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狐狸 第二章 索尼娅 第三节 纤弱的花楸树（4/5）
老莫的三个孩子见他来了，像迎接天似的，他逗他们玩，带他们做游戏，也天真得像个孩子。
老莫见他来了，每每就把炕桌移到窗户底下，集中
力做自己的事，有时看书，有时写写画画，冉大牛大体上知道老莫在做什幺，偶尔也曾拿起他的稿纸看看，但从不询问。
冉大牛和小孩子的游戏一直持续到王瑞娟放学回家。
王瑞娟把冉大牛看成是小弟弟，她说她在家是老小，老是受
宠着，没有当姐姐的感觉，现在好了，弥补了这一缺憾。
听索尼娅说王瑞娟在生下一个
儿后结扎了。
小丫满月的那天，王瑞娟说要到牙克石医院去做结扎，希望索尼娅能陪她一起去，索尼娅劝说道：“你还是考虑好，不能生孩子还能称为？”王瑞娟无可奈何地说：“没办法啊，不能再生了，天天忙得晕
转向，总得腾出点力做点什幺，这一辈子就这幺长，说过去就过去了，不能就这样白白地流淌了。
”索尼娅说：“听说男也可以结扎的。
”王瑞娟说：“弄不清楚这项技术究竟怎样，万一太监了，老莫怎幺活啊！我不能让他承担这样的风险，他是一棵树，我只不过是倚在他躯
上的藤条，他坍塌了，我也活不成的。
”索尼娅说：“那你可以吃避孕药呀！”王瑞娟说：“我不到三十岁，难道要吃一辈子药，再说那避孕药也没经过长期的临床实验，可不可靠还难说。
不如一下子结扎了便当。
反正我的生育任务已经超额完成，的功能可以废除了。
”她咯咯地笑着。
晚上的时间，是冉大牛和索尼娅二的时间。
冉大牛巧妙地在娘面前掩饰着一切，使得他娘以为他在老莫家或者德尔索家。
那次索尼娅陪王瑞娟到牙克石回来，买回了许多
鱼蔬菜，烧了一顿丰盛的晚餐，其中的红菜汤和
油烤狗鱼吃得冉大牛欲罢不能，说你们俄罗斯还真会烧菜，同样的东西，我娘就烧不出来，她只会烀熟了加点盐。
索尼娅说你说错了，我不是俄罗斯，我是中国，要不然我俩不会坐在一块儿。
冉大牛问俄罗斯都会烧菜？索尼娅说：“烹饪是一个很
的学问，能称为大师傅的寥寥无几，同样的原料，在大师傅手里烹调出来，色香味俱全；在一般手里，烀熟了加点盐，那是充饥用的，不能品尝的。
”冉大牛说你多大年纪呀，怎幺什幺都懂？索尼娅说：“我是我爸妈唯一的儿，他们恨不得把什幺都教给我。
但是我妈只教我孩子应当学的，诸如红、烹饪、拉琴、文学等。
她说孩子只能也应当学这些，否则就是添
。
男的事应当让男自己做，不需要
手的。
”“她教你怎样生孩子吗？”“找打呀！”“我是认真的。
”“没有，我想应当是没来得及她就走了。
”索尼娅露出悲戚，像是诉说又像是喃喃自语，“我爸爸追她而去，我想他们已经在天堂见面了。
”冉大牛一惊，脱
而问：“你得知了消息？”索尼娅说：“推测而已。
”冉大牛问：“根据什幺？”索尼娅说：“王瑞娟的经历。
她和我说，老莫离开北京的那会儿，她像掉了魂，整
想到的就是自杀。
所以，你们说王瑞娟来陪同老莫赴难是不对的，王瑞娟是来寻找欢愉的，她和老莫在一起，喝水水甜、吃饭饭香，生活是可以当歌儿唱的，他们是天生的一对儿，不离不弃的。
”冉大牛问：“你了解了老莫吗？”索尼娅说：“我推测的没错，老莫出身于贫寒家庭，是清高的父亲影响了他。
而王瑞娟就不同了，她父母都出身于富裕的书香世家。
他们的
况和我外公外婆相像。
”“那我们俩和哪个相像呢？”“火力侦察呀！告诉你，我不是王瑞娟，按照袁天罡的称骨算法，我是六两的骨重，命好，我的郎君非富即贵。
可是我爸说我命中有波折，而且是严重的波折，不知应在哪上面。
”“既然命好又有波折，那不是矛盾吗？”“管不了那些，只要命好就行了。
哎，我问你，那个叫乌疤的，是你的同学？”“是啊，怎幺啦？”“那眼里有一种特殊的亮光。
”“他很淘气的，见厌的家伙。
没想到他能考上中学并毕了业。
”索尼娅哦了一声，没有下文。
一，冉大牛和索尼娅一道去德尔索家串门。
农牧场的没有夜生活，特别是漫长的冬夜，总不能吃完饭就上炕躺下，所以串门算是一种消闲，们都乐见家里有来客。
不过，能到德尔索这样达拉嘎家去串门的不多，在整个农牧场也就十来个，他们是其中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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