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87 魑魅魍魉（2/3）

际会下，聚集在这个地方。他们理所当然地将这个聚集地视为庇护所，但是，我并没有感受到，这个聚集地和其他们聚集的区域存在太大的差异。我已经预感到了，这个聚集地作为“庇护所”的意义，并非是“至之夜”的自然存在，而是一种有目的的赋予。

或许对老霍克而言，这个聚集地就好似他土生土长的村子，世世代代都是这个模样，但是，从我的角度去看，实际况当然会更加复杂。

秘组织利用了至之夜噩梦中现成的东西，在这些东西的基础上架设了更多的东西，以确保自己的计划实施。他们不会做太多和至之夜相冲突的事，反而，试图循势而动，推波助澜。就如同在废墟上重建城市。最终获得的城市或许还有一些遗迹的风味，但是，体现得最多的，还是新城市自身的风格和功能。

这个聚集地也一样。或许。老霍克所认识的聚集地是存在的，但是，秘组织用一些手段，在原先聚集地的基础上重构了新的聚集地，最终新的聚集地才成为了“庇护所”……以及接所说的“集中营”。

也正因为是这样的做法。所以，哪怕至之夜的可怕要超乎所有的想象，他们也已经没有机会，更来不急去进行调整了。

“不难想象。他们很快就会来收割这里的，然而将之当作祭品，填补仪式尚存的空缺，对吗？”我平静地回答：“五十一区，还是末真理教？亦或者，还有其他的？你们网络球呢？火炬之光呢？”

“火炬之光不进行正面战斗，我们网络球也不会直接参与。但是五十一区、末真理教会倾巢而出。”接说：“受到制约。没有会帮你的，高川先生。你要一个去面对两个组织的大军吗？”

“为什么不呢？”我抚摸着刀柄，遥望着山脚下的聚集地，“我的承诺不会改变。”

“但是，这一点都不理智！”接稍稍有些激动，说：“我们是朋友，因为是朋友，所以，我希望你可以停止这种毫无意义的行为。”

“抱歉。”我回笑了笑，但是。隐藏在面具下的笑容，是不可能被她所了解的吧，“我就是一个小丑而已，一个扑火的飞虫而已。一个不怎么理智的病而已。所以，就让我任地去做吧。”

“高川先生！”

“我还有梦想，还没有绝望，所以，我是不会死在这里的。”我这么对她说到，“我是高川。哪怕是死，也会践行自己的选择和承诺，在自己疯狂的梦中溺死。”

接沉默了半晌，没有再出声告辞，就这么安安静静地退四周的浓雾中，被山腰的疾风一卷，就彻底失去了踪影。

我没有理会，全贯注地盯着聚集地。我现在不觉得，自己来到半山腰的墓地是一种自然而然的结果了，也并非是在这个高川之墓有什么“秘”在呼唤我。这里什么都没有，就只是普通的墓地而已，但是，无论是碰到“谈者”还是“接”，都意味着，我来到这里更多是一种为意志的引导。

警告本身当然是真切的，但是，我所在的位置，和聚集地的方位有点儿微妙，也已经是不争的事实。

“来吧，我的大刀已经难耐了。”我呢喃着，对自己说。

然后，我就听到了铃声。

像是摇铃，像是风铃，又像是挂在腰间的铃铛饰品。这铃声充满了穿透力，自远而近，仿佛一直钻心中。然而，波澜就在心湖中漾开来。

叮铃，叮铃……叮铃……

富有节奏的声音，就好似连空中落下的灰烬，被风卷动的灰雾，都以同样的节奏回应着。

我的眼前一花，本来什么都没有四周，隐隐约约出现了众多身影。这些身影的动作缓慢却坚定，看起来一点都不像是之前所见过的任何怪异，但其本身，同样带有浓郁的“不是”的味道。

我所能见到的地方，这些隐隐约约排成长龙，途径山脚，一路向着山顶行去。

再下一个眨眼，聚集地的上空就被染红了。

就好似一堆堆火焰，正在舔舐着天空。

聚集地似乎失火了，而且，火势蔓延之快超乎常识，那并非是正常的物理现象，而是一种由“秘”直接产生的现象。风中，伴随着铃声，传来的是聚集地中惊惶的喧哗声。嘶喊、惨叫、倒塌、碰撞……种种声音在听到的一瞬间，已经抵达一个极大值，就好似没有一个开，而直接进了最惨烈的阶段。

又一个眨眼，直通聚集地的速掠高速通道已经产生。

在我的预想中，当灾难真切降临的时候，再去扮演一个英雄的角色，可以让们更好地认知到什么是希望，并于事后获得最大的话语权和影响力。

这是极为功利的想法，却又是我认为必须去做的事。

那些已经成为病的家伙，陷绝望和癫狂，一个个都躲在自己的囚居里，进而彻底失去类社会所具备的优势。既无法展现秘力量，倘若连普通的互助和协作都失去了的话，又还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