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84 绝望斩杀（2/3）

据了强硬立场，表现极为抢眼的“谈者”，也因为某些原因而濒临崩溃了。

当他沉静的时候，也许感受不到，但是，当他说话的时候，那种绝望感却浓烈得接近礼拜堂里的那些病。

是因为“至之夜”已经降临的缘故吗？我忍不住这么想，稍稍看了一眼暗的天空，此时，周围的光线以眼可见的速度迅速下降，几个呼吸之后，就已经彻底被朦胧的灰黑色吞噬了。

这样清晰的变化，配合此时此景。仿佛就是在暗示着什么。

真是讽刺啊！我不禁想到。明明应该是很强大的家伙，但是，被绝望吞噬的时候，平时表现出的对“秘”的适应和抵抗力，却一点效果都没有。有的还可以坚持一下，但眼前的这个。看起来已经坚持不下去了呢。

我开始觉得，他来到这里，或许并不是如他心中所想的那般，是为了向我要一个答案，亦或者有可能是要杀了我。反而，他的行为在我看来，就像是求死一样。

不，面对眼前的“谈者”，已经不再需要考虑他此时站在这里的原因了。我会给他的。从一开始就不是他想得到的，而是我必须让他成为的——

死。

我吸了一气。

“……也许你说的对，但我不觉得自己是幻影。”我隔了三秒，如此回答。

“可悲的家伙！”谈者的吻开始有了一些绪，“你做着并非自己所想的事，却自以为是自己的事。真正的高川，把愚蠢的妄想全都分割出来，这才是你的本质！”

“随你怎么想。或许你是对的，但对我个而言。没有任何意义。”我平静地说。这样的假设，我自己当然也有想过，但是，我最终认可了自我存在的意义。所以，哪怕被别说是虚假，也没有任何多余的想法。

“你想说的就是这些？”我盯着他。将长刀拔出鞘，“那么，就不需要再说了。”

他不甘心地啐了一声，这种绪化的表现，是我过去从来都没从他身上见过的。他肯定遇到了什么事。但这和我无关。我也并不在意，他的内心路程到底是怎样的变化。

到了这个份上，任何不是朋友的，都将会成为敌。

对付敌，就只有一个方法。

直接、粗、简单，但是，足够稳定。

速掠的无形高速通道，连接了我俩彼此，一瞬间，我们之间的距离已经缩短为零，然后错身而过。

我站稳脚跟，反手将刀刃架在半空。被拦腰斩成两半的“谈者”才刚刚分离，新的“谈者”已经从一无所有的空气中钻出，从空中跃下，双手各拿着一把手枪，以机枪一样的速度向我开火。

子弹弹道在连锁判定的观测下一览无遗，抬起的刀刃准确将其击落。我甚至没有多移动脚步，仅仅是晃动身体，就已经避开了其它非向要害的子弹。

在火花四溅的同时，“谈者”的身影开始幻灭，而灰雾的流动开始变得异常——四级魔纹让我变得十分敏锐，猎的封印，限制了对灰雾的汲取和再利用，在所有因为魔纹而产生的能力上加了一把枷锁，让其效用不能抵达自身所能承受的极限，更不用说超限发挥了。哪怕是连锁判定这样的“才能”，也难以一如正常况下，那样自主抵达超负荷。然而，这种封印并非完全只是一种降低战斗力的限制。

身为猎的我，至少有一些符合“猎”身份的特比正常况下更强，例如：感受能力，直觉判断，以及反应速度。

依循着感受，用直觉做出判断，最终作用于第一时间的反动作——我已经捕捉到了“谈者”的位置。

我没有去猜测，如今和我战的哪一个身影，才是真正的“谈者”，亦或者，真正的“谈者”是不是已经就在这个战场上，因为，对我来说，这些答案都是“不需要思考的”，是直接从感受到直觉，再到反应。

我甚至没有来得及生出第二个念，速掠已经连接了新的目标，在我开始“想”之前，就已经挥刀斩落那道身影。

密集的子弹在下一瞬间，就变成了雾气，轻轻从我身边拂过。而出这密集弹雨的主，已经被我用力踹在墓碑上。这一次，狠狠砸在墓碑上的身体没有消失，墓碑被这个身躯砸中，就立刻断裂成两半。

“谈者”趴在地上，想要坐起来，挣扎了好一会都没能办到。我不知道是自己变强了，还是他变弱了，亦或者两者都有，但是，这一次的手要比上一次更加酣畅淋漓，而对手处于下风也是十分明显。

我没有从此时的“谈者”身上，感受到之前几次接触时，所带给的那种诡秘又压抑的东西。

我的直觉告诉我，这是因为，来自至之夜的绝望侵蚀没有立刻杀死他，但却提前拿走了他的一些东西。

真是可怕的至之夜。

回想起来，我在那些新型的怪异产生后，所产生的那种思维状态，也带有很明显的绝望侵蚀的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