的。三年里只有一，阿鲛

姐姐惺惺忪忪的脚步不稳，脸有点红，舌有点大。后来知道她整晚上陪诗的

故多喝酒了。诗自己不会喝酒。阿鲛大着舌说我得醒醒。她从鱼摊上摸起

一把剪刀，晃了两步自己就掉进了水里。鱼市要靠船，就是紧挨着长江的边上。

家手上脚上可是都带着那一长熘压舱一样的大石环子，众光是看到有一支

细小的水涡绕过江面打了一个圈。她再爬上来的时候有点醒，有点不好意思，也

是转身就走，连要的鱼都忘了拿。鱼老提起来颠颠的追上去，生怕姐姐转反了

巷，他还把她一路送进了家里。等到老再江边，他就见到满集市的张嘴

瞪眼，他们眼睛前边的江水面上浮起来一条一丈长的大鳄鱼，白肚朝天，是从

到尾给开了膛的。他们后来在里边找出来那把剖鱼鳞的小剪刀。光是那张鱼皮都

卖成了一笔大价钱。

邻家嫂嫂们一早就互相传扬过了。阿鲛其实是个吃过大苦的姑娘。你光是个

食客吧，你总不好意思凑到老娘的酥胸上去细细看看。不过一堆挨在一

起就大不一样。阿鲛满身上的细腻皮肤里边，布满着绵密的细小陈伤，说那是用

一种大海里的蛟丝才能抽煞出来的。那种动物的筋拉到像蜘蛛丝一样细，能像

钢一样尖利，做成满满一把鞭梢以后，往背上只抽一道，的整副背嵴上要疼过

一碗茶的功夫，才能渗得出来绵密的血珠子。满背上的血珠子能渗一整天。那是

因为鞭丝太细太了，被打坏的都是皮底半寸以下的筋络。沉在处尖尖利利的

疼，还能再疼上三个晚上。还不怎么留疤痕。嫂子们都只听说过官府大堂用大

子打的，这时候试着去想想，心里寒噤一下。然后呢？

然后就是给你翻过个身来，往胸脯肚子再加上两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