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49 尽苦行法（2/4）

者，才能从正反两面，明白“苦”的来处和根源。

“苦，并非单纯指磨难，也不是邪恶，它是通向末的道路，也是酝酿美好的沃土。”德华父用包含目光的双眼，眺望那屈身坐在树管带处，宛如一个陷了痛苦中的孩子的巨，一边述说着自己所理解的原教主义。原教主义虽然有一个清晰的纲要和修行方法。但是，不同的在不同阶段，都会产生自己的感悟。德华父知道席森父的理解，更明白，自己的理解和对方的理解有哪些不同之处，当然。也并不觉得双方哪一个才是“真正的正确”。原教主义通过“强制苦行”对末真理的追寻，直到末终结一切之前，永远都不会存在一个“绝对正确”的答案，而这个质却又是被原教主义者接受并遵循的“正确”。

“吾以吾之苦，赋予汝之苦，赋予众生之苦。在万物终结到来之时，此苦将让吾等解脱。汝不受苦行，必将于真理降临之时伤恐悲痛，必无法开启天堂之门。必回于地狱之中。看，末真理之光，就藏在汝等的心中，吾不求谅解，只求在必然降临之末前，让尔等尽天堂。”德华父念诵着只属于自己的原教教义，将手中的尸体举起，大声说：“吾之苦行法有六六六变相。吾之尽苦行法为沙耶五蕴皆苦曼陀罗。”

说罢，在那巨大的沙耶抬起时。将手中的尸体掷出。尸体以可怕的速度直沙耶而去，行到半途立刻膨胀成一个巨大的肿瘤，树管带中的物件碎片，就好似被一巨大的力量抓起来，以肿瘤为核心挤压而去。被挤压的碎片发出扭曲的声响，体积每庞大一部分。立刻就会压缩一部分，而这些凝聚起来的碎片，也连接成一个巨大的曼陀罗图案：对称的正方形和圆形互重叠，一层层展开，在抵达沙耶的面前时。沙耶就好似被那图案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动作迟钝下来。

下一刻，图案重重撞上沙耶的脑门，发出一种烙铁印在上的滋滋声，沙耶发出苦痛的惨叫，用力抓住自己的脑袋，曼陀罗图案镶嵌在它的眉心，迅速缩小，最终凝聚成好似一颗红痣的样子。一直惨叫挣扎的沙耶渐渐平静下来，虽然它仍旧如此巨大，也曾经摧毁了原住民的聚集地，是一群发狂的疯子的聚合物，可是，这个时候的它却再也不给那种无比压抑，无比强烈的危险感。

“沙耶，我的儿。”德华父隔着遥远的距离，对这个巨大却有平静的怪物伸出手，“你要相信，你降生在这个世界上，必然承载着这个世界赋予你的使命，末即将到来，你将引领们抵达真理。”

是的，沙耶之所以被制造出来，并不是为了摧毁什么，折磨什么，更不是末的起因，而仅仅是为了在这个世界散布“苦行”，若摧毁了什么，折磨了什么，那也只是一个阶段，一种过程，而并非目的。

感染沙耶病毒只之所感受身受的一切，皆不存在其认知中的美好——这就是沙耶五蕴皆苦，德华父结合现代科学和传统秘学独创的病毒强制苦行法。

当我抱着真江踏出节点漩涡的时候，厕所特有的氨臭味顿时扑鼻而来，放水声泂泂不绝，地面的瓷砖有大半已经湿透。一截软管接在水龙上，另一端则躺在地上，不远处还搁放着拖把和水桶等节工具。有在厕间洗刷，让我感到不太妙的是，这个厕所中只有隔间，没有独立的马桶和水槽——在那不妙的感觉成形前，一个妙龄从厕间中走出来，她垂着的视线转向和我所在位置相对的方向，应该是没有注意到我和真江。这可真是让心脏停顿的瞬间，我抓住真江的手，将她拉进一旁无的厕间中，将门关上，这才松了一气。

这里的气氛充满了正常都市的味道，即便没有踏出厕所，看到外面的风景，我也知道，自己已经回到了拉斯维加斯中继器世界中，这个时候，也只有这个世界，才会拥有如此正常的感觉。即便这里是一处陷阱，这里的空气，这里的，这里的社会，这里的秩序，都散发着一种没有被异常强烈侵蚀的自由。

是的，我没有说错，明明是一处宛如牢笼般的世界，但却让行走于秘、异常和末崩坏中的我感受到无拘束的自由。这里的味道，哪怕是厕所的氨臭味，也像是冬正午那温暖的阳光，无论生活的节奏多么匆忙，仍旧是慵懒的。在这里。至少在这个时候，文明社会的运转充满了秩序，而秩序的常，相对混的异常，会显得更加清晰而珍贵。我挺喜欢这个世界，哪怕它只是一个陷阱。一个牢笼，而生存在这里的们，也只是笼中之鸟。

笼中之鸟，也并非是完全不幸福的。只是，这个笼子却必将打，坏将会弥漫，鸟儿将在绝望中死去，这个命运的进程，已经在们不知不觉的时候开始了。我无法制止它。甚至于，从未想过要制止它。因此，我感到难过，即便如此，我的生活，我的使命，仍旧要继续。

真江又开始呓语了，不过。我却觉得，她这样就好。如果她清醒过来。想必一定是极为异常的危险正环绕着我们吧。只是病的真江，才是美好而平静的。我用手指梳理了一下她的发，她带着茫然的表，轻轻耸了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