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4 针尖麦芒（2/3）

锐，如果笔直注视就会被发觉，所以仅仅用眼角的散光进行窥视。

“你们在做什么？”骑士充满愤怒的目光从激战的半空落下来，扫视着糟糟的大厅，如漆似胶的战况因为他的声音变得松散，有一部分停止攻击，另一部分也迟疑着是不是应该继续战斗。士兵们已经退了回来，重整阵形，无声眺望着半空的飞翼骑士。

琐碎的窃窃私语从突然减弱的战斗声中依稀传出来。

“是肯……那个肯也来了。”

“法术礼装，是肯大来了。”

“怎么办？”

“停手吧，能对付莎大的只有肯大。”

“可恶，那个疯，她可杀了不少，这下子谁也不能包庇她了，就算肯也不行”

“那是之后的事，先弄清楚这两个家伙到底想做什么。”

“我可不想趟这浑水，我要离开了。”

有带退出，不一会，就有更多并非担任警戒任务的参战法师从正门一拥而出。残的大厅中留下的泾渭分明地分出四堆：胆子大一些，打着看热闹或其它念停留在正门的巫师们；停留在半空的飞翼骑士；正对飞翼骑士，结成防御阵形的士兵；以及士兵身后，包括老巫师、护卫队、我和那位“肯大”在内的内圈士。

这位肯大的身份显然不同寻常，从类似的固化法术具现形态，以及巫师的窃窃私语来判断，他和酒保“莎”的关系也异常密切。当从骑士肯的背后同样长出一对羽翼的时候，我更确信了这一点。

骑士肯的羽翼用力一振，立刻形成猛烈的气流，将已经变得稀薄的白烟一吹而散。他的双脚在羽翼的拍打声中离开地面，有些沉重地上升到半空，和真江相聚十多米对峙起来。

“你想做什么？莎，不是跟我约定好，不惹事的吗？”中世纪骑士的面甲下传来低沉的声音，戴在那个金属罐中的家伙似乎已经上了年纪，用年长者的训斥语气向骑士质问。

真江没有回答，也没有任何动作，宛如铠甲中无存在，悬浮在空中的只是一尊雕像。

“我知道了。”肯发出近乎叹息的声音，我不知道他指的是什么，但我想他误会了，因为伫立在他面前的并非原来的酒保，而是一个更加可怕的生物。

空气的流动突然剧烈起来，形成一疾风，席卷灰雾从建筑的豁处钻进来，仿佛拥有自我意志般，在肯的身边凝聚成一把骑士长枪。风声呼啸，衣裳拍打，在浩的声势中，只是一个呼吸，长枪便从虚影变成实质。

之后，疾风骤然停歇，枪身在落下之前，被中世纪骑士一把抓在手中，直指前方的骑士。

“我不想都对自己的徒弟用力。现在回去，呆在家里等候发落，我还可以有点微不足道的权利为你求。如果拒绝的话……”他将长枪缓缓缩回腰间，就好似有一根看不见的弹簧，逐渐积蓄着压力，没有说完的话语意味分明。

真江仍旧没有说话，在随着风卷不断从天顶的豁灌的雨雾中，昆虫甲壳形态的铠甲外层逐渐瓦解，原先增厚的装甲汇右臂，如同繁殖一般，长出一个方塔形状的盾牌。

我清楚看到对面那些看热闹的，脸上满是惊讶和呆滞，在那一瞬间，整个世界陷生命死亡一般的寂静中，只剩下电闪雷鸣和飞沙走石的声响。下一刻，群中猛地发出嘈杂的议论。

我已经没心思再去关注他们到底在议论些什么了，抢夺面罩的最佳时机近在眼前。我向后退开一步，在影中找出通向选定目标的道路，蹲下来，做出起跑的姿势。

只有我才能听到的某种声音，在耳边轻轻报数：

一、二……

如同起跑枪声响起，半空中两名骑士振翅对冲，地上的影子眨眼间重合，发出的撞击声巧妙地落在“三”的位置。前后相差不到一秒，地面传来的反作用力牵动大腿肌，自己好似化成一根离弦之箭，朝前方的架子出。

快，还要更快，在其他重新注意到这边之前，将猎物捕获。五步、四步、三歩，出匕首，丝线沿着螺旋的轨迹套向老巫师。

和我预想的一样，看似聋哑的老巫师在匕首近身的一刻展现出惊的反应经，大概同样没有预料到我就埋伏在身后的关系，所以并没有来得急施展法术，虽然躲开了匕首，却被丝线身体和脖子。两侧的护卫兵已经察觉到危险的临近，在我的眼中，以一种十分迟缓的动作转过身体。

正在发生的一切，让我一瞬间错以为自己进了速掠形成的高速通道。

我的身体已经从架子旁掠过，顺手扯下吊在其上的面罩，和被丝线捆住的老巫师擦身而过。我的眼角余光中清楚烙印着对方面罩下，那双惊诧的瞳孔。之后，丝线猛然绷紧，阻力产生又消失，在老巫师发动法术之前，将那惊诧之色永远留在扩散的瞳孔中。

最近的士兵已经和我的视线对上了，手中的枪械刚抬起来，就被我的匕首枪中。通过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