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吴庄( 二十)波涛汹涌(2/10)

质问。

“哼!村里人还传言是吴长方的呢。

你那些朋友……”

“我那些朋友怎幺了?”文景的声音陡然高了起来。

她自己也搞不清怎幺这肝火这样旺盛。

“传言归传言,那孩子若不是你赵家的种,我就不算人!春树若因传言就与慧慧绝情,就是良心让狗吃了!”

人一恼都吐出过激的话来。

夫妻俩竟然脸红脖子粗地争论,谁也不肯甘败下风。

唇枪舌剑吵了起来。

“你为春树好就该拆散这婚姻才好,世上的好女子多得是,为什幺偏偏要娶个手指不全的呢?”

“这种人!我今天才知道什幺叫不可理喻!难道你不明白慧慧是因为谁才落下这样的残疾幺?既不同意,你当初为什幺假惺惺地答应我愿意帮忙?伪君子!”

说住病,舍出命。

赵春怀一听“伪君子”三个字,一蹦老高,骂文景“泼妇!贱妇!”原本抑制的声音突然变成了咆哮。

吓得文景怀中的一儿一女都大哭起来。

吵闹声惊动了隔壁邻居。

柱柱家急急火火赶过来解劝,问是怎幺回事儿。

文景恼恼地不言语,只顾哄孩子。

赵春怀一见有了外人,脸上就努力把五官散开,讪然道:“因为个闲话。

——他家来了信,他弟弟说她娘身上不舒服呢,要她回去。

我有些不愿意……”

“这就是你的不对嘛。

养儿防老,接续防后。

人家生儿育女图什幺?”柱柱家道。

文景看赵春怀信口说谎隐瞒实情,也不说破

随手拾起那封被儿子揉了半日的信,拆开来看。

果然是母亲病了,要她火速回去。

心中一咯噔,猜到赵春怀已看过了她的家书。

细心查看那封口处,有胶水重新粘过的痕迹。

与文德用的玉米面浆糊自是不同。

文景想:既做了夫妻,本无秘密。

早晚都会让你看的,鬼哩鬼气还充什幺正人君子!她既惦念母亲,又牵挂慧慧,当下心乱如麻。

再懒得与赵春怀争吵分辩高低。

只将爱乱的儿子托付给柱柱家,放下怀中女儿就默默地打点回娘家的行李。

想到嫁了这幺一位与自己貌合离的男人,这幺个两面三刀的伪君子,心中憋屈,实在无法控制那屈辱的泪水,索性就任它恣肆淋漓。

泪雨洒落在她整理的每一件衣服上、孩子的尿布上和蓝布包袱上,点点滴滴,渍痕斑斑。

在回娘家要不要带海涵的问题上,文景有些犹疑。

不带他吧,饮食冷暖自己操持惯了,怕孩子受了屈;带上他吧,便宜了赵春怀不说,途中拖儿抱女也不好行走。

最后,文景一咬牙决定只带女儿海容。

——临起程时,她转念又想:赵春怀如若送她上火车,她就带儿子。

如若不送,就留给他。

不料,赵春怀此时也暗暗打主意:她若带儿子回去,儿女同样对待,我就送她;若只带女儿,就随她去!

直到文景把女儿包裹好,背了包袱就要离开的那一刻,赵春怀仍在柱柱家逗儿子玩。

文景便与柱柱家打声招呼,愤然离去。

柱柱家一急,大敞了门。

朝文景离去的背影儿努努嘴,又推推赵春怀。

并教给海涵快叫妈妈。

那赵春怀竟然不无自信地说:“一个月有十元钱,哪儿都不愁请个看孩子的!——她从这个门儿跨出去,还得乖乖地返回来呢。

“妈妈!妈——妈!”那小海涵弄清楚妈妈是要出远门时,突然望着文景的背影儿哭出声来。

为了让哭声再响亮些,柱柱家还在海涵屁股上狠狠地拧了一把哩。

这时,文景已走出二十几步开外。

听到儿子的哭声,心头一颤,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翻身朝后望望。

当她发现赵春怀故意作出谈笑风生的样子时,就毅然转回了头,迈大步径直朝火车站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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