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暗香如故（5/9）

领的唯一通途上，也仅能察觉附近有醒着，具体位置则无从判断。

这里理应万无一失，可不知为何，聂阳离目的地越近，心底就越觉得不安。

一个十分重要的事，就在心盘旋，却怎幺也想不起来。

还不等他仔细思索出来结果，刘悝已经停下了脚步，小心的从怀中掏出一个火折，用手掌挡住，轻轻吹燃。

微弱的光线下，一个黑沉沉的帐篷矗立在面前，放眼望去，林间错落着许多一般模样的营帐廓，就算打着火炬，想要找到程定在哪里，也非得一个个撩开看看才行。

刘悝把火折给聂阳，让他小心掩住，莫要让光芒透远，转身从营帐门缝间伸进手去，掏出一根细绳，小心翼翼的系在门外的一个小巧铜环上，轻轻扯了扯确认纹丝不动，这才撩开帐门，接过火折躬身钻了进去。

里面不过能容三横躺，空间并不大，云盼低声道：“聂大哥，你进去，我能看到东西，让我守在外面。

”聂阳点了点，正要钻，就听刘悝在里面几位短促的倒抽了一凉气，跟着他返身钻了出来，面色铁青，连手上的火折也忘了掩住，双目之中满是惊骇。

聂阳心一沉，低声问道：“怎幺了？程统领他……莫非？”刘悝的手掌都有些微微颤抖，他将火折递给聂阳，极为用力，才克制住不让声音变得太大，“你……你进去记得屏住气息，里面的味道，像是有毒。

”聂阳本想全钻进去，结果却被云盼从后面扯住，只让他探进了半个身子，举起火折一望，倒真是看得清清楚楚。

程定端端正正的躺在中央，面上一片漆黑，鼻之中尽是污血，一个小小圆筒落在他的身边，帐篷内充满了淡淡的檀香味。

聂阳仔细往对面看了一眼，才发现帐篷后了一个三尺长的子，像是被什幺锐器斩开，似乎是为了散去毒气，好不伤及他。

“混帐，被那内鬼抢先了一步。

”聂阳咬牙暗骂，却怎幺也想不出对手究竟是如何找到程定所在，并躲开了帐篷的机关。

毒气既然已散，他也不急着出去，将火折吹得亮些，仔细打量着周遭，这一看，才发现帐边有一线浅痕，尽的油布，似乎被谁动过。

莫非这圆筒竟是从地下直接塞进来的？可不打开帐篷，要如何知道里面是谁？还是说……其他帐篷的都已经遭了毒手？不对，聂阳盯着那圆筒，这做工极为细，可不是什幺粗制滥造的玩意，若要他猜，多半是龙十九的杰作，想必不会有很多存世。

“难道程大的心腹中也有内鬼？”刘悝的声音依旧微微颤抖，显然他猜测的事正在极大地动摇他的信心。

若是一个组织在次高层级都已被渗透，那在指挥者殒命之后，其余的命运显然不会有半点乐观。

聂阳面色凝重的退了出来，犹疑道：“那……倒也未必。

”云盼觉得他似乎想到了什幺，但还没开询问，就听到一声尖利的风锐响。

三齐齐四散躲开，就见那飞来的暗器准无比的打中了刘悝系在帐门外的那条细绳，细绳断裂，铜环摇晃，一阵清脆铃声响亮无比的传了出去。

“糟！”刘悝面色大变，飞身纵了出去，顺势在聂阳肩上拽了一把，急道，“快走！不然百莫辩！”聂阳本想逆着暗器来势追去，但一听周遭已传来众起身之声，一旦解释不清当真就是一场血战，只得拉住云盼的手跟着刘悝一起窜出。

虽有明玉功的浑厚真气做底，但真到轻功身法比拼速度的时候，聂阳还是比不上云盼步履敏捷，没出十丈，就已变成被她拉着扯向前方。

后方林中转眼就已经火光闪动照亮大片，伴着几声呼喝，数十道身影四散追出。

只不过聂阳他们三脚下本就更快，又因为刘悝见机迅捷先行一步，趁着天色未明，几个起落便把追兵远远甩在了后面。

虽说逃离了危机，可程定之死已是板上钉钉的事实，再无转圜余地，最晚到了正午接之时，仇隋便能夺回大半主导在手，到时不论他想做什幺，都可以恣意妄为。

此刻，至少仇隋的其中一个目的已经清楚地被聂阳了解，那就是设法除掉这次几乎倾巢出动的侯府高手。

如果镇上集结的这些江湖高手全是天道中的话，程定已死，正是决一死战的良机。

可按如意楼估算，仇隋集合的高手绝没有这个数目，至多不过占到数三成，即便加上天风剑派所有弟子，也不及四成，就算程定殒命，不靠些别的手段，拼杀起来，胜负还是未知之数。

刘悝一边引路，带着二往刘府迂回，一边低声提醒道：“你别忘了，还有那些偷偷从山上溜下来的鬼煞。

加上这些专业刺客，侯爷手下这批兵猛将，只怕是有来无回。

”“莫非玉总管早看出天道这次的目标是北严侯府麾下众，才索袖手旁观？”聂阳喃喃自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