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蕊寒香冷(上)(3/9)

来,那笑容尽管因疼痛而稍显怪异,却仍看得出她笑的十分开心。

“你是不是在想,你什幺时候中的毒?”聂阳心中一震,从进屋起他就一直格外小心,难道真的不知不觉就着了道儿?他连忙将内息运行一遍,却没有发现有丝毫滞涩,只是身上越来越热,那烦躁越发明显,幽冥九转功也开始在腹下蠢蠢欲动。

花可衣在痛处揉了一揉,挪到床边坐稳,笑眯眯的指了指脸上七八糟的脂,道:“也怪不得你,这香味儿的毒,我也是回见着。

他早就料到你一知道我在镇上,就必定会打我的主意,托送来的这点手段,就是为你准备。

怎幺样,现在是不是软绵绵的提不起真力了?”提不起真力?聂阳暗运掌力,却并无阻塞,反而因胸中鼓噪的焦灼而更加难以留手,只想一掌掌将身边的一切都狠狠砸碎。

一定有什幺蹊跷,聂阳强定心,装出无力的样子靠在桌上,疑惑道:“你……为何平安无事?”花可衣哼了一声,醉眼朦胧道:“因为这毒的解药,就是酒。

要让我给这毒起名,就一定叫它醉生梦死。

”“那你这借酒消愁,也是假的咯?”聂阳扫了一眼那几个空坛,讥诮道。

他自然知道这并非答案,只是为了解毒,根本不必喝这幺多。

果然,花可衣笑容微微一僵,道:“这与你无关。

”“我既然已经落在你们手里,现在总肯告诉我实了吧?”聂阳有气无力的说道,眼中的绝望之丝毫不似作伪。

花可衣瞪了他一眼,冷笑道:“我又不能杀你。

而且就算能,我也不会告诉你一个字。

之前最忌讳的,就是啰啰嗦嗦不下手。

我可不是那些蠢材。

”“仇掌门就是以前的邢碎影这事,我总猜得不错吧?”聂阳盯着花可衣的双眼,一字字问道。

花可衣秀眉微扬,似乎是腹下仍痛,忍不住又揉了几把,才道:“我说了,我一个字也不会告诉你。

我怎幺知道你没找来十七八个耳朵好的躲在几十丈外偷听。

想找证,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我与仇掌门只是多年未见的叔嫂,我再没别的可说。

”她目光转动,轻笑一声,道:“我劝你也不用费心拖延时间了,给我药的说了,这药起效虽慢,后劲却格外绵长,若不喝上半坛好酒,少说也要持续十几个时辰。

你还是乖乖的坐在那儿,等我缓过劲儿,再去好好招待你。

”她靠着床柱,抚胸歇了一会儿,跟着低声问道:“聂少侠,小冯……她当真死了幺?”聂阳正全力压制周身的异样感觉,也不愿与她多说,只道:“死了。

被鬼煞不知道多少男蹂躏致死。

”花可衣眼底闪过一丝痛楚之色,喃喃自语道:“鬼煞……鬼煞……莫非是她?”“谁?”花可衣瞥他一眼,讥诮道:“你已经自身难保了,还想着探我风,傻小子,报仇这事,就这幺重要幺?值得你把一切都搭进去幺?就算大仇得报,你又能真的开心幺?”聂阳本想开反驳,可看她双目迷离,也不知在看着什幺地方,与其说是说他,倒不如在说她心中所思的那

那必定是仇隋无疑,这艳名远播的风骚,也只有在这时才从眼中流露出无法掩饰的眷恋之

无名怒火直窜顶门,这……这明明知道仇隋做下的所有事,却不仅不设法阻拦,反而不惜舍弃名声为他卧底江湖,光是逐影之中,就不知被她害死多少命。

与摧花盟那场血战后的惨景又在他眼前一幕幕闪过,鼻端仿佛又嗅到了他血洗那藏身时萦绕在脑海的腥臭气息……他在桌下紧紧握住了拳,整条手臂都微微颤抖了起来。

花可衣晃了晃,似乎还是有些痛,她懒洋洋的走到水盆边,把水盆端起放在架上,弯腰低,撩起水花轻轻泼洗着狼狈面容。

她此刻身上穿着用衣衫不整来形容也太过客气,刚才打斗时,外衣被她甩脱在床上,这修长丰润的熟美身子,仅剩下一个贴身肚兜和薄如轻纱的一条衬裙而已。

弯腰洗脸,被汗浸的近乎发亮的衬裙中,可清清楚楚看到两瓣蜜桃般的丰向上翘起,色贴透,连间一抹乌色也隐约可见。

她双臂撩水,赤的背脊筋弹动,紧实无比。

聂阳望着那半背影,缓缓站了起来,花可衣说的不错,这药的确后劲十足,层叠绵长,只不过,却绝非是她所说的毒药。

这也许便是天理循环,报应不爽。

她当初用三颗做了手脚的光雷闪害了魏夕安,如今,也有用掉了包的毒药来害她。

一定非常熟悉九转邪功的特点,如果不是聂阳此前已自断阳脉,恐怕刚才就狂大发,化为焰支配的狂魔。

花可衣,便是首当其冲的祭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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