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80 解体（2/4）

非常富有网络球特色的检查，顾名思义，是针对层面上的问题进行诊断和修复，过去常用于针对那些最擅长在层面进行侵的意识行走者，如今有了中继器，进行意识检定的次数，已经大幅度下降了。

大家一直都认为中继器是这个世界上最坚固的堡垒，然而此时此刻，话灭，更让对潜在敌的手段不寒而栗。没有知道自己要面对的，是何种强大可怕的东西，但他们足以从蛛丝马迹中。去推测敌的强大和可怕。至于这一次的异常况，是不是来自于老对手末真理教的攻击，其实在大多数心目中，都是持肯定态度的。因为，几乎想不出，还有什么或组织。可以做到这样的事。

除此之外，桃乐丝也观察到，离开的专家们有一部分，对义体高川的况仍旧抱有疑惑。这次突然发，波及了整个实验室的冲击，是从义体高川身上流出的。这除了意味着，需要考虑义体高川为什么会遭到攻击之外，还需要考虑，义体高川到底是如何承受住这种冲击的。桃乐丝也觉得。这种怀疑的起源，有一部分正是因为他们检查了那些数据，因此受到了数据的影响，让他们的思维方向，产生了一种诡异的转向。

正如之前的那名专家说的一样，接触了这些数据，让他觉得自己正在靠近“真相”，哪怕这种雾里看花的“真相”很残酷。但追寻真相的渴望，也由此贯彻在他的每一个细胞。每一个经中。他不可遏止要看到更多的数据，也不可遏止地要沿着那样的，宛如灵光一闪而产生的思路继续思考下去。在突然转醒后，也有一种让他也感到吃惊的，自我强迫，迫使自己这么做下去——可另一方面。他又明白，自己过去不是这个样子的，也不认为，这是对自己有益的，更能理智地判断。这个思路有可能是错误的，所谓的“真相”不过是一个假象。

然而，就是不知不觉，不自禁地去那么想，那么做。“就好似上瘾了一样。”他这么形容，“所有的渴求，所有的思绪发，都无法让感受到任何征兆，当回过来时，就已经结束了。”

很显然，在义体高川的研究报告中，其本也有类似的况。这让桃乐丝越发确定，此时所发生的异常，一定和“江”，和“病毒”有关。

专家们身心疲惫，脸色苍白，在和桃乐丝告辞后，纷纷走出实验室。桃乐丝则通过实验室内的监视器，分批监视着这些专家的归程。桃乐丝发现，这些果然在路上，不自不觉又陷那种思索的状态，而且，就像是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不时浮现出绝望而恐惧的色，之后，又猛然清醒过来，对自己之前的状态感到震惊、疑惑、不解和担忧。几乎每个都已经清楚认识到，自己此时的状态，和平时相比，是何等不同。

正因为不知道自己身上，具体发生了哪些变化，又是何种程度的变化，所以，才更让感到不安。

有可能，这些都不能使用，也不能信任了。桃乐丝沉默地想着，将目光转回近江身上。正因几乎所有都受到了影响，所以，唯独没有任何变化的近江，更显得鹤立群，也同时让感受到她区别于其他的特殊。这种特殊，和她过去展现了多少研究天份毫无关系，而和她自身的存在密切关联——明明全身上下每一处地方，都和类没有物种上的差别，却仍旧让觉得，她是一个和类毫无关系的异类。

“有什么发现吗？”桃乐丝问到。其他专家都下意识有些排斥近江，这个就像是披着皮的怪物，而让感到恐惧，但桃乐丝却没有这样的感觉。在网络球里，可以和近江平视对话的可不多。

“太零散了。不过，和我想的一样，这是一种潜意识攻击，能够引发思维上的波动，而且，是有趋向的引导。”近江不慌不忙地说，她控着控制台，显得对分析这些数据有些乐在其中。

在确认自己的状态之前，桃乐丝也只能对这些数据表示忌惮。那种可怕的感染力，让桃乐丝感到万分棘手，而不得不将全部的解析工作，都给近江本。可即便如此，她也能感受到，过去的思维方式和现在的思维方式，存在一些隔阂，而这种隔阂，滋生了一些对自己、对他的不信任感，尤其是在对待近江的态度上。

桃乐丝意识到，自己总是下意识怀疑近江，进而怀疑她所做的一切。并且，这种怀疑并不处于任何善意，而是充满了恶意的负面心理，让自己无法始终保持一种逻辑化的理。

她当然清楚，过去的自己。和现在的自己，在对待同一个事物上，态度和思维走向的差别有多大。

仅仅是观测了数据，就会被影响吗？桃乐丝突然有些心惊跳的感觉。

这时，近江的声音将她从不自然的思索中拉回来：“桃乐丝，我觉得你最好也去做一次意识检定。”桃乐丝有些恍惚。她看到近江朝自己转过身来，但她的身影有些模糊。桃乐丝不由得按住自己的额，只听到近江的声音也有些飘渺：“对阿川的调整需要的是默契和信任，而我觉得，你现在的况，和离开的那些一样，不再值得信任。如果你不主动申请意识检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