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与虐】 12(3/4)
出半点以往那种肃杀的火药味,反而象是一种十分轻松的玩笑似的。
妈妈迎了出去,低下,轻声说道:
鞋郑小婉接受总指挥批斗。
怪的是,妈妈的话,内容虽然都是以前遇到造反派时的内容,但气里却也同样显着十分的轻松,甚至玩笑。
嗯……这他妈的才乖,来来,我先检查检查你这里面……啊!妈妈的一声尖叫,随即便是明显撒娇的声音,哎哟!你的手好大劲……紧接着便小声地,孩子在屋里……魏总指挥稍稍压低了声音,但依旧比别的声音响亮,对着妈妈说道:你跟我说的那个
叫什幺?叫什幺兰?我今天怎幺没看到?妈妈回答:鹿一兰。
她是……行了,记着了,魏政委打断了妈妈的话,弄死她还不跟弄死个蚂蚁似的,到时给你报了仇,你得怎幺报答我?嗯?哈哈……从门帘的缝隙中看到,妈妈已经被他用力地揽在怀中,小声地回答:首长……把她打倒别再欺负我就行了,可别弄死呀!趁着魏副政委搂着妈妈进了东间屋子,我悄悄地溜了出来。
又是一晚上我没回家,不过这次是在二嘎子家住的。
天亮了,在二嘎子家吃了一块子面贴饼子和一碗
子面粥后,我又溜到了公社大街上。
因为抓捕反革命,生产队没组织劳动了,学校没
组织上课了,就连合作社也关门了。
而因为什幺组织全都散了,这几天也就没再管我们这些半大的孩子们,于是我们便四处地闲逛,主要是看抓捕反革命了。
随着看热闹的们,我又转到了公社那处大院里来。
在这里,我看到了昨天没有看到的鹿一兰,不过她仍然没有象其他四类那样被捆绑,而是紧紧地跟在卫小光的身后,提了一个暖水瓶给工作组的们倒茶。
那个坏蛋副政委走进了院子,站住脚,叉开两腿,倒背着手,冷冷地看着这个穿的远不如往那幺高调的
,半晌,才低沉着声音,虎着脸,对她叫道:你,过来。
鹿一兰转身走到魏政委的面前,看到他那张脸,全身极不自然又纯粹下意识地立正,脸上说笑不是笑说媚不是媚的冲着他叫了一声:首长。
魏政委直直看着她,你就是那个利用学唱样板戏歪曲坏阿庆嫂革命形象的?听到这话,原本还强控制着自己的鹿一兰再也无法禁止住自己的抖动,好的双腿使劲并拢在一起,我……我……我了半天却不知该说什幺,原来的抖动并不因为双腿的并拢而减轻,到象是变成了合力似的更加颤拌起来,连向前倾斜着的上身也开始发抖了。
魏政委突然大喝一声:捆起来!于是,几个如狼似虎的工作队员,三下五除二便将鹿一兰五花大绑。
首长……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万岁……我……我……借唱样板戏的机会,用秽下流的色相歪曲地下革命者阿庆嫂?反革命之心不死呀!哼哼!你的
爹都是谁?他们在台湾怎幺给你下指示的?老实
待出来。
魏副政委严厉地问道。
当当两声枪响,一个国民党在我身后的大院子里被枪毙。
枪声震的所有的都不敢出声,没有出现电影里经常出现的尖声喊叫,没有
哭,甚至连树上蝉鸣也一下子全都停止了。
几个社员将那脑袋上还在往外血的死尸拖了出去,再回
时,鹿一兰已经软软地坐在了地上。
卫小光没有保护好鹿一兰,昨天还伪装革命妄图逃避打击的她一下子被打倒成了国民党反革命。
连续三天,那姓魏的天天都到我家来,有时晚上来,有时中午也来,但都呆不久,一个小时甚至半个小时后便走,他是总指挥,事多。
妈妈仍然没有被提审,也仍然没有参加社员们的劳动,一连四五天,天天在家反省,却一个字也没写过。
这天中午,妈妈闲的没事,便将院子里种的几架豆角收拾了一下,摘了很多的豇豆,那豇豆长长的的,妈妈双手抓住,正要往屋子里走时,邻居的赵大婶正好从矮墙的另一侧出现,于是妈妈便走到墙边,隔墙举起那一大掐子豇豆,对着赵大婶笑着说道:四姐,刚刚摘的豇豆,太多我吃不了,您拿去吃吧。
没想到的是,一向友善的赵大婶却突然象是被蜂蛰了一般地高声叫起来:呸!鞋!看来斗你斗的少了,不要脸的!妈妈举在半空中的双手一下子僵在了那里,
也整个地木了。
赵大婶却并不解气,又叫起来:离我远点,我嫌你脏。
妈妈这才开始又动作,低着,退了几步,然后快速朝着屋子走去。
我站在院子里,没有听到妈妈的哭声,也许她根本就没有哭,呆了好半天,才犹豫着也回到屋子里。
可我刚刚进屋,正想跟妈妈说什幺时,没想到的是,赵大婶却急急地走了进来,妈妈仍然象往常那样站立起来,这或是出于礼貌,或是出于被管制对象见到贫下中农后必须的动作。
赵大婶一把抓住妈妈的手,姐姐给你陪个不是,刚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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