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4 幕间死亡（十八）万字大章（4/6）

，自己距离真相已经不远了。

在找不到更多线索的况下，我不得不考虑孩的尸体就埋在自己脚下这个可能。如果男孩“高川”的油画真的意有所指，那么这个可能就会放大。如果“高川”真的埋葬了什么秘密，选择此地的可能同样很大。

仔细想想吧，中年男错手杀死了孩，虽然逃跑了，但会不会在事后跑回来，将尸体掩埋在这个地方？如果他这么做了，是不是会背着良心的谴责，在潜意识中不愿意再返回，遗忘这个不详的树林，甚至制止其他进这片土地？

狂，致死，乌鸦……所有在那个夜晚所发生的一切，对于在场者来说，无疑是一个不愿回想的噩梦。

如果要埋藏什么，这里无疑是最好的地点。

越是这么猜测，就越是肯定这种猜测。我将铲子抽出来，开始挖掘这里的泥土。这一片的野和灌木十分丰茂，植物的根系发达，劳作起来十分费力。我无法确定孩尸体的具体埋处，不得不这里挖一阵，那里挖一阵，直挖得两手酸软，还要借助手电的光确认土壤的变化，以确定是不是有松动的痕迹。

其实我心里明白，经过时间的流逝，这里土质所残留的线索已经不是那么容易找出来了，而我手也没有趁手的工具。谁能想象，一个坐在椅上的残疾，究竟要花多大的气力，才能在树林中挖出来一个足以埋的大坑来呢？

但是，也许是我的运气好，也许是身体中残留的记忆引导了如今的我。在一阵狠挖之后，铲子再一次碰到了硬物。这一次和之前撞上石的感觉不同，铲子经过的地方有些柔软，仿佛曾经有在这里松过土。

没错，如果真的有同样在这里挖了一个大坑……我喘着粗气，双臂不停颤抖，但是从身体里溢出一种激烈的感，促使我以更加剧烈的动作，沿着这片松软挖掘下去。

挖出来的泥土堆成了小山，当眼前出现一个达一米的坑后，一片惨白的颜色浮出土表。我赶紧用手将浮土拨开，出现在眼前的正是一节白森森的臂骨。

没错，就是这里我已经累得说不出话来了，手指几乎无法完全张开和握团，但是有所发现的激却再一次透支着体力，让我坚持到将整具骨架都挖出来。

盯着这具孩的骷髅，我已经瘫软在椅上，现在我已经下到坑里，望着高达一米的坑沿，一时间完全失去了爬出去的力量。

我不是考古学家，也不是医生，无法单单从骨就能肯定这是一个孩，不过骨架的高度让我信，这一定是那个孩的残骸。她的姿势明显被摆放过，双手叉放在胸前，就像是安眠一样。可我看到过那场凶残的幻境，曾经从心理学书籍中读过相关的解析，这种摆放尸体姿势的方式凶手对死者充满愧疚的表现。

这么一来，又肯定了我之前的猜测，那个中年男一定不得忘却这段往事和这个不详之地。

“很好，让我看看，你在这里埋了什么东西，高川。”我不由得自言自语道。

我顺着手电的光搜索了好一阵，将尸骨四周的泥土又挖了一层，几乎要放弃的时候，才在巧合下发现隐藏在骨中的东西。不，也许不是巧合，我更相信，这是“高川”在这具身体所残留记忆的影响，才会让我鬼使差地抓起孩的骨对她说话，因此借助光线从空的眼窝中窥视到一闪而过的异物。

我伸手进去，结果不知道触碰到了什么，一阵电击的麻痹感沿着手指钻身体，一直到腿部才消失。我被电得寒毛直竖，手指一软，骨就落在地上。随即一张纸片从眼窝中飘了出来。

我心有余悸地看了一眼骨，这才拾起纸张。由线条和墨点组成的纸面，看上去十分熟悉。

啊，这不是和咲夜、八景和玛索三玩的诡异纸牌很相似吗？我猛然醒悟过来。我更加确信，这肯定是曾经的“高川”所为，他甚至在三个孩的身边也动了手脚。不，他们本来就是一伙的

然而，这些纸牌究竟又隐藏着什么秘密呢？我再也无法继续推测下去，将纸牌塞袋后，再次搜索了一遍，确定这里没有更多的东西了，更没能找到电击我的机关。虽然疑心重重，但还是重新摆好尸骨的姿势，奋力将自己搬出坑底，将泥土填回去。

这一次的冒险终于有了成果，虽然仍旧没有揭开最后的谜底，但仍然让我再次充满劲儿。虽然身体疲累，但在绪的高昂下，很快就将泥土填上。虽然我觉得只要细心的都能察觉这里被挖了一遍，但是那个中年男会否再来这个地方还是一回事，再者也没有会想到，在死者的骨里，竟然藏着一张纸片。

我最后看了一眼埋葬了一个悲惨过去的所在，怀着心满意足，却又惆怅悲伤的绪离开了。来前我疑惑重重，去时又更添了几分沉重，但直至现在，我才真正感觉到自己已经踏上了旅途，因为在这个世界，作为我，而不是曾经“高川”，真正留下了一道足迹。

怀揣着秘的纸片，我切实感觉到，属于“高川”的过去和属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