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97 羊头（2/3）

同，无论它多么怪异，仍旧具备一些可以联想到类的特征。而这样的形状，也比过去所见过的恶魔，更加契合秘学中经典恶魔的形态。

它用怒吼发泄了一通，垂下视线时和我的目光对上。我可以清楚从它的眼眸中看到智，甚至还有智慧，但是，这样的智和智慧的光芒，只会让感到更加恐惧。它在想什么？不知道，但也不需要去猜测，倘若它有智慧，所想的事，当然不会是类乐见其成的事。

对类来说，这样的存在，就是无可争议的敌。就是邪恶的化身。

我已经习惯了巨大的，难以描述的恐惧，对心灵的冲击，也同样习惯于面对这样让直觉感到异常邪恶。异常厌恶，异常危险的敌。我的心脏剧烈跳动，也许是因为绪的激，但也有很大一部分，是源于战斗的本能。这种心跳的加剧，反而让我的脑更加清醒，行动更加有力。

我轻轻绕着这只羊恶魔小跑着。羊恶魔是父的尸体变成的，但此时足足有十米高，尾的尖部十分锐利，因为，那就是信徒自杀所用的匕首放大后的形象。它的骨骼有一部分外露，进而让我感受到，那是极为坚固的地方，哪怕是手中经过四级魔纹改造的锯齿大刀也不会收获太好的效果。

羊恶魔徐徐转动身体。猛然从天花板上挖出一团火焰——虽然火焰只是一种燃烧现象，但在羊恶魔的手中，就好似挖了一块豆腐般——向我砸来。而这团火焰在我看来，比我整个还要巨大，我向侧旁翻滚，在起身前就已经进了速掠状态。

我不确定，速掠是否有效。这个羊恶魔是末真理教针对我所有展现出来的能力而特别召唤的，恶魔本身并不具备固定的形象，但一旦产生固定的形象，那必然意味着。这个形象暗示着它的特质。倘若羊恶魔可以让我在速度上，不再占据那种让束手无策的优势，我也不会太过怪。

魔纹超能的单一和局限，往往会体现在这种时候。

我在无形的速掠通道中奔驰。我没有竭尽全力奔跑，也没有直直冲向恶魔。因为羊恶魔的转身，哪怕是以速掠状态下进行观测，也没有任何半点迟滞感。只有火球的来袭仿佛停顿于半空中，被我随手用盾牌拍散了，产生的冲击。直接被盾牌吸收，完全没能作用在我的身上。再一次经过四级魔纹强化的盾牌，所具备的秘和强度，要超过我的预想。

当我处于正常状态时，羊恶魔的动作就是富有节奏，清晰可见的，但在进速掠状态之后，也完全没有相对变得迟缓的现象发生，它的动作仍旧富有节奏，清晰可见，似乎可以把握住。然而，当它的挥出爪子的时候，我却一点都不觉得，速掠有让我“比它挥爪的速度更快”。

没有明显的“更快”，这样的感觉，促使我再次鱼跃躲开这一击，在地上翻滚了好几圈。巨大的轰鸣声响彻教堂内部，当我站稳的时候，羊恶魔已经准备好投掷火焰了，而先前爪子扫过的地方，三条的裂痕让触目惊心。

速掠的相对没有被完全克制，但是，效果的确不如平常。速掠正常的速度也并不比恶魔的动作更快，但是，这并非是恶魔本身运动所达到的速度，因为倘若脱离速掠，它也仍旧保持类似的速度感——迅猛，但又并非完全躲不开。

在正常状态下，和在速掠状态下，所感觉到的对方的速度没有太大的变化，这就是一种不正常，一种富有针对的秘。

这一击，大致让我摸清了一部分羊恶魔的秘密。排除它那高大的身体所带来的巨大坏力，它正在尝试压制住我的速掠超能。那并非是速度上的企及，而更像是对速度的即时针对的削弱，正如我的速掠可以达到“相对快”，而羊恶魔没有改变“相对快”，但却似乎调整了“相对有多快”。至少，在它面前，我似乎无论如何都无法做到“快得让反应不过来”的地步。

不过，四级魔纹强化的装束，以及战斗时的状态，让我比之前更加敏锐和有力，羊恶魔的好几次攻击，都被我用突然加速的撤步和翻滚躲开。速掠的速度是可以调整的，我将它维持在一个水平线上，而在这个水平线上，在极短的时间内陡然加速，羊恶魔的能力，可以让它相对于我不算慢，但是，这种相对的敏感程度，要稍稍弱于我的加速。

按照当前的速掠速度，只要是在半秒内的加速，羊恶魔的动作就会呈现一种短暂的停顿状态，而在半秒之后，速度的差值就会大幅度减少。也就意味着，预先设置一个速度最低值，然后在这个最低值内突然提升速度，就会至少在半秒内，仍旧可以达成速度上的优势。

半秒的速度优势，到底可以产生多大的效果，取决于最初的速度最低值，和之后突然提升的速度最高值，在这种细节方面，羊恶魔似乎无法把握得和我一样细。

我在试探的锋中，大部分的闪避，都是通过这半秒的优势实现的。在确定了羊恶魔目前所体现出来的秘后，虽然不能肯定它是否还具备别的秘，但我还是决定尝试反击。

连续两次翻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