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她的军团」＃２（4/8）

是不要再想那件事也较好。

我在浴缸中放起热水，然后开始整理那堆散在地上的衣物。

真是的。

都是因为英格丽说那些话，才害我做出这种丢脸的事。

我将她和我的衣服分成两堆，在水声与砰砰的心跳声环绕下等候着热水缓慢的流动。

茱莉亚的声音突然打我的紧张感：我已经拿好了报告单，桌子借我一下。

我用有一点点紧张，但还不至于被听出来的吻说：好。

妳现在就要开始写了吗？要不要先来沖沖澡呢？这幺说完以后……我对自己为何能说出这种话感到相当疑惑。

就在我感觉自己似乎被英格丽传染的时候，茱莉亚一副理所当然的语气回答道：不了。

我现在先写一些吧。

这种刻的疲劳很容易化为记录。

那、那我就先洗啰。

请好好放鬆吧。

听到茱莉亚这幺说，我又再一次对自己的笨拙感到失落。

说得也是。

本来茱莉亚就是打算先写完再休息的。

呜。

我这样好像变成在引诱她的魔鬼了。

可恶！都是英格丽惹的祸！明天我得好好教训她一顿才行。

热水已经差不多放了三分满。

没有热气冒出，也没有袅袅白烟升起，我伸出一个指潜水中，决定不加冷水了。

其实比起边境的供水系统，我们还能用到温水已经是很的待遇。

抓起水瓢时，一从前线撤下的感叹油然而生。

水继续注被灯光映成橘黄色的小水池，清澈见底的透明感宛如天使般包裹住我无力而不得不放鬆的身子。

将第一瓢温水从顶沖下后，似乎任何关于战场上的一切都跟着被沖走了。

就像茱莉亚说的一样，一旦这幺做，某些记忆也会跟着被沖淡。

我从洗手台下拉出许久没碰的塑胶椅，坐在上开始沖起身体。

等到浴缸放满一半的温水后，我才将水龙牢牢地关上。

虽然把衣服通通带去楼下清洗比较省水，也不用花到钱，可是要我带着这些溢出汗臭味与怪味的衣服走到楼下，那可是会大大折损形象的行为。

更别说要是被茱莉亚发现会是何等失态的事。

无论如何，我在浴室中用英格丽的衣服自慰这回事……绝对不能让任何知道。

换句话说，我至少得先想办法洗去身上，以及那堆衣服的味道，免得茱莉亚意外发现到这件事。

配给的肥皂不知何时换成了全新的。

椭圆形的红色香皂参了玫瑰的香气，是很难让放鬆的香味。

明明忙了一整天，却得在睡前闻到这幺强烈的玫瑰香气，真不晓得是哪个笨蛋长官想出来的好点子。

我一边抱怨一边重覆着将双手间的肥皂搓散、在还没染上油滑感和绵绵泡沫的部位通通擦一遍，等到全身都染上那味道后，终于忍不住迅速地将它们通通沖掉。

真是噁心的味道。

比较起来，以前那种淡淡的牛味，或是香味还比较舒服。

虽然心里这幺抱怨着，这整个动作还是花了我至少十分钟的时间。

即使大多数的室内用具不知何时都换成新的一套，那些清洁员偏偏就是少换到已经空空如也的洗髮。

没办法，只好先沖沖水，等明天再下楼抱怨吧。

累死了。

连洗完澡都感受不到舒畅感，是不是因为我身后还有某个的衣服的关係呢？我想，这时候要是有装个莲篷的话该有多好。

我可以坐在原地抓住莲篷就直接沖澡或沖掉衣服上的臭味，而不用像这样以为自己的手脚够长，最后却摔了一跤、滑倒在地板上，还得向在外担忧着的茱莉亚报平安。

不过，现在的我实在没那个将衣服好好洗一遍，于是随便将它们沖洗一遍之后，就将它们混着肥皂浸在洗手台里。

话说回来，最后一次亲自动手洗衣服好像是至少一年前的事了。

再三确认身体闻不到异味、所有髒东西都扔进泡沫水里、把看起来很贵的香油放到洗手台旁，我从置物架上抓了条末端不慎沾溼的浴巾，简单地围上一圈就走出浴室。

虽说这段时间都是用温水洗澡，甫一开门，凉爽的空气旋即袭来。

我将浴室灯关上，接着从黑漆漆又闷热的空间中走出，在垫子上踩了踩，然后走到衣柜前。

茱莉亚以相当标準的坐姿坐在床旁边的地板上，下是绿色的坐垫，在一张木矮桌前以小檯灯那有点过的光亮及右手握住的签字笔，专注而迅速地写着报告单的第……呃，等等，她已经写了整整五张吗？我安静地数着被她放在地板上那些正反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