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8 第一枪（2/3）

他自己则打开抽屉，取出长长短短的枪械和弹药，又将墙上所有挂着的枪械藏品都粗地摘了下来。

老将枪械一把把地扔到年轻的怀中，在大多数似乎还有些呆滞的眼中，带着一种凶狠的气势，抓起榔几下就敲掉了木箱的封。每个都看清楚了，里面装的全都是弹药和手雷，以及钢盔、水壶、腰包和军服之类的军需品。老曾经是一名士兵，如今却只是享受打猎的农场主，然而他藏匿起来的物资，已经完全超出了法律的限制。

又一名一直都没吭声的老吹了声哨，本应衰老虚弱的身体，突然变得猕猴般灵巧起来。他抓起钢盔戴在自己的上，用一种年轻很难明白的轻松和喜悦的吻。对那名提供武装的老说：“伙计，我觉得自己又活过来了！我们可以大一场，我知道的，我一直都在等待这一天。我就知道那些狗娘养的家伙，绝对不会那么容易就被清理净。”

“抱着死亡的决心！”老看了一眼伙伴，又环顾身旁还如云里雾里的年轻，用力地说：“不要心存侥幸。抱着死亡的决心，他们是不接受投降的。”

“跑……逃跑不行吗？”似乎有醒悟过来，嗫嚅着问到。

“这些死灰复燃的家伙绝对比你跑得更快。”略微有些兴奋的老将一套军服砸进他的怀中：“小子，学着像个男一样死掉吧。”

“什，什么？没有获胜的可能吗？他们的数看起来不多，大部队都已经离开了。”另一边正在检查枪械的年轻说到。他和这个老挺熟悉，也十分尊敬对方，相信对方的判断，可是这一次，敌的确十分异常，但他在初步判断了自身的处境后，却觉得有击败敌的可能。从天空落下的伞兵只有十。自己这边的战斗经验可能和对方有很大的差距，但从老的军械储备来看，也绝非没有一战之力，更何况，老们都是高超的猎手，在这片山脉中带领众打游击，多少也是个出路。

“不可能的。那些杂碎只有二十万的时候，就敢和全世界开战。战争结束的时候，死亡统计中我方的军队死亡数是他们的一百倍。”老摇摇，仿佛在回想着那霾可怕的过去，在战后，每个国家都用历史教育民，纳粹们到底有多可怕，可是。事实却比他们描述的更加残酷。全世界于二战中死亡的将士总共七百多万，而参与了二战的国家，在战争中期的时候，就已经只剩下了一个敌。那就是纳粹，也就是说，至少有一半是在和纳粹的战斗中牺牲的。可当时的纳粹总数，绝对不到一百万，就老的认知中，可能只有五十万上下。

敌就个体能力来说，配合二战时代的战争技术，也是以一当百的存在。那些家伙之可怕，远远超出了常的想象，只有在战场上才能明白，他们到底拥有何等强大的力量。而且，似乎随着死亡的扩大化，这些敌在自身数减少的同时，却也在变得更加强大。他们的屠杀，就像是一种邪教的献祭，而今那些被报道得如何残忍的邪教，对比起纳粹来说，完全是天差地别。在老的认知中，从来都没有哪个邪教组织，会以如此高效率，高强度，高覆盖面积的方式，去屠杀同类，不带任何荣誉感和信念，单纯只是为了杀而杀。

老还记得，自己当时十六岁第一次在前线上碰到了这些家伙时，那残酷又惨烈的杀戮，让他尿崩了，直到战斗结束幸存下来时，身体也好，灵魂也好，就好似被一层黑色的淤泥裹住，仿佛有无数只手锲而不舍地要将自己拖下地狱。那是十分可怕的幻觉，很多士兵幸存下来，却没能熬过去，活生生地在眼前疯掉了。

那是可怕的敌，却又是第一个让全世界的士兵们众志成城，不再区分国家和种族，燃烧着类最美好的信念去战斗的敌。他们绝对不想再遇到这样的敌，但是，如果这些恶魔死灰复燃，那么，他们的生命同样可以再一次燃烧起来。

“听着！无论男，从现在开始，你们就是战士！”老用力拉了一下枪栓，用一种锐利的目光盯着每一个的眼睛：“想要活下去，就只能战斗，只有杀死敌，才有生存的机会！也许你们现在还有妄想，不清楚自己面对的是怎样可怕的家伙，也许你们下一刻就会崩溃，连转身就跑的气力都消失了。但是，请你们谨记——”老的吻温和下来，带着缅怀又严肃地，仿佛对久远时空中的什么，轻轻述说着：“不要让最后一颗子弹留在枪膛中替你们懊悔自己的不抗争。”说罢，他看向自己的老伙计。

这个老肃穆地对众说：“现在，为最后一起祈祷而祈祷。阿门。”他在胸划了十字。他已经听到了，夹杂在风雨声中，那宛如野狼。却比野狼更加轻盈，更加凶恶的行动声。敌已经降落到地上，朝木屋包围而来。

两名老对视一眼，点点，带领着没有完全构筑好心理防线的年轻走出后屋，来到布置成小型酒吧的大厅中。他们肩上的担子很重，虽然有地形优势。却因为知敌的行动能力，而觉得不可能完全发挥出来，而且，这些年轻都没有上过战场，虽然有过打猎的经验，但这一次的对手却是和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