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萝调教日记（４３）（2/4）

透过新闻得知，东欧诸国的军事力量在两大阵营角力下形同无之境，没想到实际况远比想像中来得严重。

民几乎分裂成亲英、亲俄两派，甚至亲中、亲非等派系也看得到，本国国旗一枚也见不着，到处飘着四个阵营的国际旗帜。

失去战力的国防军仅仅据守尚保有都市机能的地点，对于像尼什这一类历经战火的地方，则是完全弃守。

据金髮小不点所言，本地已经连警察都撤光光，反倒是外聚集的军队越来越多，哪天突然擦枪走火也不意外。

她跟随娇小的引路者搭上接送车，那和预想中有三段落差的老旧车辆连发动都吵得要命，车身震得还没出发就教晕。

金髮小不点没有直接命司机起程，而是和她挤到后座，发出不怀好意的笑声。

妳已经做好抉择的準备了吗？她点点，犹豫的时间短到不成阻碍，躲在裙下的发信器数秒后就转到对方手中。

小不点打趣地吹了声短短的哨，挑起一边眉毛，随意打量着发信器道：还是我们德国做的比较有质感。

妳看，这边螺丝根本就歪的嘛！呜哇……心才稍微放鬆，旋即因着言下之意紧张起来。

车子发动后仍停在原地将近十分钟，小不点像是在闲聊般聊起自己易帜的经过，差别在进非战地带的时候，对方早已扔掉发信器、一路跑给特勤员追。

那样超辛苦的，所以妳乖乖听那些的话真是太好了！这幺一来，事也会变得比较方便处理。

这样啊……为什幺方便处理呢？小小的脸蛋带着複杂的绪思索一番，而后缓缓道来：依照妳的选择，无论是真心想摆脱追兵，还是假意想探知小安娜的藏身处、提供要报给当局，我都可以视况保护妳的安全。

反之，一开始就跑给那些追的话，在第三方涉以前，那些狡猾的家伙就会全部躲起来。

心再度漾起开心与难过的涟漪。

她像是要挣脱百感纠结的混般摇摇，语气变得有些摇晃地说：我……曾经不那幺想。

可是现在，我想摆脱追兵。

真的吗？这种决定可是很沉重的喔？我知道。

身后的那个地方，已经连最后一个愿意关心自己的都离开了。

名不符实的代理当家也好、温暖却又陌生的环境也罢，再也没有什幺值得留恋的。

──我要的是，属于我的幸福。

眼变坚定了呢。

金髮小不点很是温柔地对她这幺说，接着动作帅气地向司机打出失败的响指，说道：走罗马尼亚中部第三线，记得让鱼儿好好跟上。

是。

几乎和荒废城镇融为一体的中古车悠悠地驶离大道，宛如拖着一条透明的绳索，紧紧抓住后两百公尺外的十数辆高级轿车和吉普车。

经过两国国境的瞬间，并没有什幺特殊的感觉。

国境关卡早已失灵，大道南北驻扎的并非两国国防军，而是相互宣示军力的外国军队。

一进罗马尼亚领土，贴着铁轨行进的车速由六十升上九十，车身震动到令后座的两位金髮小姐同时担忧着会不会跑到一半忽然解体……可怕的意外并未发生，金髮小不点就扬起了笑容。

再问妳一次：妳真的决心要摆脱追兵吗？她望看窗外飞逝的乡间风景，过了会儿才答道：是的。

沙哑的声音笑了笑，那笑声化为某种不祥的预感盘踞在她心，并且在十分钟后成为现实。

那辆列车始自何处发车、将抵达何处？这些报对它短暂的旅程而言一点重要也没有。

那团看似民兵的吉普车队隶属于何方？即使是擦身而过的一瞬间也无法清楚地获知解答。

心一寒的她闭起了眼睛，心一横的她拿起对讲机。

赫夫诺娃，动手。

和跟蹤车队平行进发的货运列车敞开侧柜，横列于车厢的武装士兵一齐展开扫。

领轿车失控打滑，后车辆失速撞上，不一会儿就在茶褐色的大道上撞成一团。

特勤组才刚要重整态势，旋即遭受迎面到来的吉普车队无差别攻击。

盘旋在后的机组员见状，来不及回，就给列车车顶上的肩负式防空砲击坠。

整起攻击展开的一分钟后，跟蹤车队已然彻底消失。

列车嘈杂地经过中古车旁边时，对讲机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

两名金髮子不约而同地看向左侧驶过的列车，只见士兵们正準备关上柜门，中间站挺了一位有着短翘褐髮的中年子。

那身挂满一堆勋章的军装，总觉得和活泼起舞的短髮不很相搭。

欠我一次，蕃茄！金髮小不点迸出小小声的哀鸣，摇下车窗朝对方扔出发信器，丝毫未被触及的列车加速通往前方。

待轰隆隆的行进声趋于平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