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3 地狱巴士（1/3）

183地狱士

“你们也来了，为什么你们会在这里？”托马斯嗫嚅地说。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我们都知道自己身处在怎样的环境中，这里不是现实，而是同一个梦境中。

“我们遇到了小斯恩特。”我说，接着告诉他早些时候发生的事——恩格斯发现他失踪了，接到小斯恩特的电话，于是前往山顶公寓，在门外碰到马赛，相约前往墓地的时候却发现小斯恩特也在那个地方。再后来，我们不知怎么回事，就被拉了这个梦境的世界里。

“不，这不是梦。”托马斯突然打断我的叙述，烦躁地来回踱步，“你们根本没弄清楚状况，我们不完全是在做梦，在这里发生的事都是真实的。”

“你到底知道些什么？”我问道。

“……我知道什么呢？”托马斯的眼睛处透出迷惘和混，“我也不知道，总之，我们不完全是在做梦。噢，天哪，我该怎么说呢？”

“有什么证据吗？”富江说：“你说这不是梦。”

“不，没有证据，至少在活着的时候。”托马斯停下来，盯着富江说：“不过，你们真的没感觉出来吗？你们难道连自己睡着了没有都不清楚吗？”

就像他说的那样，这一次我们是在十分清醒的况进这个世界的。睡着时做梦和清醒时做梦根本不能混为一谈，也就是说，这一次让我们进这个世界的力量更加强大，隐秘和防不胜防。的确，这个世界在本质上和以往有着截然不同的地方。

“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也是清醒的时候？”我问道。

托马斯垂丧气地点点。他在拖车中时总是将门窗锁得紧紧的，似乎有一种力量在窥视他，似乎只要他一不小心，就会处邪恶的爪子将他抓走。我曾经以为这是他长年积累的心理压力所造成的错觉，可是从他现在的状况来看，似乎他的感觉一直是正确的。

我问起他在失踪前发生的事，想要弄清楚当时的况，因为警方一直找不到绑架者的痕迹，他们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然而，托马斯自己也没有弄清楚状况。

“昨天晚上和平时没什么不同，我睡着了，睡得很沉，但是没有做梦，这倒是很少见，不得不说，在过去十年里，我一直都会做些七八糟的噩梦。醒过来时，就发现自己在树林中。”托马斯这么对我说。

但是，有一点他十分确定，自己并不是在睡着时进现在这个噩梦中的。虽然他对自己突然身处异地感到惊恐，有那么一阵，弄不清楚自己是在做梦，还是被什么绑架了。那天和我们谈起过去的话题后，他就一直忧心忡忡，觉得自己会稀里糊涂地被隐藏在黑暗中的什么杀死。不过有两个地方，让他确认自己当时还是在现实中。

一个是山顶公寓，虽然是第一次看到那个公寓，可是他一下子就认出来了，那个地形和位置，一直烙印在他的脑海里，无比地熟悉，只是那个建筑已经不再是记忆中的那个病院。另一个是墓地，它和山顶公寓一样，位置和地貌和十年前没什么不同，可是样子完全变了，是如此工整肃穆。

“我看到墓地里有，一个年轻，于是打算走过去和他谈谈。”托马斯陷回忆，他向我们形容远远看到的那个年轻的样子，我和富江面面相觑，因为那个年轻很可能就是马赛。接下来，他的阐述让我们确信了，当时托马斯和我们简直近在咫尺。他说：“树林里突然变得很安静，就好似被那个年轻心中的哀戚感染了一般。没走几步，在附近突然响起巨大的声音，像是枪声。我吓了一跳，立刻藏起来，当我再次看向墓地的时候，却发现那个年轻不见了。”

之后的他所遭遇的事和我们没什么两样，浓雾升起来，不一会，稍远的地方都看不清了。他发现身边的环境变得怪，渐渐发觉，自己仿佛回到了十年前的山上。

可怜的托马斯，他似乎是被我们谋杀小斯恩特的行为殃及池鱼了。

托马斯被吓坏了，脑中一片空白，不知道过了多久，许多年前潜伏在身体中的习惯反让拔腿就往山下跑。当时我们看到的在浓雾中狼狈奔逃的影就是他。托马斯在山里转了好一阵，按照过去的印象来到这条公路旁，却发现通往山下的道路被切断了。

他立刻意识到，这一次的遭遇，和他十年前在病院里所做的噩梦不一样。首先，他可以确认，自己没有睡着。其次，当年的梦境都是以病院为，逃跑的路线是完整的，所以在梦境终结的时候他能跑出很远，有几次几乎逃出了镇子。当然，当他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还是在病院里。

可是，这一次他不能确定了。当自己醒来的时候还会在树林里吗？他甚至觉得自己不会再“醒”过来了，因为他根本就没有睡着。

如今发生的况和当年并不相同，所以过去的经验根本起不了多少作用。这一切都令他感到沮丧、紧张和惊惶，看上去只有返回病院这条路了，可是他对于回是那么抗拒和踌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