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77 神父的狭间（2/3）

但是，正因为太过复杂，所以，完全超过了我可以观测，可以应对的范畴。以这样广域度的视角，去理解和解析世界，是必须集合所有可观测世界的们，所有非秘和秘的组织，协同进行报收集、分析和处理，才有可能做到的事吧？

单体的类，其大脑的运作原理，从一开始就没有抵达可以处理这种况的程度。类大脑所匹配的处理方式和处理效率，都是严格参照体自身承受能力的。它不会突然因为知识的积累，就一下子变得可以理解世界的本质，除非整个身体都已经做好了，承受“理解这个世界本质”所带来的负荷的准备。

体是很密的，正因为这种密。所以，才有了种种限制。如果只是其中一部分打了这个限制，而其它的部分没有达到相应的程度。那么，整个体结构就会崩溃。而类就会死亡——我觉得，这样的理论其实是更好理解的。

因此，我也从来不觉得，自己会突然就能理解“自己所观测到的所有世界之间的互动以及这种互动的本质”，哪怕大脑因为学习和思考，真的可以理解，但是，在进行理解的一瞬间。所反馈回来的作用力，也许大脑是可以承受，但身体的其他部分，会立刻瓦解吧？

有了这样的想法，我也就从不为自己“有太多不明白的东西”而感到是一种羞耻，也不觉得自己的愚蠢是什么错误。

这本来就是我身而为的极限。仅此而已。

不过，如果不是类，而是另一种东西，另一种自身概念，完全存在于这些个世界当中的。无法测度的存在，就可以只凭借自己而完成如此宏大的事像观测和处理吧。

“江”和“病毒”，从概念上。就是这样的存在。

目前所有发生过的秘和非秘的事件，都可以简单地归纳成“类”、“病毒”和“江”三个概念存在之间的互动。

然而，这样的认知，也无法直接用来处理“至之夜”。

我身而为的极限，决定了我没有“病毒”和“江”如此强大的能力。

同样的，虽然系色和桃乐丝在某种程度上，让自己的生命形态接近“江”，或者说，依靠病体的变异而达到一个全面而系统地超越类极限的程度。但是，我不觉得是青出于蓝。而胜于“病毒”或“江”的。

最简单的理由是——即便在“病院现实”中，她们也发生了不亚于末幻境中的非的改变。但仍旧是末症候群患者，她们仍旧无法根除自身的病患，也无法救治其他的末症候群患者。

既然，无法根治“病毒”，无法排除“病毒”，无法修正“病毒”带来的影响，而自身又是以“病变”的方式变成了如今这副模样，又哪能称得上，可以超越“病毒”呢？

所以，她们身为“病”所必然拥有的极限，一如我身而为所必然拥有的极限，都是无法清楚认知“病毒”、“江”和由这些无可名状之存在构建出来的这些病态的世界。

既然如此，可能为系色的一种显现形态的形系，当然也不可能给出我想知道的答案。

在报的层面上，她和我所能想象，所已经知道的，并没有决定的，足以改变现状差别。

然而，即便早就知道况会是如此，仍旧会觉得有点失望。

“看来，只能做眼前的事了。”我对自己说。

“解放一定会有一个极限。”形系说：“所以，至之夜也一定会有一个极限。而它的终结，就是解放达到极限之后，所必然出现的终点。至之夜只会自然结束，而无法中止。活到最后，尊敬猎，这就是度过至之夜的方法。”

真是没有任何意外的答案。我平静地想着，提着长刀走出手术室。

形系没有跟出来，她就像是沉浸在那惨淡、荒废又血腥的房间中，对那祭祀一样的石台、花纹和古怪的道具，静静地祈祷着。我不觉得意外，她的能力是由她所扮演的角色所决定的。也许她的身份决定了，除了这些事之外，她并没有太多可以去做的事。

大厅中，被我留下来的们惶惶不可自已。我脱离至之夜的时间，对他们而言也是流逝着的，而此时此刻，这些已经露出极为明显的病态。那种上的癫狂，让礼拜堂原本肃穆又诡异的气氛，一下子变得混、狂躁又不安。

他们在和自己说话，在和其他说话，时而歇斯底里地大叫，时而望着窗外高悬的宛如月亮一般的红色球体，露出或是痴呆或是惊惧的表。哪怕我也听不出，他们都在说些什么，都在叫喊些什么，都在害怕些什么，仿佛有什么事已经发生了，而我却看不到。

这样的场景，突然给我一种强烈的“命中注定”的感觉。

虽然有说过，没有是不可以取代的，也没有是注定被限制的。

但在我所看到的世界中，的确存在着不可取代的，而们也注定被其身份限制着。所有自称打了命运的，所有可以打命运的，都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