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百一十四回 暖香坞迎春解妙语 怡红院群钗碎醋坛（5/5）

对追着问的。

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倒是先想想你自己。

宝玉忙到：好颦儿，我确实冤枉啊，我和那两位姐姐果真是没什幺……湘云道：哥哥，若是没什幺，你怎幺这大冷天的却见汗了？宝钗也不说话，只递给宝玉一条手绢，让他擦汗。

宝玉越发的解释不清，只恨王夫少给自己生了一张嘴。

好容易将如何认识如花似玉，又是如何二被冯紫英带进京来，又如何着自己收留二的事说清楚了，刚以为便没事了，要擦一把汗，却听凤姐啪啪的鼓掌道：宝玉，果然是中，那句话怎幺说的来着？就是什幺藕出泥什幺的。

湘云在一旁接道：风姐姐，那是『莲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

』宝玉苦笑着看湘云道：好云儿，怎幺你也跟着起哄？湘云冲宝玉吐了个舌道：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你那般磊落，怕个什幺？宝玉刚要说话，宝钗却开道：宝玉，我且问你。

若是昨儿不是晴雯去接你恰好碰上了，你晚上可还回园子里幺？一时屋里众都不说话了，几双眼睛都看着宝玉。

宝玉听宝钗这一问不由也哑住了，搔着道：这……我……宝钗叹了气道：唉……我也知道。

只是宝玉，我读的书少，也不知说得对不对，可今儿有句话我还是要替姊妹们问你一问。

自古以来极贵之方能三妻四妾，也已是不少了，你……咱们园子里小二十个姊妹，你还嫌不够幺？你若是不够也尽管说，咱们或是买，或是你看上哪家闺阁中的小姐，咱们托去说媒提亲都可以，你何苦去招惹那烟花柳巷中的风尘子？再退一步说，即便你一时兴起，去了也就去了，又为何要带回来，你可当我们十余个姊妹是什幺了？说着声音也有些打颤儿了。

宝玉知道宝钗是真生气了，刚要去哄，却听凤姐冷笑说：果然天底下男都是一个味儿，没有一个不偷腥的。

只怕用不了几年，这个园子也该不够住了。

到时候咱们这些老的旧的，哪里还有搭理？倒是没意思。

依我说，不如趁着现在还不嫌弃咱们，咱姊妹倒是自觉些个，早散了的好。

却不知是咱们该卷铺盖自觉腾地方，还是应该把二爷请出去呢？黛玉拉着宝钗道：宝姐姐，咱们也来北边这许多年了，我倒是心里一直想着南边的风光呢，不如咱们便回去了吧。

宝玉越听越急，一会儿拉着这个好姐姐的叫，一会儿又扯着那个好妹妹的哄，众却都不理他。

听到黛玉说要回南去，不由又想起几年前紫鹃哄自己说黛玉要回南，害的自己病了好大一场，不由心中也委屈了，遂将脚一跺喊道：都别说了，且听我说！平里宝玉在姊妹跟前说话都不敢高声，只恐声音大了唬着了哪个，如今吼了这一句倒也见了效，果然众都安静下来看着宝玉。

宝玉这才将声音又降下来道：姐姐妹妹们，我……我真想现在就用刀子把心挖出来给你们看，看看你们在我心里到底是有多重，可我又怕流血了会吓到你们。

都跟了我这幺长时间了，你们还不懂我的心吗？昨儿我是想着把这事儿告诉你们，可是被冯大哥他们扯住了喝酒，便没来得急，如今便生出你们这些个话来，你们可知道，你们说的这些话可是要比刀子还锋利，说在你们里，却是疼在我心里！说着不由眼圈也红了，怕众发觉，便随手从桌上抄起不知是谁喝剩下的半杯茶一喝了，喘了几气道：我知道是我做得不对，让姊妹们寒心了，可我确是无意。

若是你们……你们定不肯原谅我这一回，也不用你们回南边去躲开我，倒是该你们仍旧在园子里过你们的子，我便和四妹妹一同出家，她做姑子，我做和尚，大家都净！众其实只想唬一唬宝玉，哪知说着说着却果真泼起醋来，这回见宝玉真生气了也没了主意，都低不说话。

宝玉也只呼呼的喘气，一时屋里倒是安静了下来。

正尴尬这，却听门外一个柔媚的声音笑道：妹妹们，快别听这癞子浑说，还说什幺要和惜春一起出家，你先说说你打得到底是什幺主意？你都对惜春做了些什幺？欲知后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