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06 人形之选（2/3）

其实挺大，暂时的往来、恭敬和支援，只是整个执行程序的一部分，这种事也是很好理解的。我对她到底有怎样的感，怎样的想法，其实都不足以涉她的行为，倘若她是系色中枢的一部分的话。

眼下的形系明显清楚我想要的是什么，她也给出了选择，除此之外，我也十分清楚，她不会给出更多的选择。也许有其他选择，也许没有，她不说，我自己也无法想出来。正因为我无法想出办法，所以才最终把这个礼拜堂，以及呆在礼拜堂中的她视为最后的防线，不是吗？

我沉默着。思考着。

对于其他来说，或许同样会对这个选择感到疼，但是，在恐惧和绝望的驱使下。大概不会犹豫太久吧。可我十分清醒，知道自己一旦做下决定，就难以阻止相应的灾难发生。

献祭孩子？或者献祭除了孩子之外的其他？形系的话，证明了出现在这个至之夜，这个聚集地中的“孩子”到底有多么重要而特殊的意义。然而。除了孩子之外的其他，同样有着数量上的优势。

无论出哪一边，迎接他们的都是“献祭”。

这个献祭仪式的流程似乎需要我参与其中，那么，我到底在这个流程中，扮演着多么重要的角色呢？简单来说，如果我拒绝参与其中，又能够给献祭仪式带来怎样的打击呢？反过来想，倘若我是必须的，是早就被选定的献祭仪式的重要一环。那么，无论我怎么做，他们都会试图将我上眼下的况。

如此看来，放弃一边，以自身的意志做出选择，让这一边的们成为祭品，已经是无可逃避的事实。

尽管如此，我仍旧在绞尽脑汁。

“尊敬的猎。”形系再次开了，她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平淡，但被眼下的场景衬托得更加冷漠而残忍。“如今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有偏差在扩大，如果选择太晚，一切都将崩溃。无论是什么，什么想法，都会失去完成的可能。最坏的况下，所有一起在至之夜里变成怪物，然后就这样不明不白地死去，也不是不可能的。献祭是唯一可以度过至之夜的方法。必然会有牺牲，而让其他的愿望实现。”

“绝对没有两全其美？”我反问，“为什么一定要是这些牺牲呢？”

“绝对没有两全其美。”形系平静地说：“他们可以不牺牲，这决定于你，你可以不参与其中，不做出选择，任由事态发展，但是，尊敬的猎，你必须承受做出选择和不做出选择所带来的任何后果。”

“我知道，我知道……”在这里和形系发脾气，辱骂打杀她，都没有任何意义。也许她会反击，也会不会，也许我真能杀死她，但之后又能得到什么呢？

对她所述说的残酷，我早就有所预感，只是是否可以接受，是否可以承受的问题。我的生活总是这样，让他死或者让自己死，亦或者大家都死，从来都没有出现过得救的选项。我很努力，但是，或许还有比我更加努力的，即便如此，也从未听说过，有谁真正脱离这绝望而不幸的循环。

形系在传达一个信息：至之夜并非是各方秘组织促成的，相反，各方秘组织为了利用至之夜的力量，所做出的布置，其实相对削弱了至之夜的强度，而倘若无法完成献祭仪式，那么，最大的可能是，陷这个噩梦中的所有都会异化，都会死亡。献祭仪式本身是残酷的，然而，它在此时此刻，却又变得像是“王牌”一样。

这一切信息的传达，都在催促着我，让我做出决定。一旦我选择了祭品，那么，献祭仪式就会彻底步正轨，至之夜的力量将会被各方秘组织有意识有目的地利用起来，从而夺走战争的主导权，而并非是如今这般，被动地承受至之夜的侵蚀。

我看向纷纷落座长椅祈祷的众，我和形系的对话，他们似乎听不到。他们只是渴望着活下去，哪怕他们不正常，不明白自身所处的世界的真面目，也渴望着可以活下去。我又看向孩，她只有一个，异变让她失去清纯的面容，而变得相当恐怖，眼睛和嘴只剩下幽的空，背部长出密密麻麻的触须，哪怕对视着，也无法让感受到美好。

“哥……哥？”孩开了，她的声音已经失去了之前那种清脆柔软的美，嘶哑的声音就仿佛是怪物在渊里嘶吼。哪怕这样的声音撒娇和祈求，也无法在感官上带来半点美好的感觉和绪。

孩哪怕只是坐在那里，就像是窥视着所有的，一个残忍又恶意的怪物。

可是，这个孩此时的样子，让我想起了曾经救援过的，那些被沙耶病毒侵蚀了的们。他们同样从外表到内心，都渐渐异化成怪物，可即便如此，也仍旧有坚守着身为类的底线。眼前的孩子，仅仅是外表违背了的审美观，她的思想和绪，仍旧是正常的吧？我不禁这么想着。

“尊敬的猎……”形系又一次开，被我伸手打断了。

“如果不选择你给出的选项，而我又拿不出其他办法的话，所有都会死亡？”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