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8 人间失格（2/3）

似的感受。他本天乐观，又习惯用心理学去调节自己，可是这一次，以往总能见效的手段，却根本达不到预期的标准。他观测自己的心灵，发现那些轻微却绵延不绝的负面绪，好似蜘蛛网一般，正一点点地缠上自己的意志。

“这也是秘吗？”k强迫自己冷静地想着，他一边想，一边沿着湖边走了一百多米远，这个时间，已经足以让网络球的认识到这边的况，并派遣解决问题的手了。k在心中估计了一下。网络球的抵达这里的时间，大概在五分钟以内，若放在以往，他自然是不会有任何担心，他有足够的自信，去摆脱那些烦的尾。但是现在，他猛然意识到了，自己的状态并不好——原本是很好的，但是，在侵核心基地，遭遇到那种异的恐惧时，自己的状态就开始直线下降——要让自己连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直接望风而逃，可不是什么简单的“秘”可以做到的事。

那个核心基地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自己还应该按照计划。亲自过去一趟，目睹那个传说中的桃乐丝的诞生吗？实际上，k只需要将自己弄到的报上，就基本完成了任务，但是，桃乐丝计划的传闻却一直挑动着他的内心，这才是他甘愿冒如此多风险的原因。

低眉沉思的k猛然停下脚步，他这个时候才发现自己的失。双脚此时已经踏了湖水中，他不由得满冷汗。如此彻底地陷自己的世界里，无疑是极为危险的。他现在十分肯定，之前让他落荒而逃的那种恐惧感，绝对不仅仅是某种潜伏的危险给身体带来的警示，或许其正体就是一种意识质的“秘”！

“意识行走者？”k沉着脸，自言自语着。“是网络球的？还是针对网络球而去的？”

还没有等他判断出一个由来，前边不远处陡然出现了三个——那里本来都没有。k警惕地确认了来的身份后，一直如铅块般沉重的脸色，终于有了冰的迹象。

“s、h、q！”k叫着三的代号。

“快过来，网络球的就要到了。”h招招手。

“l呢？”小跑到三的跟前。k的脸上浮现一丝笑容。

“在约好的地方，我们的进度快了些，所以就过来接你了。”s拍了拍k的肩膀，“你的脸色有些差，遇到麻烦了吗？”

“……是的，我想我遇到麻烦了。”k的喜悦再次被冲走了一些，“不小心就着了意识行走者的道儿。”

“l能解决。”q打断了双方的谈，说：“具体的事，先离开这里再说。”

其他默契地点点，随后齐齐抓住h的手臂和肩膀，转眼间就消失在湖边。

网络球核心基地，地下研究设施的某一个部门中，构建了一个巨大的电解池，工作员往池子中倾倒了刚解除密封的溶胶物质——绿色的胶质物，比起它们被封装前的状态，体积更加庞大了，相对密度的减少导致粘稠的胶质感降低了许多，倒电解池中时，更像是倒出一桶桶的水。封装前还维持着的形廓，这个时候也已经完全看不到了，每一个容器中封存的绿色胶质物，都代表着一个曾经的类，而它们汇池中时，彼此间却再也没有了体之间的隔阂，彻彻底底地融在一起。在微观仪器的观测中，这种绿色胶质物的成份和结构，几乎没有区别，每一个类个体所拥有的个，在变成这滩胶质物时，似乎就渐渐消除了。

这些东西，从生理构造上，已经完全不能在称为类，虽然，在刚化作胶质物时，还谈得上“活着”的气息，可是，这个时候，却没有敢于宣称，这些“东西”还活着。这些是遭遇了什么，才变得如此悲惨？导致他们变异的秘，又到底是引导了怎样的异化过程？这些问题，都有待研究者的解答。他们唯一清楚的就是，这是一名来自瓦尔普吉斯之夜的意识行走者故意制造的惨剧，而这种异化在生理上表现出来的源，有可能是如同“病毒”一样，会在一定条件下自我繁殖和传染。

所有的研究者，都穿戴了厚厚的隔离服，要不是这次实验，有着严格的接触现场的要求，说不定整个电解池都会被隔离起来吧？也不会去做“工倾倒试验品”这样的蠢事。这里的明保护自己的重要，只是，要追逐“秘”的话，就不可避免地去做一些蠢事，去冒一些危险。

他们是心甘愿的，当前的实验方法。每一个看似不合安全规范的步骤，也是他们自己提出来的。

试验场中没有吵杂，每一个声音，说话声也好，脚步声也好，设备开动的声音也好。都充满了某种紧张的气氛。被异化为绿色胶质物的，并不止猫发现的最初那名，包括亚洲达郎在内，因为感染，足足增加到了十三例，就在工作员倾倒完最后一个容器的绿色胶质物后，负责作主体设备的也发出了准备完毕的信息。

“各就各位，倒数十秒。”广播传出的声音，没有任何拖泥带水。直接开始倒计时。工作员都紧张地盯着自己负责的屏幕，不时转去看一眼电解池。

突然间，就在倒数至四秒的时候，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