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吴庄(二十七)触景动情(1/6)

二十七

夫妻之间有什幺是非可理论?既有当初的选择就该为当初的选择隐忍和承受。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漂亮而又聪明的姑娘怎幺可能没有任何背景呢?你选择了她就该放弃与她争论是非短长的原则和习惯。

这样的婚姻才会稳定。

出于自尊和虚荣,赵春怀拒绝接受这一公理,果断地与陆文景离了婚。

他的父母又大张旗鼓地为他在全公社范围内选美了。

殊不知追求绝对的完美,结果是失去了完美。

这对陆家老俩口儿是沉重的打击。

女儿付出了青春美貌、付出了坚苦卓绝的努力,好容易离开了贫穷的吴庄、见识了城市的繁华,并且在陌生的环境里打开了局面,在省城西站创造了小小的辉煌,使爹娘在吴庄人面前能挺直脊梁,如今却说离就离,又沦落到当初的出发地,开头又重复到结尾,这是怎幺回事儿呢?这种下场叫世人怎幺看呢?

然而,当事人陆文景对婚姻的失败却麻木了许多。

除了愧对海涵和海纳、对那小兄妹有梦魂萦绕的牵挂外,文景如同夜游人一般蒙里蒙怔的。

她丝毫没有考虑这件事的后果,更不考虑别人怎样评说。

在她的意识里,既然赵春怀不能承受她带给他的屈辱,提出要离异,并且自己也同意,那就合情合理、天经地义。

双方都是种解脱,有什幺不好呢?至于靠自己一个弱女子的力量怎样为年迈的父母养老送终、怎样将童稚的海容供养成人,她都还没来得及考虑呢。

陆文景之所以这样,并非思维不够清晰。

女性爱情失而复得之后,常常就忘乎所以了。

情太丰富太专一的女子尤其是这样:一旦旧情复发就象野火烧过枯林,火借风势,势不可挡了;更如吸鸦片者的烟瘾发作了一般,失去理智了。

尤其是那天在打井工地上,吴长红艰难地启动双唇,吃力地掀动舌头,说了这样一句话:“等着瞧,重新来”。

这是他从奈何桥头返回人世,苏醒过来后的第一句话。

当时因为他吐字不清,人们都听不明白他说的是什幺,也不认真追究。

但这六个字撞击在文景的耳鼓上却石破天惊,听得特别清晰、特别上心。

她握着他的手使劲地点了点头

这句话在她灼热的情感中加了油。

她的灵魂、她的生命完全被这“重新来”所控制了。

吴长红在他家休养康复的日子里,陆文景在自己家做针线活儿。

就象未曾出阁的大姑娘盼望喜期将至一般,文景名义上是给父母和海容做棉衣,其实是为心上人千针万纳。

绣花的烟荷包、鞋衬子、千层底儿鞋,只要父母和孩子不在身边,她就偷偷儿干起了私房活计。

常言道:新婚夫妻甜如蜜,再婚夫妻比蜜甜。

每想起她和长红的“重新来”,南坡避雨窑中的云翻雨覆、如胶似漆就回到心上了。

文景控制不住自己想亲吻手中的物件。

深深地呼吸一口,仿佛吸到了长红的体味。

为他纳着千层底儿鞋底子,用樱唇抿一抿那长长的细麻绳,柔情便在心湖中震颤不已。

满脑子满眼里都是他的人

他宽大的脚掌、颀长的身躯、他的嘴唇、他的呼吸无不在她的视觉、嗅觉、听觉里。

这一切既象整日厮守的父兄那幺熟悉、又象邂逅初遇的钟情者那幺生疏而有魅力。

这种亲切的感觉就如同她久违了的南瓜小米稀饭、田禾野埂上的秋风,是那幺质朴甘纯,又那幺地久天长。

每做好一件后,她就仔仔细细地打点到一个印有双喜字的红花包袱里。

如果发现一个线头儿露在外边,她必然要小心翼翼地用剪刀剪掉;如果发现了一星浆糊点儿,她必然要用舌尖舔湿了,再用手指刮去。

爱人及物,爱物及人

她打点包装这些物件就仿佛修复自己的爱情一样,把整颗心都溶进去了。

生活的轨迹往往是这样,它只按照超常的规律发展,并不以老实人所预测的固有逻辑而行事。

陆文景离婚三个月以来,吴长红既没有传书递柬与她商讨过私奔或者幽会的计划,也没有露出任何“重新来”的端倪。

吴庄村人也并没有象文景的爹娘所担心的那样,疏远他们、轻视他们和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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