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5 活性造物（2/3）

标究竟在何处，因为在大多数况下对其进行观测和理解，都只能认为这是个巨大的极为稳定的数据对冲空间。

它的具体位置，也许并不是在地球的某个角落，而是需要从个包括地月系统整体的时空结构，以及从生命自身的意识层面和物质层面的互过程，才能进行认知。至少，哪怕眼前的视角是如此的诡，也无法完全探究统治局遗址的整体廓。

站在蜉蝣废墟上，眺望远在天边的星球和战舰，天空是个漆黑的布景，邃得似乎要吸走的灵魂。席森父的视角在挣扎，但却无法脱离蜉蝣废墟，真正进到宇宙当中。在席森父耳边呢喃的声音更加清晰了，当席森父已经可以确定，那就是德华父的声音时，他的视角猛然弹了回来，就像是猛然转醒样。

席森父没能听清德华父的声音到底在呢喃些什么，只能确认那绝对不是在对自己说话，而且，即便可以辨识出是德华父的声音，这个熟悉的声音也逐渐变得空虚而柔软，变成种陌生的，非是类可以出的腔调。

德华父肯定做了些什么，此时此刻所生的异变，绝对与其有关，但问题在于，以德华父的为能，到底是做了什么，才让场面如此失控？席森父直觉感到，这次的异常绝对不是德华父可以控制的，毋宁说，充满了种挣扎的，失败的，恶化的味道。就像是德华父想要做什么，却几乎失败了，失控了，进而引了更大的恶果，而其本只能苟延残喘以席森父对德华父的认知，这个老男绝对不会轻易做这种没有把握的事，理所当然也定是生了某种迫他不得不如此的事。

伴随德华父的挣扎而来的敌……到底会是什么东西？

席森父希望可以听清德华父的呢喃，听清他到底在说些什么，在这种异常的状况中，之前那视角的转换或许正是德华父想要对自己透露某种信息。然而，在这之后，并没有更多更清晰的线索，席森父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已经遍及自己所在的安全络节点区域的血向更开阔的地方蔓延，完全可以想象，它们绝对不会放过每丝缝隙，将会渗透到每种物质存在中。

如今这些血仅仅是侵蚀了构造体材质，但却不能保证它们不会侵蚀别的东西。席森父亲眼看到血是如何侵蚀建设机器的，正常况下，他当然也会对自己的义体担忧，然而，魔纹却在大吞咽着灰雾，让他有种感觉，自己已经免疫了这种侵蚀不仅仅是魔纹的功效，也似乎可以猜测，那些似乎隐藏在灰雾中，导致血异像的某种东西，承载的是德华父的意志，拥有定程度的辨识敌我的能力。

也就是说，自己之前所感受到的“有某种可怕的东西要出来了”的感觉，绝对不是这种血异像的灾变。反而，倘若将此时此刻生的异常，暂且视为德华父的挣扎结果，那么，定然还有什么会接踵而至。

从这个角度去思考，眼前这让感到几分熟悉又毛骨悚然的异变，反而像是在构筑阵地样为对抗不久后将会到来的那个可怕的东西做准备。

“是这样吗？德华父。告诉我，你到底遇到了什么？”席森父自言自语，他想象着，自己的心声，能够从内心处传递给那个如今不知道是以何种方式存在的教父。

假设自己之前的视角变化，就是德华父竭尽全力带来的暗示，那么，这个定是以某种方式存在于这片灰雾中，乃至于，已经存在于自己的身体里吧？席森父冷静地想到，尽管，从自我检测的数据来说，并没有找到任何异常，但是，从逻辑上来说，德华父的异常所带来的秘，也应该不是义体和脑硬体可以检测到的。

尽管觉得自己体内已经产生某种异常况，但是，席森父并没有因此产生半点浮动的绪，对他来说，这仅仅是从思考中得出的可能结论，并且，他并不觉得这是件坏事相对眼下所生的连串异变背后所暗示的无法言喻的危险而言，存在于德华父身上的可能，存在于自己身上的可能，反而就像是最后的武器样重要。

以秘专家的直觉而言，那个即将到来的可怕的东西，实在是远出想象，无论是做了多少准备，无论是做了多么有风险的准备，都无法让觉得足够。反过来说，如果这就是德华父所能做出的最后挣扎，那么，席森父已经做好了接受的准备。

“风”停止了，席森父身边的灰雾更加浓郁了，即便如此，他的某种知觉却似乎可以穿透这些灰雾，直达比常眼所见更加遥远的地方，去感受，去辨识，去聆听。远在防御圈的浓郁灰雾却在此时此刻凝固了，其中的物事在席森父的脑海中，构成个整体的廓，但那绝对不是“建筑群”的印象，也找不到其他的秘专家和原住民队伍，反而，那鲜活的，匍匐着，蠕动着的感觉，散出不同寻常的味道，就像是变成了个巨大的活物。

这个巨大的，由建筑群构成的长达几公里的东西，三分之二的部分都被血异化了，当它开始呼吸的时候，那些宛如鳞片，宛如器官，宛如肌的本是建筑结构部分的物体，就开始以种异的韵律摇摆。

这仍旧是德华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