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15 拔刀（2/3）

子弹，在缓速下落的密集雨珠中快速穿行，沿着无形的高速通道，一一经过他们身边，如同拍开子弹一样，用刀鞘击打他们的胃部。在意识行走中对我做出反击的那名秘专家，面对速掠时，连防御的反应都无法产生，而其他四之中，虽然睁目而满脸惊色，也尝试做出守护自身的动作，但真正可以将防御完成的，却只有一个。

而且，是极为熟悉的防御能力。

看似什么都没有的空气中，传来巨大的阻力，单凭此时挥动刀鞘的气力。根本无法强硬突。不过，当我回到原地，解除速掠的时候，那产生阻力的空间，陡然浮现出半透明的罩子。仅仅是不到一秒的显现，继而又隐没于空气中。与此同时。被击中胃部的四如同炮弹一样，倒飞向四周，重重砸在地上、树上和装饰用的巨大石块上。无法抵挡速掠的他们，已经可以视为退出了这个战场。他们哪怕是想逃跑，也根本无法办到。所以，对我来说，真正可以谈得上对手的，也就只剩下成功防御住一击的最后一。

在电闪雷鸣划乌云的时候，借助在大地上闪烁的光亮。我认真观察了一下这个的样子——身穿防水的大衣，粗宽的皮带束在衣外，整体沉的颜色，就像是要和此时雨幕中的昏暗融为一体，然而，他的身姿太过高大健壮，又别有一特殊的气质，而让无法真正将其忽略。他还带着帽子。帽子的两侧边缘向上卷起，有一种复古的美感。而帽子下的脸却好似被刻意被昏暗的影遮挡着，而难以看清其真面目。

不过，似乎不打算再掩饰身份般，他主动摘下了这顶帽子。

果然，就如同我猜测的那样，仍旧看不见他真实的面孔。因为，他戴着面具罩，正面的面具花纹并不是规则的，也并非是形象代表某种事物，就如同随便画上去的。难以形容是什么涂鸦，但整体的观感来说，有一种荒诞可笑的味道。

尽管不是熟悉的图案花纹，但却是熟悉的面具罩。

“巫师面具。”我对自己说。眼前之，是来自末真理教的英巫师。只有英巫师，才会带着这么富有个的巫师面具，而又不需要穿戴巫师长袍。在很多时候，所能见到的英巫师，穿戴、语言和作息，和身边的普通没什么区别，只是他们总是带着面具，而面具本身也往往让觉得，才是他们的正体。

防御住速掠攻击的，正是末真理教巫师们拿手的防护罩类灰雾法术。这种法术的特别就在于，它可以预先构建，而在真正遭到攻击之前，不会露出来，而又可以避免在面对高速作战的敌时，来不及进行防御的缺点。正常的灰雾法术，虽然千变万化，应对不同的战斗和生存环境，有着几乎是目前秘圈内最强的适应能力。但是，这些法术的施展需要花费比其他秘更多的时间，哪怕只是慢上一秒，也足以构成致命的缺陷。而努力规避这种缺陷，也往往体现于末真理教巫师们的作战风格中。

预先准备好防护罩和传送门，正是这些末真理教巫师最擅长，也最通用的保险。因此，认真说来，眼前之并非及时应对速掠，同步做出反应，而仅仅是他的预置防护罩法术被动激活了而已。

不过，既然防护罩已经激活，那么，不打这个防护罩，也的确难以攻击到巫师本身。

在连锁判定的观测中，七零八落躺在四周的秘专家，正捂着肚子试图站起来。似乎才刚刚意识到这名还能完好站着的同伴的真实身份般，一名秘专家难以抑制自己心中的惊愕，而完全表现在脸上。很不巧，这五从来时的路线，分成了三的一组和两的一组，而这名惊愕的秘专家和末真理教巫师正是两结伴的那一组。

明明是秘专家，却没能认出自己同伴的隐藏身份，到底该说是秘专家的粗心，还是末真理教巫师的伪装太好？亦或者，这本来就是双方的默契。

“有谁要和这位巫师合作的吗？”我盯着巫师，却是问着其他四。如果他们是nog的，那么，就算私底下有和末真理教合作的默契，这种默契也是不能办上台面的。虽然nog并不是网络球，自身的行为宗旨，也不完全参照与网络球，但网络球对nog的影响力，却是毋庸置疑。网络球对末真理教的敌视，以及末真理教于末幻境中的立场，也绝对不允许，nog中存在公开与对方合作的秘组织。

我并不觉得，在当前复杂的形势下，末真理教的巫师掺杂于秘专家的队伍中，是什么怪的事。反而，如果秘专家的队伍真的很纯粹，那么，在清楚双方有勾连的况下，他们又是如何保持各自的默契呢？而且，除了理论上应该坚决站在末真理教对立面的nog之外，这里的秘组织还有五十一区这种相当政治化的势力。

面对我的问话，没有出声承认或否定。而这种沉默的态度，在我看来，正是代表了这种勾连的暧昧。

“看来，还真的没有一个网络球的家伙。”我平静地说：“大概也没有火炬之光的吧。”目前来说，因为接和安娜的缘故，我大致上只和她们分别代表的网络球和火炬之光有合作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