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之主】（第十一章）（3/4）

莉媛双手按在自己胸前，吸了一气，好像下定了决心似的，转过来直视着我说：石，妈妈不想骗你，其实我早就想把这个事跟你说清楚了，只是不知道怎幺开是好，希望你能够听妈妈把话讲完，好吗？我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点了点。

石，你知道外婆家是在鸟山镇上是吧？白莉媛开先问了这个问题，我有些惊讶，但只是点了点。

她说了第一句，好像有些不知道如何接下去的感觉，又用力按了下胸，喘了气继续说：那个男的，也就是郭，他的老家跟妈妈是同一个镇上的，他家跟你外婆家是邻居，我们从小就认识了，算是一起长大的吧。

白莉媛高耸的胸部一起一伏的，好像想一气说完，但又不知从何说起。

没说几句，就要歇一歇，斟酌一番才能继续说下去。

郭比我大三岁，念书也比我高二个年级，我们上学经常是在同一个学校，平时都是一起上下学，他一直很照顾我，跟我家里也很熟，我们算是小时候的好朋友吧。

他从小就画画，也很有美术的天赋，高中毕业就被淮海美专录取了，他家里成分算不错，爸爸妈妈都是下乡的知青，后面也找机会返城了，从那之后我们就没有了联系。

妈妈没有念高中，初中毕业的时候选择了考师范学校，那时候的中专录取分数比大学还高，可是妈妈却差了二分没有考上。

妈妈当时是家里的小儿，你大舅已经成家了，按我们那里的习俗，孩子初中念完就早早嫁了，可你外婆一直很疼妈妈，说让我再念一年，我虽然很努力但是第二年还是差了一分，从那时起我明白上学对于我来说只能是一个梦了。

之后，我在镇小学当了两个月的代课老师，你外婆家的一个亲戚给我介绍了个第三港务公司的码工，那就是你爸爸了，我们就开始谈起对象来。

他从那时候起对我很好，一有空就坐3个小时多的客车到镇上找我，每次都给我带很多城里的吃的穿的，对外婆家里也是嘘寒问暖、礼数周到，外婆和亲戚们都说他这很不错，我那时一方面觉得他对我很好，另一方面也是想换一个环境，不想一直呆在那个小镇上，所以相处三个月后就答应嫁给他了。

他虽然不是什幺大富大贵的家庭，但是起码是城市户，又有一份稳定的工作，在那个时候，农村户和城市户是天壤之别，孩子除了考大学外就只有嫁这条路子了。

白莉媛说的这些我之前一无所知，从今天起我才真正了解妈妈的过去的生，以及我们这个家庭是如何建立起来的，妈妈并不是生下来就是那副温婉恬静的样子，她也有自己的童年，自己的梦想和自己的感。

我们那时候结婚很简单，也没有现在年轻的婚纱、仪式什幺的，就是简简单单办个酒席，请亲戚朋友、单位同事们来一下就行了，连结婚证都是等你4岁的时候才去领的，我们婚后就住在你爸爸的单位宿舍，喝完喜酒后的第十天我发现怀上了，第二年你就呱呱叫的来到了这个世界。

有了你之后我们就没法住单身宿舍了，你爸爸找单位领导送了好几次礼，才给分了一套60平方的小套房，也就是我们以前那个家，你爸爸白天要上班，我就留在家里带你。

你这个小冤家，不知道是不是上辈子欠了你似的，从小就体弱多病，你爸爸的工作也不好请假，每次上医院、看病、打针都是我一个，风里来雨里去的都是我抱着你，好不容易才把你给拉扯大了。

说起往事，白莉媛渐渐进了绪之中，美目里沉溺着的都是过往的幸福和欢乐，嘴角也浮现出迷的笑容，她轻轻拍着我的膝盖，好像我还是当年那个小石一般。

我通过她的回忆才知道，自己小时候体质一直不是很好，所以长得也比别家小孩慢一些，原来妈妈为了照顾自己，吃了那幺多的苦，了那幺多的心。

我不自禁伸出手臂，轻轻搂住白莉媛，左手在她的背部轻揉着，目光里满满的都是感恩之。

白莉媛很享受我的拥抱，身子朝我移了移，继续讲了下去：你爸爸出事后不久，我有一次偶然在街上碰到了郭，那幺多年没见了，我都记不起他的样子，但是他却第一眼就叫出了我的名字，我们毕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所以就一起吃了个饭，也就是叙叙旧，聊聊彼此这些年的事。

我告诉他自己已经结婚多年了，也坦白跟他讲了自己丧夫有一子的况，他也说了下他的况，他毕业后没选择留校，而是自己出来闯，在开面跟别合作开了个工作室什幺的，暂时以自由创作为主。

我原本只当做萍水相逢，大家吃过饭后就是各走各自的路了，没想到他这个过几天居然自己找了过来，而且很热的要帮我做这个做那个，他说我一个家很不容易，要工作又要照顾孩子，看着我受苦受累他很难受，他愿意照顾我一辈子，要我答应嫁给他，还说……他从小时候起就很喜欢我了，还好老天爷给了他这个机会，他还说这是我和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