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07 克星（2/3）

那样对你才是一件好事。”

“好事？”哥特少没有被伞遮住的下半张脸露出轻蔑的笑容：“如果连中继器都无法杀死我，你又能对我做什么呢？”

“不是我能做什么，而是和我，和高川发生牵扯的话，可是会遇到不得了的恐怖东西呢。”桃乐丝的笑容也渐渐有了几分狰狞，“在这个世界上，要真正杀死一个，绝非是可以做到的事，哪怕是我们这样已经有些超出类常识的存在，也仍旧难以做到。但是，有东西可以真正做到这种事，如果运气不好，被它完全吃掉的，在下一次世界回中将不复存在。很不巧，据我所知，它可是一直都在注视我和高川的。”

虽然桃乐丝说得笼统，不知道“病毒”和“江”的或许很难猜测话中的真意，但是，对高川而言，这些全非谎言，而是自己等必须面对的最迫切的况。在病院现实里已经有不少ll彻底变成了清水，其中所保存的格也已经不复存在，相对于末幻境而言，那才是真正意义上的死亡吧。首次ll变成清水的况，是在一次尝试的对“江”发起的袭击中，之后，哪怕再没有主动对“江”发起这种直接的攻击，ll变成清水的况也屡有发生。

经过不断的研究，大家已经确认，这就是所有末症候群患者的最终下场第一阶段，从正常变成病；第二阶段，体结构彻底崩溃，形成ll这么一种稳定的有机态结构；第三阶段，ll的有机结构被坏，最终变成一滩无机的清水。

而在系色中枢和超级桃乐丝看来，这个过程，无疑就是“病毒”进食的过程。高川受这种理解的影响。

“……恐怖的东西？”哥特少的语气中没有任何惧色，“相比起类集体潜意识里的怪物还要可怕吗？亦或者……其实我们所说的，就是同一种东西？”

“无法确定，但有这种可能。我们一直都在调查，但哪怕不是同一种东西，也无可否认，目前无法找到解决它们的方法。”桃乐丝这么说着，气势反而向内收了收，没那么咄咄了，“巫，不管你想做什么，看起来都无法绕过类集体潜意识里的怪物，而既然和我们牵扯上了，那么，也会被盯着我们的那个怪物盯上，无论它们是不是同一个，但是，即便只有一个，一旦遭遇上了，也不是你一个可以对付的。”

“的确如此。”哥特少似乎知道桃乐丝想说什么，“所以，必须谨慎行事。我也不打算多树敌。”

“我们这边也希望暂时抛下分歧。”桃乐丝说：“我带来了网络球的善意，希望可以将黑巢的良好关系维系下去。”

“哦……只是黑巢吗？”哥特少微笑着，“真有网络球的风格呢，但却不让讨厌。”顿了顿，应承到：“可以，就以黑巢为纽带，达成合作关系吧，既然你们这么有心，想必黑巢重回nog的办法也已经准备好了吧。”

“那是当然，网络球从不打无准备的仗。”桃乐丝十分脆地说到。

“如果合作不成，也已经有所准备？”哥特少说。

“你觉得呢？巫vv。”桃乐丝反问到。

“用事实证明吧。”哥特少这么说着，手中的洋伞旋转起来，一片异常的风景以她的身体为中心向外辐，更沉更浑浊的黑暗如同咆哮的洪流，一点点将灰色、压抑却仍旧有条理的庭院风景吞噬，然而，尽管黑暗洪流给无法阻挡的感觉，但在实际效果上，却没有感觉中那么大的冲击力，只能说是举步维艰。

一阵飓风扑面而来，高川分不清这风的来向到底是哪个方向，只是觉得无论自己转向何处，它都是扑面而来。风吹动桃乐丝那长得宛如裙子的病服，吹动遮掩大半张脸的长发，那异常的翠色眸子渐渐释放出巨大的存在感，在短短的几秒钟内，就取代了桃乐丝的形印象，只让觉得，她的真面目，其实就是那颗小小的，碧翠色瞳孔的眼球。

哥特少愕然注视着那颗眼球，就连没有被那眼球直视的高川，也难以将自己的视线从那颗眼球上转移。眼下的所有风景，在这般强制的注视下，其存在感也变得微不足道。无法形容的异常感从眼球中满溢出来，庭院、建筑、浑浊的黑暗等等所有可视之物，在那异常庞大的，无法形容的感觉面前，都仿佛被缩小了般……不，或许应该形容为，是那颗眼球变大了。

明明在上一瞬间还只是正常眼球大小，但却在下一瞬间，它便变成了星球，超越了星系，所注视的地方，仅仅是它体表微不足道的一小部分。高川可以直观感受到那无以言喻的体积和质量所释放出来的巨大压迫，倘若这是幻觉，也让觉得自己会被这虚假的体积和质量压死。

“类补完计划”高川只想到了这个名字，那是通过反馈来影响类体的理论，安德医生从正面的角度，去阐述过自己的计划：用健全而强壮的反响影响类身体的成长，以造成异变的方式去弥补缺陷，以完成一个足以和健全强壮之匹配的健全强壮之身体。在无法观测到“病毒”，无法捕捉末症候群患者从体到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