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舞月扬】14(4/15)

可笑章敦,仍在谋划废后以图结奥援于宫内,以为废了孟后便可高枕无忧,须知谁拿住刘妃的把柄,谁才可真正控制内宫。

到时候,这老贼真正是替他做嫁衣。

”“官家昏庸,听信那些熙丰党祸朝纲,穷兵黩武横征敛,民不聊生。

这般下去,大宋亡无亦。

说不得为了天下百姓,只好搏上一搏。

只是道长果有把握?”“玄门煞局,乃我道门极致秘术,取命于无形之间。

若天命在大王,三四年间,当今官家便到大限,那时,便是大王角龙庭之时。

”“道长好手段!不愧名震京师的林真

”黑袍文士拍掌笑道,又说:“若大王真可登基,霄派必然会在东京发扬光大。

”他眼前之,便是京师霄派着名真林灵素,乃是端王府内座上宾之一。

“贫道再此先谢过了。

只是现如今乃是新党当权,朝政皆在此辈掌握之中。

元佑忠贤皆已被贬斥远恶地方,缓急不得用。

大王若要登基,于两府也需有助力才是。

”林灵素虽然参与端王之私秘事,但是也不清楚他的全盘计划。

眼前这,虽然和他同出苏轼门下,但是短短时间已经成了端王的心腹,事实上便是端王的半个谋主,故此心中疑惑便向他提问。

须知他们做的可是杀的买卖,容不得半点马虎。

元佑党将希望寄托到端王身上,但是也需要端王能够切实登基成功,他们才有希望回归朝廷。

端王现在在朝廷上面,无法借得他们的力量。

黑袍文士笑了笑,用手指了指西边方向。

“西府?莫非是西府那位?曾子宣?”林灵素大吃一惊,“曾布乃是新党将……”“正是,不过新党又如何。

内部照样有纷争。

”黑袍文士为微微一笑,“曾布现如今掌枢密院,章敦穷兵黩武屡起边衅,得他助力良多。

看来,这二同为新党巨,合作良好。

但是实际上,曾布与章敦并非无隙可趁。

”“此话怎讲?”“曾布在新党之中,资历远过章敦。

当年王安石变法,曾布、蔡确、吕惠卿、韩缜四便号称新党四大天王,皆是新党巨

当年曾布做计相呼风唤雨之时,章敦还在经抚地方,尚无资格朝指点江山。

如今蔡确早死,韩缜去年也死了,吕惠卿因背叛王安石而遭天下唾弃,新旧两党皆不见容,现为延帅,终生无望回朝。

新党四大巨,只剩曾布一个,这左相位竟然不到资历最厚的他,反被章敦这个昔后辈爬到了他的上,而且右相之位一直空悬五年之久,竟也始终没曾布的份。

到现在为止,他竟然还是个同知枢密院事。

曾布才学不下于章敦,资历更是还活着的新党元老大臣之中无能比。

对于自身现状,岂能甘心?”黑袍文士一气说了许多,喝了水又说道:“而且曾布当年与章敦,并非无怨。

”“莫非是先帝时市易法之事?”“正是,当年曾布正是春风得意之时,却因吕嘉问一案最后闹得被贬斥地方,王安石也因此案罢相,新党内讧最后便宜了吕惠卿和章敦。

吕嘉问是个什幺下作东西,别看他现在坐了开封府,当初他那点龌龊丑事却无不知。

当初为了结王安石,不知廉耻倒卖自己家族,被自家称为‘家贼’,族谱中除名,真正小一个。

如此小,却得王安石赏识,提举市易司,在汴京推行市易恶法,以权谋私强买强卖,垄断市场,以官钱放高利贷,闹得无数百姓家,京师商贾为之一空,百业萧条,连市易法的原发明者魏继宗都看不下去了,直呼吕嘉问所行市易法已经完全成了歪门邪道。

曾布不愿昧良心,便上书直陈吕嘉问心术不正,是挟官府而为兼并之事。

如此一来,却被王安石视为叛徒,引发吕嘉问之案。

王安石力保吕嘉问,吕惠卿和章敦奉旨查案,最后却都说曾布所言不实。

结果最终王安石因曾布之事心灰意冷而辞相,曾布也被贬斥到地方,终宗一朝再未回京。

而吕惠卿和章敦却趁虚而,都做了参政。

当年章敦等于是把曾布踩下去才有自己飞黄腾达,彼此之间嫌隙岂能没有?”“原来如此。

”林灵素心中暗惊,这等二十多年前的旧事,那时候端王都还没出生呢。

却信说来了如指掌。

“后来曾布便一直辗转地方,元佑初年曾回京,但又遭贬斥。

算下来,他远离朝堂十余年徘徊州府,正当春风得意却突然跌下渊,满腔抱负不得施展,说起来他的政治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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