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2 怪化（2/3）

观测者看到世界风景的另一种异的变化。

德华父所看到的世界，也正是这么变化着的。

在无定形态的恶魔变相的感知中，这个统治局遗址的样子和在类状态下所看到的完全不同，存在于这个世界中的事物，也和类对外物的界定分类完全不一样，甚至可以说，用类已有的概念，无法界定和划分如今所看到的东西。

那并不是混沌，并不是所有东西都混淆在一起，而仅仅是无法去定义。

在如今的德华父眼中，这个世界不存在建筑，不存在有机和无机的区别，不存在地面和高空，乃至于，不存在前进和后退的概念，时间感和空间感的异化和消失，也同样是因为根本无法将观测到的东西置于“时间”和“空间”的概念中。一切事物都并不是类正常观测下的线体现，但也不是间断的。

正因为类认知中的所有概念都无法用在此时观测到的事物面上，所以，德华父也根本无法阐述自己到底看到了什么。无定形态的恶魔变相天然对这个视角十分适应，能够本能而快速地做出相应的行为。也许在他的观测中，无定形的灰质是融了灰雾中，扩散到了一个极大的范围，但对恶魔变相而言，自身的体积并没有改变，也没有“融”这回事，甚至于，自己还没有进行任何类概念中的“动作”。

感知的异化已经比德华父过去收集到的特洛伊病毒感染者和沙耶病毒感染者所产生的感知异化更加严重而彻底，然而，异化还在继续化，让他可以清晰感受到，自己所变成的无定形恶魔变相正主动向着更高的编号飞速转变，最终目标当然是理论上的“万物归一者”。

德华父本来应该为自己无法控制，无法理解的这些况感到恐惧，但是，在这个时候，他甚至连“恐惧”是什么样的概念都无法理解了。

不过，在这种已经和类所能观察到的世界变得毫无关联的巨大差异中，仍旧是有一样东西是似乎没怎么变化，无论从类的角度，还是从无定形恶魔的角度去观测，都一直是同一个样子的事物。而这个可以观测到的不变的事物，或许在一定意义上，串联了德华父生而为时的认知和作为无定形态恶魔变相时的认知，让他不至于彻底丧失原来的自我。

德华父已经无法理解“恐惧”这个概念了，但是，这个似乎一直没有变化，无论从的角度还是从灰雾恶魔的角度去观测，都是一个模样的东西，却始终让他选择拉开距离。

那是一个的身体曾经是男的，但在那个东西进之后，就彻底改变了，当德华父以无定形恶魔变相的视角去观测这个身体的时候，才意识到，那并不仅仅是从生理上由男变成那么简单，不是单纯的类基因层面的变化，而是从基础物质结构开始，变成了不存在基因概念的另一种东西，是由男类变成了某种别的什么东西，哪怕它在和非的观测角度下，都具备完整的形。

这个的形是充满了欺骗的障眼法，也是证明其和其它事物截然不同的证据当外在的一切都随着德华父的视角改变时，却存在这么一个看起来根本没有变化的东西，不得不说，这个不变的东西才是最异常的。

哪怕对灰雾恶魔来说，那也是充满了危险的异常。在可以理解的范围内，无定形态的恶魔变相和类有多大的不同，灰雾恶魔和那个不变的东西之间就同样有多大的不同。因此，德华父仍旧可以理解，“怪物”这一词语到底是在述说怎样的概念，而这么称呼对方时，又是在表达怎样的心。

他所看到的无定形恶魔变相的移动在无定形恶魔变相自身角度来看，并不属于“移动”概念而既然自己并没有“移动”，那么，也谈不上逃离和甩脱敌，那个怪物也没有”追”上来，“追击”这个概念在两个非存在之间，并不存在特别的意义。

如果有可以看到德华父的恶魔变相，却看不到那个体的怪物，并不能说，体的怪物在远离德华父的地方，恶魔变相下的德华父是可以看到的，它就在自己身边，一直都在，在没有方向，距离的概念也变得稀疏的世界里，它几乎和自己重叠在一起只有一层脆弱的隔膜将自己和它隔开，但是，这个隔膜却又似乎随时都会被戳。

自己和它是平行的，这种平行的概念，并不是以距离概念来划分的，德华父无法明确去描述，但是，却可以感受到，这个平行正在倾斜，当平行的两条线产生角度的时候，就必然会产生错，而那个时候，如果自己仍旧无法找到杀手锏，就会死在对方手中。

什么才是杀手锏？德华父自己也不清楚，但是，若真的有什么东西，可以击杀那个封印在无名之子体内，理论上可以杀死的怪物，那么，绝对不会是现在这个程度的自己，而可能要到完成“万物归一者”的时候，才能有一个明确的答案。反过来说，如果连万物归一者都无法杀死这个理论上可以杀死的怪物，那么，德华父也不清楚这个世界上，到底还有什么谁可以杀死她。

尽管巫vv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