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难以启齿的小事】(1)(1/5)

【一件难以启齿的小事】作者:气功大师字数:63311马玲玲出去时像一阵风,刮得我站立不稳,只好在沙发上坐了下来。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母亲斜卧在一旁看电视,眼都没抬。

她一手撑着脑袋,一手往嘴里递着瓜子,不时啧啧两声。

随着剧起伏,那只搭在长沙发扶手上的右脚还要有节奏地轻扭几下。

窗帘半拉,透过纱窗的阳光宛若浮游植物流动的茎叶,将母亲轻轻裹住。

我偷瞟一眼,她正好看过来,飞快地嗑掉一颗瓜子,说:这个马队长马上就要隔了。

母亲长发蓬松,露出一截白皙脖颈,扭脸间有种温润的光亮涌动而来。

我说不好那是什幺,却不由心跳加速,有些烦躁莫名。

于是我把痒痒挠敲得更响了,搞得自己跟个受虐狂似的。

眼看膝盖通红一片,母亲依旧沉浸在孙红雷缔造的虚幻世界中。

几年下来大概谁也搞不懂这部剧重播了多少次,除了我妈。

果然没一会儿,在母亲的叫好声中,柔的中共特务余则成掉了颇有几分男子汉气概的马队长。

她得意地瞥我一眼,仿佛我是个腐败堕落的国民党特务,而此刻我方势力总算遭到了重创。

雄壮的《海》响起时,我收起痒痒挠,不屑地撇了撇嘴。

可惜母亲并没有看到。

她仰面伸个懒腰,打了一个长达半分钟的哈欠。

那双高举的臂膀像水妖跃跃欲试的触须,贪恋着水面上难得的间气息。

然后她叹了气。

我问咋了,她幽幽地说脚疼,我就不吭声了。

我实在不知该说什幺好。

接着,嘿地一声,母亲猛然坐起。

她把右腿小心翼翼地架到左膝上,低观察了会儿脚踝。

真有那幺疼啊?我忍不住问。

母亲没搭腔,而是抬死盯着我.又咋了?不咋,玲玲买菜你也不陪着,像什幺话。

她又叹气,似笑非笑。

这不看电视呢,我瘫到沙发上,好让自己看起来放松点,再说,她是去买菜,又不是菜买她,怕啥啊。

瞧你德,老这样小心马玲儿跟跑了!母亲垂下,栗色卷发遮住了半张脸,把红花油拿来——劳驾。

这三室一厅一厨一卫的三环外茅屋首付就要四十来万,其中近三分之一还是父母贴的。

母亲睡在主卧外的客房,素净整洁,只是刚换上去的蓝色粗布床单有些扎眼。

有类始终带着强烈的个风格,走到哪儿都会把他的戳盖到哪儿。

母亲大概就是这种

怪的是以前我对此竟毫无察觉。

我说王辉啊王辉,红花油是不是得现做?来啦来啦,我一路小跑,有点颠的意思,我来抹?以前觉得你像老娘,现在咋发现越来越像你爸,残了还是咋地?母亲白我一眼,躺回了沙发上。

回嘴是个技术活,我只能假装没听见,笑笑作罢。

母亲穿着一条黑色七分打底裤,紧绷大腿,衬托得小脚越发玲珑可

几乎下意识地,我托住它轻轻捏了捏。

前掌通红,脚心白,分泌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湿气。

当然,死皮难免,母亲从不是养尊处优的

不是妈说你,你啥不能利索点?母亲还在说。

她扬脸闭目,对我的动作没有任何反应。

这幺一捏,我倒想起《谋杀绿脚趾》里的一个场景。

风骚的邦妮诚邀主角给她吹指甲油,那小脚令督爷的手抖得像个帕金森综合症患者。

我心里一声轰鸣,顿时有些呼吸困难。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玲珑的脚趾吸纳着阳光竟有些透明。

我几乎能嗅到由脚面散发而出的莫名味道。

而那熟悉的暖流似乎又在客厅里升腾而起。

瞥了母亲一眼,我攥住整个脚掌来回摩挲了两下。

她睁开眼,挪了挪,颇为不耐烦:脚踝!脚踝!我知道。

我登时红了脸,连嗓音都沙哑起来。

快速拧开瓶盖,倒了些药水搓热,小心给母亲敷上。

脚踝确实肿得厉害,貌似昨天还没这幺明显。

疼不?要不要搓搓?还是——烧点白酒?母亲双目紧闭,点了点

我也不知道她什幺意思,但盖住脚踝的手还是增加了些力度。

母亲轻哼一声就没了音。

沿着顺时针和逆时针方向各搓了个来回,我才停了下来。

伤员紧攥着沙发垫,早已满香汗,身子扭得像只僵死的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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