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沙织」#5(2/8)

在玲子家吃饱,我就帮忙收拾剩下不少的晚饭。

将略多于两份的剩菜平均分成两份,一份冰起来等明天给姊姊白天热来吃,一份待会就要端上去。

考虑到都是同样的菜色,只好把其中几样互换,看起来菜的份量虽然多,种类却比较少。

在妈妈脱离和久违学姊相会的心、想起应该要骂骂我时,我已经在楼梯上了。

巧妙地运用帮姊姊送饭这个理由,才能够儘快脱离危险。

叩、叩。

敲完门正要把餐盘放到姊姊房门前并溜走的时候,门忽然往内打开了。

穿着半透明感连身睡衣的姊姊(还好里还加了一件胸罩)一下子吸引住我的目光,惊讶之余就被姊姊拉进房里。

呼,差点就打翻了。

砰咚!房门被用力地关上,巨响让我吓了一跳。

拜託,不要当面问起我偷用电脑或尚未归还的某样东西吧……我极力遮掩狼狈的心态,好不容易才鼓起表面的勇气。

为什幺妳会认识宫下咲?略显焦急的姊姊的问题带着浓浓的汗味袭向我。

宫下咲是宫下阿姨的名字吗?也许是姊姊没有带着平常那微妙的气势(或该说是令我联想到方面的氛围),才不致于让我紧张到连话都说不好。

可是房间瀰漫着比妈妈形容的还要恶劣许多的气味,不知为何让我产生了刚才的想法。

觉得呼吸有点困难的我,揶揄似地在内心一隅庆幸还好没有垃圾的腐臭味。

目光不断寻找遍布四周的臭味源之时,姊姊抓住了我的肩膀。

姊、姊姊是指宫下阿姨吗?就是刚才在门载妳回来的那一位。

原来真的是指宫下阿姨。

这幺说来,姊姊刚才也从二楼看到妈妈惨败的模样啰。

不过姊姊为什幺会知道连我也不晓得的全名呢……新的疑惑冒出来没多久很快就被自己戳了。

以宫下阿姨的职业看来,应该多少都算是知名物吧。

她是玲子的阿姨喔。

小时候常常来我们家的玲子。

玲子?喔……就是昨天来家里的朋友吧。

姊姊露出思索的表,一副没将小时候听进去,又想不起来玲子究竟是谁的模样。

没让玲子和姊姊打招呼果然是正确的选择。

我把餐盘按照姊姊的指示放到床边,然后疲惫地倚在门上。

浓到现在还觉得呛鼻的汗臭味几乎让我想拔腿就跑。

……不过,也不是没办法忍受。

妳叫她阿姨,代表妳认识宫下咲啰?算是认识。

比一面之缘要一点,又不到了解对方的程度。

我老实地回答,避免给误会的机会。

既然如此,姊姊双手盘在胸前说道:帮我打探一则消息好吗?沙织。

打探消息?我只知道宫下阿姨是妈妈的高中学姊、玲子的阿姨……那种事不重要。

我要妳帮我找出跟宫下咲有关连的某的下落。

汗味夹杂着淡淡的香水味形成令作呕的味道,在姊姊靠近我的时候愈发加重。

姊姊伸手微微扬起我的下,将我一度避开的视线强制固定向她的双眼。

以往姊姊只要做出这个动作,就是她郑重宣示姊妹关係的时候。

话虽如此,每次这幺做也只是让曾经崇拜姊姊的我彷彿受到褒美似地,在单纯的狂热驱使下甘愿为姊姊做任何事──诸如跑腿或承认是我偷吃掉生蛋糕上的莓──这些小事罢了。

即使现在我已不那幺崇拜变成御宅族的姊姊,长年的习惯仍然让我感觉好像被姊姊奖励了。

要是没有这臭味,即使是姊姊也会让我心跳加速。

于是,不知不觉间我已经在内心答应接下姊姊付的任务。

意识到自己可悲的习惯还没改掉时,也只能将错就错,乖乖把接下的事处理完。

映在我眼底的姊姊眼透露出胜利的目光,儘管只有一下下。

妳知道宫下咲是做导演的吧?我想以点取代回答,因为一开好像就会被姊姊怎样的预感不断涌现。

然而固定在下的力道不允许我这幺做,我只好硬着皮回答:知道。

出乎意料地,姊姊并没有做出怪的举动,或许我刚才不小心将她和玲子的姊姊们的身影重叠在一块了。

我要妳帮我询问她旗下的一个演员……姬宫彩子的去向。

姊姊的表比起一开始那有点雀跃又有点焦急的样子要冷静不少,已经到了冷澈的程度。

可是,提到姬宫彩子这道我首次听闻的名字时,姊姊的表一下子变得和缓。

知道了吗?帮我找出姬宫彩子的消息。

我、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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