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81 临界兵器与最终兵器2 -- 参照系统崩溃（2/3）

难以把握的秘事件放在这么多高川的经历中，也是一遭。当下的状态，让他不由得再次联想到“病毒”的况。

“病毒”不就是一直在侵蚀的身体和意识，却一直无法让观测到的存在吗？

高川完全相信，这个手笔绝对不是席森父和黑巢的对敌手段，必然是末真理教搞的鬼。问题是，末真理教打算做什么？不，应该说，它们在这个地方做了什么？根据高川身为秘专家的经验，当下的异常绝对不是“针对伦敦地区”或是“针对某个已经确定的秘组织势力”，似乎和伦敦地区的置换也没有太过的关系。

诚然，管道的出似乎就在伦敦地区，高川并不确定它的具体位置，因为自身并不是通过正常途径抵达的，电话亭的秘让自己一瞬间就穿越到了这个地方。最初没有多想，只以为是席森父和黑巢已经找到或制造了一个在当时异常环境下可以让彼此进行接触的地方，但是，现在看来，这条管道到底是不是席森父和黑巢的据点还不一定。

哪怕管道真的就物理位置上，彻底属于伦敦地区，它是否是依靠伦敦地区为基础才制造出来的，也完全无法有一个确定的答案，毋宁说，高川觉得并非如此。

管道就是管道，伦敦地区就是伦敦地区，置换反应并不涉及管道的存在与否，高川是这么认为的，进一步说，以目前如此诡异的况而言，管道的秘，已经完全超过伦敦地区当前的秘，如果有线索指向“管道的存在才是伦敦地区能够进行置换的基础”，亦或者“这条管道正是蜉蝣废墟的核心”之类的况，也完全不会让高川感到诧异。

越是，高川的内心就越是沉重，他已经渐渐不确定，这条管道究竟是会通往自己最初所想的统治局遗址，还是别的什么地方了。

他还发现一个况。最初自己发出的声音还在管道中正常回响，但随着，就连自己的声音都听不到了，若非自己还能感受到这个身体的运作，否则一定会觉得自己变成了幽灵吧。不，说不定到了最后，当所有让自认为存在于这里的证据都无法确认之后，就会如同真的不存在过一样消失掉。

那潜移默化的虚无感在管道中弥漫，那真切的感受，也在渐渐变得不真实。自己究竟存在于哪里？这样的想法屡屡在高川的意识中浮现，这很不正常，他研究过心理学，也一直都在应用心理学去调整自身的状态，在某种程度上，他能够奋战至今，如果没有在自身心理调节能力上的强大，早就垮下来了吧。他十分确信，这个想法不是自己应该会产生的想法——虽然是从心中浮现的，但从理论上自我管理的极限来说，它并不是自身抵达心理界限所产生的想法。

敌就在这里，无处不在。高川比任何时候都要强烈地意识到了这一点。

可是，这样的敌该如何击败，如何闪避，如何抗拒，如何才能避免它对自身的侵害，高川完全想不出一个主意来。他不觉得这有多意外，过去的经历无数次告诉过他，自己有多么愚笨，想不出办法反而才是相对正常的。

虽然绞尽脑汁也想不出解决问题的办法，战斗的绪却从来都没有消失，这不是“想要战斗”的想法，而是“自己一直都在战斗”的认知。

“自己还没有被消灭掉，不是吗？”高川冷静地对自己说到，只要他还能确认自己仍旧在战斗，仍旧可以战斗，就不会被这种可怕的侵蚀击垮。他不认为自己会被击垮，高川可以被杀死，却不会在彻底死亡前就从心理层面倒下。

高川开始感觉不到自己手脚的运动，他只知道自己还在前进，但是，低下也看不到自己的身体，原本属于身体的地方，只有融四周的灰雾，透过灰雾看到的，也只有管道本身而已。他可以感觉到，内脏的运动感也在迅速消失，若非是视网膜屏幕仍旧传达数据化的距离变化，否则，就算眼一直盯着管道也难以认知到自己在移动吧——管道内壁的模样正在变得单调，彻底变得平滑的曲线和色彩等等，所有可以充当参照物的地方都已经消失了。

至少要完成一个参照体系，拥有两个相对运动的基点，才能确认运动的进行。们在确认自己是否移动时，所选择的参照系是自身和外在的某一个物体。高川也是这么做的。然而，他现在既无法清晰地确认自身，也清晰地确认外在的物体。在单调的管道内，只有管道本身可以进行参照，但是，管道内壁已经不具备作为一个清晰参照物的因素。

一切让可以意识到自己在活动，乃至于从意识外证明自身是存在的，所有这些因素，在无法确认的时间段内消失了，哪怕是当事的高川自己，也无法描述这个消失过程到底是怎样的。

超过自身观测能力和接触范围的秘力量，以一个宏观系统，整体角度，去抹杀一个对自身存在，对自己身处地方存在的认知。

高川几乎是在不得不认知到“自身已经停顿”的一瞬间，猛然想到了一种可能：这可怕的力量涉，也许并不是来自末真理教和最终兵器。最终兵器在过去接触的历史上，也从未施展过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