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6 连接命运（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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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动摇，她已经从我所述说的况，进行了充分的联想，类社会中有太多讲述这些话题的想象故事，如果不将其当作妄言，而将之视为现实发生的事，自然就可以对其危险程度，达到一定的认知——只是，这并非是一般可以做出来的行为。正常和病的区别，就是严格区分幻想和事实，两者之间的界限，甚至不会因为某些自己不可解的现象出现而动摇。

“怪异和秘的可怕，就在于它或许有理由。却不是普通可以理解的理由，它超乎常识，却又在想象之中。”我看着她，心中十分沉重，“可以想象，却无法理解的东西。是极为可怕的。因为，我们可以认识它的表面，去无法认知它的内在，从而往往做出错误的选择。”

“阿川。”八景盯着我的表有些怪，她说：“一个相信幻觉，却又认知到自己在产生幻觉的病，甚至可以通过幻觉，去思索真实的病，真的是十分古怪呢。你不觉得自己的表现充满了矛盾吗？”

“不。我不觉得。”我说的是自己的感觉，我知道自己表现的矛盾，但的确不觉得，这是一件怪的事。反而，若是没有察觉到其中的矛盾，或许自己就不再是自己吧。类的思索，和对自我的认知，总是繁复多变而充满了矛盾。不是吗？

“不，正常是没有这种矛盾的。因为正常是不会思考这种事的。”八景果断地否定了，说到：“只有变态和病，才会思考这些事。”

“哲也会思考。”我说。

“但是，哲的思考，总会试图从矛盾中理出一个线索，去梳理和解释自我的矛盾。”八景看向我的表更加怪异了。“但是，我觉得，你的思维在很多时候，都是杂无章的，正因为杂。时刻都充满了矛盾，所以，你总是表现得很沉默。阿川，你是不是还有分裂症？”

“……是的。”我没有隐瞒，也没有推诿，高川的确是拥有分裂症状，而且，也不仅仅是高川一个如此。虽然我不觉得自己的沉默，是因为八景所说的那些原因，不过，从她的角度，我大概就是这样的一个吧。她对我的判断，虽然在我看来并不完全正确，却也有一针见血的地方。果然，这个世界的八景，和过去见过的八景是不同的。我们之间的关系发展，世界的不同，所有的偏差，让她站在了另一个角度，去看待本质上并没有变化的我，从而产生对我的不同解读。

在这个世界，八景对我是病的认知，比以往的她都更加强烈，也更加清晰。

即便如此，我还是不觉得，八景会嫌弃这样的我，更甚者，我觉得她会采奕奕地扑上来。

果然，她如此回答道：“太了，这可真是超乎平常现实的大发展。我的男友是个变态，还是个重度的病。”她这么自言自语，又似乎察觉到不应该在我面前说这样的话，于是转又说：“当然，如果病的幻觉变成真实，将惊悚故事变成了恐怖故事，那就太有趣了。这个世界，和自己过去所知道的不一样，自己的生中，有一个普通绝对无法想象的转折，这是最美妙不过的生。”

八景快速地自言自语着，她的声音渐渐变得极低，极快，我完全听不清楚，只觉得是一种诡异的咕哝，配合她在月光下的表，和那美丽的身姿产生巨大的违和感。我们之前并肩走过时，所拥有的那种自然和谐的氛围，就像是滴了墨汁，黑色的部分迅速浸染着清澈的部分。霎时间，明明是一成不变的喧嚣街道，一下子就变得怪起来。我只觉得，好似有什么开关被启动了，本是在感受中，充满了温馨而正常的地方，被蒙上了一层厚厚的冷色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