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2 潜伏（2/3）

自己的心态感到惊讶，因为在她们那强化过的身躯里，跳动的是一颗普通的心脏。她们以类伦理常识来面对极端的状况，长时间处于异常暗的环境中，我很清楚，她们一直在承受何等巨大的压力，如果只有她们俩的话，即便能够安全抵达这里。没有被“幽灵”杀死。也一定会在这般重重压力下崩溃而死吧。在这里发现的这些新鲜的尸体，未免不是她们自己的未来，一想到会有如此凄惨绝望的事发生在自己身上，普通都会渐渐疯掉吧。

——如果不能快点离开这里的话……

我凝视着各自垂不语的两个，似乎能够听到这样的心声。是的，如果一直都找不到离开的方法，大概眼前看到的尸体，就是自己的下场吧。被疯狂的“幽灵”杀死，被疯狂“自己”杀死，被绝望和饥渴杀死。要不就变成吃的疯子和怪物。

“高川先生，我们一定能够找到离开的方法，对吧？”五月玲子的目光抬起来，眼有些涣散。她的极其不稳定。这种状态下滑的速度未免太快了，我本来以为她会更加坚强一些——不，也许是我小看了这里的环境对普通的负面绪的催化和放大，充斥在这里的质的扰力量，比我认为的更加强烈。因为遭遇过死者怨念般的冲击，所以，在习惯了那种程度的强烈刺激后，会忽视较弱的影响，然而，忽视并不代表不存在。

我抬起。环顾空无一物的空气，大概，那种力量就伴随着我们的每一次呼吸，微弱却坚韧地试探着我们的心灵。它让我们产生更多的负面绪，但我们却对此习以为常，就在这种忽视中，心灵的缺正以超乎预期的速度扩大，就像是温水煮青蛙一样，当察觉自己快要崩溃的时候，已经连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容易就崩溃都无暇思考了。

五月玲子此时的样子。就像是一只在我要被煮死的青蛙。尽管，在之前她一直表现得十分坚强，但或许那仅仅是一层脆弱的外壳而已，我的学识和经验，不足以看透她真正的心理状态。

我呼了一气。回答她：“没问题，我们有一年的时间。”

五月玲子听到我的说法。无的眼眸渐渐凝聚起疑惑的光，她不解地问：“一年？”

我可以对俩露出嘲讽的表，轻描淡写地对她们说：“我身上的物资储备，足以让我们在没有补给的况下在这里生存一年。所以，没有什么好焦急的。”当然，我说谎了，虽然依靠近江制造的储物胶囊，我随身携带着大量的战斗和生活物资，但最多只能维持一个月的时间。

玛丽长长松了一气，五月玲子的脸色也渐渐恢复了红润。

“你会救我们，是吗？高川先生！”五月玲子猛然抓住我的手，和我对视的眼中燃烧着强烈的渴望。

我没有回答，只是将玛丽也抓了起来，牵着俩朝既定方向走去。五月玲子和玛丽都没有抗拒我的牵手，我能感觉到，她们的手掌渐渐温暖起来，不一会，反而更用力地握住了我的手。

在前往打不开的房间的路上，我刻意选择了第一次在十二层中探索的路线，五月玲子和玛丽在这期间渐渐重新冷静下来。和上一次经过这里一样，地面屡次出现塌陷，只是和当时的位置并不完全重合，墙壁偶尔传来震动，悬挂在顶上的灯管不住摇晃，伴随着惨淡的光掠过影的边界时，不时可以看到“幽灵”一晃而过——有走在和我们相同的道路上，只是，对方似乎没有察觉我们的存在。

直到抵达最后一次看到尸骸的地方，我才确信，这里所发生的事，真的和第一次进这个楼层时看到的现象有着密切的关联。因为，当我正准备打开尸骸所在的房间时，里面传来了低低的呜咽声，然后又是一阵呕吐声，声线沉厚，是个男，不过因为正陷一种极端颓丧的绪中，显得有气无力。这个藏在房间中的男当然不可能是龙傲天，所以，也只能是误此处的普通了。我有些高兴碰到“活”的存在，这个家伙应该是个活吧，我这么想着，朝房间喊道：“有在里面吗？”

房间里的声音安静下来，随后传来慌张的动静，碰倒了某些东西发出坠地的声响，之后又安静了一会，发出更大的呕吐声。五月玲子似乎受到了呕吐声的影响。微微按住了自己嘴。露出厌恶的表。

“天啊，里面到底是怎么回事？”玛丽用力扭了扭门锁，对方将房门从里面反锁了，发出咔嚓咔嚓的声音。于是她旋身用力朝门板踢了一脚，房门整个儿垮塌下来，里面的顿时发出尖叫，更加慌的摔砸声屡屡响起。

“嘿，闭嘴！我们是类！”玛丽朝里面大声吼道，“你耳朵聋了还是怎么的？”

对方的动静似乎被这气势压倒了，不一会。浴室的门打开，一个胖子畏怯地探出来。在和我们打了个对眼后，他露出憨蠢的笑容，说：“嗨。”

“嗨你个啊！”玛丽微微掩住鼻子。“雪特，你到底喝了多少酒？在这里喝酒？这里有酒吗？”她的嘴就像机关枪般，一边提问，一边数落对方的不是。

“别大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