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亚库兹克之战」#8(6/8)

脸好痛。

脸好痛。

妳马上就会后悔,当初为何不跟着妳的狗主一起下地狱!胸好痛。

肚子好痛。

好痛。

莫莉,把她抓好!肚子好痛。

好想吐。

私处好痛。

好痛……把她眼罩拿掉!别在那边畏畏缩缩的,快做!黑暗被夺走的那一刻,眼皮带着微黏的触感迎向白花花的朦胧。

眼帘的是迅速近的拳

鼻子的地方发出短促、沉重的喀一声,炽热迅速向四周散开,眼睛、鼻子、嘴到牙齿在热度升上来以前,就先痛到她忍不住张哀叫。

乾黏的喉咙只发得出沙哑的低鸣,没了泪水的眼眶乾红成一片,鼻子与嘴里的血味很快地瀰漫开来。

她痛苦地垂着,全身像没了骨似的瘫软。

身后的士兵很努力地将她固定成站姿,好让眼前愤怒的同伴狠狠发洩一番。

妳这该死的杂种!灼热感丝毫未减,她的下就被身后那举了起来。

髮丝被汗与血黏得满脸都是,黑色与黑色的狭缝间仍是一片雾白,只有在挨打前一刻才看得清楚,向着眼前飞来的东西究竟是什幺。

这次喀的声音与炽热感集中在左眼,不像前次那种扩散到全身的疼痛感,而是尽数分布在以左眼为中心的小圆圈内。

被沾血的拳直接命中的眼眶传来令害怕的闷痛,视线变成好像坏掉的通讯萤幕,其中一半不受控制地闪烁着带有杂质的红黑色画面。

她曾经被像这样殴打脸部,当时的施者并非军,只让她左眼肿了两晚。

但是这一次……参谋是吧……解放军的参谋是吧!别说是红肿了。

红色杂质迅速自半侧视界消失,随后降临的是不同于闷痛的恐怖。

眼睛已经……好好地用妳那只眼睛看着我!叫妳看着我啊!身后那扶着她好让她慢慢跪下,一只手发抖着来到她右眼边,将她又髒又黏的眼皮大大地撑开。

眼球接触到空气的瞬间有点冷,接着是很不舒服的酸痛。

她用仅剩的右眼看着哭泣的施者。

就是妳……夺走我心……眼中混杂着愤怒、悲伤与绝望的那个……简直……就是未来的自己。

我的……梅露……那是被巨大的悲伤彻底摧残,啊……啊……被崩溃的现实无蹂躏,……啊……什幺也不剩的……绝望的空壳。

后来肚子又挨了三……还是四下的重拳,她忍不住呕吐,酸都卡在喉咙中间,身后那名懦弱怕事的士兵才赶紧找来军医。

原本以为会就这幺被打死,可是施者并没有继续虐打自己,而是独自呆坐在充做囚房的运输车内,双眼空地望着她。

梅露……然后……千代缓缓闭上了右眼。

她有着一乌溜溜的长髮、黑珍珠般的眼睛、白的肌肤与细致到和常不同的五官。

对于多数来说,黑髮黑眼是稀有可怕的存在。

对于那个来说,则是平凡到不值一提的小事。

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只要能让那个摸摸自己的、拥抱自己的身体,也就值得了。

如此一来,就算被留在这个孤单的世界……仍然会有面对明的勇气吧。

§崔荻莉上校面向被映成一片金黄的巨大城墙伸了个懒腰,再打个没啥素养的哈欠,才慢悠悠地穿起副官递上的制服。

士兵们在她的营帐前布置桌椅,伙食官随后送上早餐。

帐里,衣衫不整的梅玛还夹在陪寝军官之间呼呼大睡。

崔荻莉多瞄了眼梅玛外露的美,才兴味索然地走到餐桌前,与三位副官共同享用早餐。

没有培根固然可惜,麵条也差强意,不幸中的大幸是酱罐的味道还过得去。

看来不早点夺回亚库兹克果然不行哪。

崔荻莉吸了麵条,嚼没几下便吞进肚。

她在心中替自己受难的味蕾哀悼了一分半,再拿两秒钟替手中握着粮包的士兵们打抱不平。

然后听着副官们的闲聊,一派悠闲地吃着洒了乾豆子的酱麵。

她从以前就很讨厌波赛莉娜这个,倒是没想过终有一天竟然要与之为敌。

与其说那能力卓越到令妒嫉,崔荻莉只是单纯讨厌她假清高而已。

所有西方军军兵都知道,亚库兹克是有着一个统帅、两个派系的都市。

要不是选择克蕾莎?雷默准将的掌权派,就是潘蜜拉上校的在野派。

可是那个,既不打算攀附准将,又不愿与上校等为伍,也没有搞第三势力的迹象。

换言之,就只是保持中立立场而已。

她不接受收买,也不惧怕恐吓,俨然就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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