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43 卡门攻略（2/4）

生让瞠目结舌的对抗——阮黎医生可以举出许多例子，而且，这些例子还真的是让普通感到莫名其妙，却似乎可以认可的：中央公国有一种称为“豆腐脑”的美食，它的味道有甜和咸两种，本来，关于味道的分歧，并不至于上升到终身敌对和命之危，但是，在这个例子中。就有因为“豆腐脑应该是甜的还是咸的”这个问题，发展到身攻击，乃至于成为杀凶手的况。在那个例子中，杀者被判病，然后在病院中，被另一个在“豆腐脑问题”上同样偏执的家伙掉了。

是的。大家都是为了研究“病毒”，解除“病毒”的威胁，在这个过程中所得到的成果，最终是用来危害社会还是为了造福社会，都并非研究者自身可以控制的。从这一点来说，似乎拥有齐心合力攻难关的基础，可是，理念上的分歧和研究资源的缺乏，却让这种合作如同镜花水月。从一开始就不可能做到。

高川、系色、桃乐丝、咲夜、八景和玛索，全都可以算作是研究资源中最珍贵的，安德医生的团队拥有高川的资源协助和系色中枢，这让他们一直在资源基础上占据优势，也让其他专家看不到踏上竞争舞台的可能。不过，高川的消失，超级桃乐丝的出现，以及潜伏者组织自身的实力。让其他专家看到了竞争的希望。尽管潜伏者组织的团队一直穷追不舍，但也只有现在。才让看到超越安德医生团队的希望，对咲夜、八景和玛索的竞争，就是这种竞争的缩影，也是极为关键的一个环节。

一旦潜伏者组织一方得到了咲夜、八景和玛索，至少在特殊资源上，可以视为反超安德医生团队的象征。阮黎医生也有这种共识。因为，她已经从实际的研究中，意识到了高川的不可复制。那些“高川复制体”乃至于眼前这个带路，都无法在研究中真正再现高川的特殊，以研究者的直觉来判断。咲夜、八景和玛索的研究价值，也更在这些高川复制体之上。所以，即便安德医生团队可以制造出许多高川复制体，也根本无法在短时间内，抵消失去咲夜、八景和玛索的资源损失。

而且，阮黎医生也觉得，若是自己获得真正意义上，对三个孩的主治权的话，三个孩的处境也一定比在安德医生团队，乃至于潜伏者组织其他研究者手中更好。

巨大又强烈的念让阮黎医生在凝视着玩纸牌游戏的孩时，身体不由得僵了片刻，黑暗环境下那郁的，令毛骨悚然的气氛，似乎也在这样的念中，变得无比脆弱，轻轻一扫，就彻底碎了。带路一直沉默，也没有催促。阮黎医生走到三个孩的跟前，弯下腰，拂开其中一个孩的发鬓，端详着她那没有任何焦距的眼睛。三个孩都这副模样，脸色的苍白并非营养不良，而是病态所致，柔弱的身体，让外表看起来更加年幼几分，她们虽然在玩纸牌，却并非在注视纸牌，谁也不知道，她们到底在看什么，阮黎医生也不清楚。三个孩对外界刺激的反应很小，即便有对她们的身体动手动脚，她们也总是感觉不到的样子。

从心理学层面来看待她们的况，阮黎医生很多次都觉得，她们已经没有恢复的可能了。注视着她们，阮黎医生总会想起高川，高川一直都相信着，自己可以拯救她们，也不避讳对她说这样的话。不过，当她问他更具体的方法时，那个少年也总是哑无言，那固执有带着希望的目光，会蒙上一些沉痛的影，反过来，也正是因为这种影，总无法磨灭少年的坚定，所以，才让阮黎医生对他刮目相看，愿意去相信，会有这么一个美好的结局。

那就像是，陪伴着一个随时都会死掉的病，做了一场对未来憧憬的美梦。当梦醒的时候，总是格外让惆怅。至于悲伤和痛苦？在很久以前，就没有了。如果对待每一个病的遗憾，对待每一个病的故事，都感勃发的话，当一名医生就是一件十分痛苦的事，尤其在面对没有多大康复可能，却认真地想要活着，充满了梦想的病时，尤其如此。

高川没有实现他的梦，而咲夜、八景和玛索，也失去了他充当的保护伞。“不过，没有关系，你们一直是被着的，即便现在，也仍旧有为你们而做的梦。”阮黎医生微笑起来，摸了摸三个孩的，抱起其中一个，对带路说：“就是她们。”

带路抱起剩下两个，孩们没有抗拒，手中的纸牌撒在桌上和地上。仿佛这些纸牌已经不再重要了。阮黎医生看了一眼纸牌，想要收拾起来，过去那段时期，这些纸牌很少离开过孩们的手中，她知道，很多病患者都会对一些在他眼中没有意义的东西格外执着。不过。此时费在这里的时间已经不少，潜伏者组织的佯攻不可能一直持续下去，自己等必须尽快离开。

“没时间了。”带路看了一眼纸牌，似乎知道阮黎医生的想法，“医生，这些纸牌真的很重要吗？”

“不，我想没关系，会有替代品的。”阮黎医生说着，抱着怀中的孩转身出了门。

她最后望了一眼高川房间那紧锁的大门。皱了皱眉，随着带路快步离开。两一前一后隐没于楼下的影中，半晌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