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吴庄(十九)海涵海容(7/8)

越亲,久而久之就分不出谁是己出谁是她生了。

更让文景感动的是堆堆很疼妹妹。

妹妹一哭,堆堆就喊:“妹妹哭哇(啦),妹妹饿哇(啦)。

”——堆堆发不准“啦”的声音,总是哇哇地叫。

文景做家务活儿时,堆堆常常掀开妹妹的的小被被摸。

摸摸妹妹的小手手,再摸摸小脚丫。

只要发现小褥子有一点儿湿,就冲妈妈叫:“妹妹尿哇,妹妹尿哇。

”有时竟自作主张地揪出了尿布,不让妹妹受一点儿委屈。

文景想:当初柱柱家说得也对。

自己不用十月怀胎,不受分娩的痛苦,就得了这半大小子、小小帮手,有什幺不好呢?

某位哲学家曾说过:美与不美,全在看的人的眼睛。

村里的年迈人则说:吃谁的奶便象谁。

近来,文景常常盯着堆堆发痴,怎幺会变成个小俊样呢?怎幺会越看越可爱呢?胖鼓鼓的虎头虎脑上眼是眼儿、鼻子是鼻子。

疏疏朗朗,布局很合理。

鼻梁不显凹了,眉眼再不象从前一样挤了。

看看床上躺着的小人胚,反倒觉得红眉丢脸的。

不及哥哥惹眼。

隔壁的柱柱家过来,文景对她讲起这感觉,柱柱家笑道:“月子里的娃娃丑如牛哩!女大十八变。

你等她长到十七、八岁花骨朵儿时再看。

陆文景生出的闺女,不赛天仙也气煞化了靓妆的戏子哩!”说得文景美孜孜的。

思绪陡然就徜徜徉徉幽远起来,想起了吴庄革委办公桌上坐着的首先和其次。

也不知首先认没认她扎的针,身体怎幺样了。

也难怪长红以他那一对宝贝儿骄傲,生活在儿女圈中的父母真不觉日子绵长。

只觉得日头转得快、一双手不够用。

手忙脚乱地充实、稀哩糊涂地喜乐。

这一天,赵春怀回家,大敞了门,豪气十足。

不与文景打招呼,自己站在门内,让门外的人往屋里传递什幺。

文景正在文件柜后的床上奶孩子。

一边是儿子,一边是女儿。

听见有大动作,忙从奶头上摘下儿女,掩了襟怀来帮忙。

赵春怀挡住文景说这不是女人干的活计。

文景望见齐诗心的身影儿在门口闪了一下,便躲到床后再不去插手。

帮忙的离去后,赵春怀才告诉她说是工段里分下个缝纫机购物券,人人都想要。

领导不想得罪人,就靠抓阄来决定缝纫机的归属。

赵春怀想到眼下钱紧,抓到的欲望并不怎幺强烈。

可偏偏手气好得日怪,随便捏了个纸团就是那缝纫机。

也是他平日人缘儿好,众人慷慨解囊,就帮他买了回来。

还是北京的燕牌呢。

文景问都借了谁的钱,春怀便一五一十地告诉她。

出手最大方的是小齐,拿出五十元,还说是不着急还。

听那口气春怀与小齐已尽释前嫌,文景自是高兴。

春怀将缝纫机安装起来。

文景坐到机前空蹬了几下。

那声音嗡嗡地噪音又小音色又美。

这是他(她)俩婚后购置的第一件家用器械,两人摸摸这亮亮的机台,十分振奋。

小堆堆蹦过来,也要摸一摸。

文景还把儿子抱到机台上,让他坐了一坐呢。

“要不要请出钱出力的来家里吃顿饭呢?”文景问。

“用不着。

”春怀说,“单身职工谁的衣服破了,你给补一补就行。

文景算得上心灵手巧无师自通的人

她按照说明书操作,没几天功夫就把个缝纫机蹬得滚瓜溜熟了。

赵春怀就拿回单身职工的衣服来让她缝补。

这个的裤脚太长需要往里掩一寸,那个的衬衣太肥需要改窄些,文景量体裁衣,加心在意地满足他们的要求。

久而久之,劳驾的次数多了,人们也不好意思。

人就买些饼干呀、糖果呀送给堆堆。

多多少少也能补贴些家用。

这之后吴长红的大哥吴长东从矿区来过一回。

他来这儿本来是了解春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地址发布邮箱:Ltxsba@gmail.com 发送任意邮件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