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09 万物浑浊（2/3）

的末真理教巫师，而在异化右江面前，这一秒的成千上百次攻击，都无法让我产生半点“有胜算”的感觉。只有我的话是办不到的，这一点我从一开始就有心理准备了，我需要更多的，不，应该说，我必须依靠更多的，依靠他们的计划，谋，哪怕这些计划和谋也曾经为我，为其他带来痛苦，并非是自己所赞同的，也并非自己所期望的。

我反感他们，诱导他们，在他们的计划中穿自己的计划。就像是让自己变成一个阵营中被警醒，却并不过多关注的异常细胞我一直都知道，自己所做的事，对其他来说。或许暂时是良的，但最终却一定是恶的。

我的内心充满了纠结，行为充满了迟疑，我认为自己伪善，却又不会放弃这种伪善。我不想不择手段地去达成目标，可是，我的每一步总是刚好踏在那个“不择手段”的临界点。

我的想法，让我的绪始终处于一个负面的自我厌恶状态，处于一个极短的自我意识层面，让我绝望，让我觉得自己渴求的，其实是平静的死亡。然而，我还不能死，我仍旧在竭尽全力地。让自己不会就这么死掉。

我想要抓住的希望，到底是什么呢？在膨胀的念之后，我觉得自己在遗忘什么。可即便如此，我仍旧在速掠，在挥舞双刀，有一次和异化右江错身而过，在感受到痛苦的同时，身上的伤一次次绽裂。

两秒，我已经遍体鳞伤，从额留下的鲜血滑落眼中。让眼前的一切都似乎蒙上了一层蒙蒙的红色纱帐。

“……英雄好难当啊。”我提着双刀，自言自语。我不清楚这个时候，自己到底还在想些什么，只是知道无数不明形状的念还在滋生。无数的绪还在织，无数的想法扭成麻花，再也分辨不出哪里是，哪里是尾，亦或者原本是怎样的一种颜色。也只有这个时候，我抬起。看到抱着在地上翻滚的，木然呆立的，脸色扭曲的秘专家，才突然让翻滚的浑浊脑海中，其中一个意识清晰起来原来异化右江对意识的涉已经开始了。

但是，并不是所有都在这恐怕的意识涉中彻底失去行动的能力。至少，怪物们还在以自己的方式运作。接替我顶在异化右江面前的，似乎是黑巢的四臂恶魔，它被异化右江一拳击中，身体定格了一下，就从那被击中的地方滋生出大量的红丝，这些红丝缠绕着，生长着，沿着它仿佛因为痛苦而簌簌发抖的肌肤表面蔓延。可下一秒，另一个有着四张面孔的怪物就抓住了四臂恶魔四张面孔的每一张都显露出不同的绪，或忧伤，或平静，或虐，或痛苦，它的下半身是一个巨大的肿囊，但比起体格，四臂恶魔在它的面前，就如同一个手抓馒。

它是一个灰雾恶魔，但也是德华父的一个变相，在看到它的第一眼，我就这么觉得了。四面的恶魔伸手一捞，便有大量的灰雾被搅动，化作四种不同绪的脸，总数无法辨明，齐齐涌向异化右江。它的每一个呼吸，都会激起大量的雷光，雷光击穿风沙，在难闻的空气中跳跃，也向着异化右江缠绕过去。它的叫声如同声发出“哼哈”，每一次发出这个声音，大地就会颤动，黑水和血一块儿飞溅起来，也朝着异化右江泼去。

这些血来自于超聚集沙耶。沙耶没有在第一时间加战场，她那巨大的身体，就好似有着骨骼无法支撑的沉重，坍塌下来，然后满是无机砂石的荒原大地，就以她为中心，滋生出大量的血。沙子变成细胞，石变成器官，风好似从器官中涌出，黑水就如同某种呕吐出来的体，从烂的块中淌出的脓。短短的几秒钟，被血侵蚀的范围就扩增到几百米。我落脚的地方软乎乎的，那些血沿着脚面攀上来，肌肤麻痒，仿佛块在肌肤下膨胀扭曲，也要和脚底下的血融成一体。

每一个呼吸，沙耶那原本有模有样的体形态都在坍塌，肿胀，扭曲成在直观上更接近怪物，或者说，是“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超巨大的蠕动块。我甚至觉得，空气中那最细小的微粒也在被侵蚀，变成异化的血，随着呼吸进自己的肺部，扎下根来，让自己的内脏也开始异化。

感观有一种错，在脑海中回的节奏在变得怪异，让晕眩恶心，钻鼻孔的味道也越来越浑浊，牙齿间有一种黏糊糊的感觉，直往喉咙里钻，风吹过肌肤时，也不再是哪种纯粹的绝望和疯狂，那是一种染上了其他颜色的感觉，就如同在黑暗的渊里坠落时，却发现这包裹自己的黑暗不是黑暗，而是别的某种肮脏成黑色的汁。

我开始意识行走，一瞬间又清醒过来，正好看到四面恶魔变相的肚子浮现一张大嘴，它抓住四臂恶魔，径直塞进了这张大嘴里。而异化右江则从彻底失去形的名为沙耶的巨大块状血中穿进穿出，眨眼间就让其变得千疮百孔，更多的秘专家也在试图摆脱沙耶那毫无理，毫无底线，也无视敌我之分的侵蚀

天空中，由末真理教巫师的灰雾法术串联起来的魔法阵中，有一扇厚重高大，充满了异质感和圣感的大门浮现廓。而我目视这扇大门，却完全感受不到半点的善意，它释放着一个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