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53 尖锐（2/3）

显露出来，无疑需要一些运气。反而，阮黎医生曾经提到过的方法更加稳妥，直接对黑水制造伤害，要比从黑水中揪出四天院伽椰子更加彻底。

无论哪一种对四天院伽椰子的战术，都需要更多的时间，我从一开始就明白，自己进黑水，在尝试引蛇出之余，最有意义的仍旧是对四天院伽椰子的行动进行牵制，让她无法彻底投到自己的计划当中。无论四天院伽椰子还有怎样的计划，只要不能随心所欲地施展，那就在某种潜在意义上来说是有益的。

诚然，四天院伽椰子是一个极强的战力，在对异化右江和月的牵制和反击上，都能起到极为重要的作用。然而。这仅仅是一种最好的可能。四天院伽椰子本身的想法，五十一区的想法，没有可以掌控，她有能力对战局造成巨大影响。但是，要产生怎样的影响，仍旧在于她和五十一区的计划。从这个角度来说，四天院伽椰子针对异化右江和月的所有行为，也有可能会对他的计划产生极大的负面影响。当把弊端和益处相比较。我不觉得自己牵制四天院伽椰子的行为，会受到其他的谴责，因为，我从来都不觉得，自己的政治思想，大局观和智慧比在场的所有都强，反而，我所能考虑到的，也觉得其他秘专家也会考虑到。

我突黑水之中，不仅仅是针对四天院伽椰子的谋。本身也是对其他秘专家的一种试探，而在纠缠了三四秒后，事实就证明了我的判断是正确的。没有打算阻止我，更多的目光都放在异化右江和月身上，反而让我和四天院伽椰子的战场被孤立出来。

我再一次制造了巨大的漩涡，从漩涡的空心处飞上空。黑水自更高处席卷下来，又从地上的水流中分裂出大量的线状激流，纵横错地至空中，我在这密密麻麻的水线间穿梭，在千军一发之际。躲开的拍打。我觉得自己就仿佛是一只海燕，游走于风雨之中。

四天院伽椰子始终没有露，我好几次在黑水中险象环生，也并非是在演戏。四天院伽椰子虽然仍旧是对黑水进行粗放的控制，但是，每当我变幻战术，改造装备之后，黑水本身也在渐渐适应这些举动，进而重新将主动权控制在手中。即便如此。哪怕是在看起来只要加一把力气就能将我重创的况下，四天院伽椰子也一直没更多的动作。

她此时此刻到底藏到了什么地方？是在地下？在黑水之中？是远离了这个主要战场，还是就在战场之中观测？自从她被异化右江砸落地面后，她就再没有显出形，有一种浓郁的谋感在我的直觉中作怪，可是，只要她一直不采取大动作，我就无法抓住她的绽。

从我的角度来看，正在和我保持一个僵持局势的四天院伽椰子，反而脱离了正面战场。异化右江和月那边打得轰轰烈烈，我们这里就仿佛被所有忽略了一般。

我脱离黑水之后，黑水没有紧而来，也没有席卷另一处战场的征兆。我悬浮在半空，眺望脚下，却看到黑水的流动渐渐停止，那激越汹涌的也快速平息。不出几个呼吸，黑水便似一片死湖，又如同凝固的胶质。

我不知道四天院伽椰子在打什么主意，但是，继续进攻的话，也让我觉得没有决定的胜负手。四天院伽椰子的平静，这种僵持的局面，对我来说也并不坏。只要四天院伽椰子安静下俩，阮黎医生就能获得足够的时间去研究针对黑水的药物。

我也没有继续发动攻击，仅仅是在黑水周边游走着，试图感应四天院伽椰子的存在。然而，四天院伽椰子就像是蒸发了一般。

“她早就已经不在这里了。”一个声音从我的身后传来，不用回，我也知道是德华父，他的声音就如同戏剧物般拥有独特的风格。他在之前一直不声不响，这个时候出现，明显是有某些图谋。

不过，我有点相信他的话。

“她在哪？”我转问到。

“外面。”德华父悬浮在我的身边，他可没有翅膀，仅仅是凌空站着，却给一种脚踏实地的稳当感觉，“那个给她带来了巨大的压力，于是她离开了这个半岛，去制造更多的黑水了。这个世界还有二十多亿，但能够阻止她的已经没有了。”

我听得出来，他中的“那个”指的就是异化右江，但也正因为如此，才让我觉得这番话有很强的可信度。也正因为我觉得可信，所以才感到万分的沉重。四天院伽椰子在这个中继器的所作所为，恐怕比我想象的还要极端。

“那么，你打算做什么？”我又问到。德华父每一次现身都有其目的，这一次当然也不会例外。在四天院伽椰子和月战的时候，他没有参与，当四天院伽椰子和异化右江手时，他也没有参与，就在四天院伽椰子借假脱身，离开半岛，而其他被月和异化右江纠缠住的时候，他出现了。他知道四天院伽椰子的小动作，证明他一直都在关注她，而我也有理由相信，他要做的事，一定是和四天院伽椰子有关，而必须有一个相对安定的环境。

而他既然对我说话，或许也意味着，他有信心让我也保持安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