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11 妄梦与现实的狭缝（2/3）

感染“病毒”，没有触发末症候群的，占据绝大多数，这也是让感到心安的事实。

可是，万一到自己上，就没有这种苟且的心了。

阮黎医生在确定自己感染了“病毒”，成为末症候群患者的一员后，心中的绪之复杂难以描述，不过，如今的她已经稍微调整好了心态。这还要归功于她的导师霍克医生，在死前留下的遗产中，保存了几分最新的试验药剂。作为在职务上，霍克医生的继任者，阮黎医生有资格保存并使用这份遗产。

阮黎医生在给自己注了药剂之后，身体的变化所带来的刺激感已经被大幅度削弱，然而，她仍旧免不了去怀疑，这或许只是“麻痹”给带来的错觉，而并非药效真的有用。

这些天来所做的那些梦。让她不得不产生联想。

即便如此，阮黎医生也没有放弃职务，离开这个孤岛病院的想法，这不是完全基于“根治病毒。造福类”这样大公无私的想法，而是更加复杂的，充满了个欲求，经过反复思考所得出的结论。

做一件事，并非是出于一个目的。而是为了同时达成多个目的，包括善意和恶意，在这个前提下，去选择自己的道路这是阮黎医生的真实写照，她也一直都在贯彻。

如今的不安，大概是因为自己开始动摇了吧？阮黎医生这么想。起因是昨天傍晚，已经成为研究团队高层的她得到了病院中大多数都无法得知的报。那是一份关于病院中的病死数和病院外的世界范围内，因为类似末症候群的病况而死亡的数，以及根据数增加所做出来的报表和一些探讨的结论。

内容很复杂，但归结成一句话。那就是“末症候群正在全世界蔓延，“病毒”的活化正导致世界末的到来，至少也是类末的到来”这样从绪感来说，显得荒诞无稽的说法。

哪怕是阮黎医生自认理，切身尝到了“病毒”的可怕，也从未想过“世界末”的到来。而且，是以这种方式，在这么突然的时间点。当自己还在研究“病毒”，付出了近乎一切的努力，然后。在得出结论之前，世界就要灭亡了？

阮黎医生审视着这份报相关的数据报表和推论过程，试图找到反驳的地方其实，只要不去承认。站在反方去辩驳的话，这份报告中的确有许多漏可是，这么做之后的几个小时过去，她突然生出这样一个念：去用言辞和理论反驳报告的结论，去攻击那些漏，又有什么意义？

自己这些。大概就是全世界中，对“病毒”最为了解的一群了。然而，我们也仍旧始终未能找到根治末症候群的方法。我们在这里，说“世界末不会到来”，他们在那边，说“世界末已经到来”，这些言语，都是无力的，没有足够的佐证的。

当事实成真时，谁对谁错，自然一目了然。然而，到了那个时候，倘若真的是世界末，自己这些可以拿出应对的方法吗？

不能，至少现在，根本无法做到。

这样的困境，才是身为研究员的自己等，最需要迫切解决的问题，也是根本问题所在。

可是自己的身体，可以撑到那个时候吗？阮黎医生心中五味陈杂。

即便如此，她的理和行动，没有受到这种复杂绪的扰，一丝不苟地，去完成研究计划的每一个细节。

她仔细研究了霍克医生留下的成果和推论的手稿，一点点将霍克医生想要做，但未能完成的试验项目进行再构成。新的试验在旧的试验理论上成立，这是阮黎医生目前最核心的工作。最终，这个研究项目的代号，仍旧维持着霍克医生当初所起的名字“至之夜”。

在这个试验中，尝试利用药物对特殊的末症候群患者名为“高川复制体”，但并非克隆产物，而只是在究“病毒”共侵蚀试验下的副产物的试验样本进行基因等级的刺激。过去，也有过用药物刺激病，从生理上涉其心理的试验，不过，这一次的试验对象和试验药物，都是特别的。正因为普遍的样本，无法得到关键的东西，所以，才试图从特殊的样本身上，找到让其成为“特殊”的某种东西。

霍克医生也好，继承了霍克医生的阮黎医生也好，都不确定，那到底是怎样的东西，但却同样肯定，那东西肯定和“病毒”有着更层次的联系。对其进行捕捉和研究，就能够更加接近“病毒”的真相。而且，哪怕失败了，这种从未进行过的，对特殊目标的层次刺激，也一定会带来新思维。

这是理论上，只要做了就会有所收获的试验。过去没有做，是因为条件不满足，如今条件满足了，霍克医生却已经逝去。

身为继任者的阮黎医生，无论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他，都必须全力推进这个项目。

然后，现在，万事俱备，只剩下等待。

为病注了药物之后，就必须观察病的反应。而其体内的各种生理变化，都将被记录成数据，包括绪感受所导致的思维波形的变化，也会以直观的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