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3 没有正义的战斗(2/3)

时是梦幻的,但更多的时候,却又是清醒的,正如桃乐丝如此清晰的知道,阅读这本“高川记”正在让自己发生某种变化,并且,其他阅读它也会发生可怕的变化,也意识到了,自己就像是吸毒了一样,无法放弃这本“高川记”。可即便如此,也仍旧不想放弃。

恐惧,就在这种清醒的矛盾中滋生,也许一开始没有意识到,但是,当这恐惧一点一滴地积累起来时,就会注意到了。桃乐丝已经注意到了。

她认为,这就是那个怪物对自己的攻击。哪怕没有面对面,但是,透过文字,透过信息的互,透过自己的行为互动,它那可怕又秘的影响力就如同蛆虫从影中钻出来,钻进自己的内心中,啃噬起来。

“不,不对……不是这样。巫vv是额外的,我一开始并没有察觉到她的存在。”桃乐丝仿佛梦呓般述说着一个又一个的名字,反驳着“高川记”中呈现的某些内容,那并非是客观的内容,而仅仅是某个角色从自己的角度去假设的内容。她觉得自己是客观的阅读者,而书中的角色正在以主观去对待问题,但这并非是角色自身的错,而是角色只能如此,不得不如此,角色没有上帝视角,并非全知全能,他们弱小,自以为慎密,但却充满了漏,这些角色比他们自己所认为的还要不可靠。

桃乐丝站在这个仅次于记录者的客观角度,筛选、过滤、反驳或认同这些信息。作为阅读者,她既有代感,也充满了一种上帝视角的优越感。而她也十分清楚,这是必然的,自己正在居高临下地俯瞰,看到的比任何都多更何况,这本“高川记”里所透露出来的信息的一部分,正是她自己促成的。

“席森父,你对了,陷阱是存在的,但是,你也错了,并非一开始就全部都是预谋……”桃乐丝的双眼有些失,就像是去了另一个世界,“巫vv,巫vv,巫vv是唯一最后才补上的缺,这个陷阱原本不可能这么有效。”桃乐丝知道这一切,毋宁说,她的确引导了许多事,席森父针对体怪物“江”所猜想的那一切,至少有八成是正确的,但也没有超过九成,他所感受到的陷阱,其实正是“近江陷阱”的一次测试,一次预演,在意识到的巫vv的存在和作用前,这个测试用的仪式陷阱就像是一个半成品,甚至于,就连桃乐丝和系色对其成功率的预估,也没有超过百分五十。

但是,谁也没想到,竟然会有巫vv这样的存在,并且,她的行为实在太符合这个陷阱了,简直就像是命中注定一样,就像是她就是为了这个陷阱才诞生的一样,就像是病毒侵身体后,生理上产生种种排异反应,然后在这些反应中,没能诞生真正的抗体,却产生了一些类似抗体的东西。因为巫vv存在了,所以,桃乐丝才将其编陷阱之中,而并非是一开始就将她算计在内。

就如同“近江陷阱”最初的设想:用“近江”去封印“江”。这个测试用的仪式陷阱成功利用“无名之子”封印了“江”,桃乐丝对此产生了某种期待,但是,她的心中又有一个很理智,很清醒,让这种期待宛如玻璃般脆弱的想法:这个测试用的仪式陷阱真的只能证明“近江陷阱”的方法是否可行,而不可能真的把“江”封印住。尽管在“高川记”中,席森父还在和那个叫做“江”的怪物周旋,但是,他仍旧是落于下风,没有任何扭转困境的方法,而“江”却游刃有余,在战斗中快要适应这个一直束缚它的躯壳了。

席森父没有在战斗中变得强大,让许多付出了沉重代价才完成的仪式陷阱,已经让他强大到了一个极限,目前根本就没有能够让他突这个极限的事物。放大到整个末幻境中,的确存在这样的事物,但恰巧,它们都不在席森父身边,不对他起作用。

席森父很稳定,但是,他正面对的怪物,每一秒都在变得更加强大。席森父感受到了,他希望能够找出遏止这种强弱变化的方法,但却没有任何绪。他和这个怪物不断坏自己可见和不可见的东西,有时是力量的发泄,有时是不经意地的碰撞,有时可以想象到造成了怎样的坏,有时则是在不知不觉中就将之坏。这种有意或无意,可以注意到或无法注意到的坏,直接且迅速地改变着两战斗的环境。从沙子和灰烬的平原,到如同波段起伏的异空间,从充满了梦幻风格的事像,到线条单调的事像,仅从席森父自己可以观测到的场景变化,就足以让他觉得,自己两了一个又一个的临时数据对冲空间,又钻一个又一个的临时数据对冲空间。

战场是如此的脆弱,因为它正不断被摧毁,但是,战场也是如此的坚硬,因为,它绝对不会在被摧毁后就一无所有,新的战场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就重新产生。

这一切莫名的,宏伟的,复杂的,迅速的,犹如永无终极的变化,让席森父根本无法判断,自己此时到底是在统治局遗址中的秘地方。安全网络和节点建筑,包括那些用来定位的坐标物,全已经全都消失了。他逃,怪物就追上来,逃是根本逃不掉的,想要援手也难以想象会有谁可以成为援兵,太弱的来到这里,只会成为这个怪物的食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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