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58 降神（2/3）

有效率，充满了绽，但这就是感驱使下，我必然存在的弱点。完全用感驱动行为，会变成这种状况，完全在预料当中，但是，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就此打住。

为了完成计划，我自身必须有足够强烈的偏执的单一的感，所有被感驱动的行为，都是为了过滤和打磨感，所有因为感而受到的伤害，都必然会成为计划的食粮。

的理是无法理解怪物的，但是，正因为清楚理解这一点，所以，才会改变角度，尝试用感去做点什么。尽管，其实我也没有太大的把握。无论感还是理，理论上都仍旧是在时间长度内，完全可以信息化而解析出来的东西，也并不是什么超乎想象的东西。

我选择了感，不仅仅是因为过去的用理的反抗都失败了，也在于“江”的存在。

从这个角度来说，倘若真的可以用感去做到点什么，去完成一个有丁点希望的计划，那么，眼下大概就只有我可以做到了我并不希望如此，因为，这种特殊，只会更加让我感受到类的绝望和悲哀。

“这是个绝望的地狱。”我沉声对锉刀说：“你准备好了吗？锉刀。”

“准备好什么，莫非到了现在，你还想说，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打绝望，解救众生？高川。”锉刀的脸上已经看不出来有什么想法了，在这几句话，几个念转动的时间里，她的存在形象就已经发生了可怕的陌生的变化，最明显的，就是她的脸已经失去了五官的廓。并不是说，五官都消失了，而是一种无限趋近于无的模糊感觉。她的形也在发生变化，尽管仍旧可以从廓上辨认出的征，但是，用于体现“锉刀”这个的独立和个的细节特征都在消失。

“锉刀”在我的面前消失，留下的是一个“”这个感觉很强烈，也很纯粹。

就我的理解，正是从更处，那些从类集体潜意识中发散出来的资讯，对锉刀的存在进行了涉和扭曲。这当然是一种异常又秘的现象，但是，我不能肯定，这是自然而然发生的，还是锉刀本刻意诱导的。但无论如何，眼前的体正给我带来越来越强烈的存在感和压迫感，让我更愿意相信，这就是锉刀最终选择的用来对抗我的手段。她连命都豁出去了，所以根本就不介意自我存在的扭曲，她比我更加投这场战斗，就是想要战胜我。

从理的角度而言，这当然对我不是什么好变化。但是，从感的角度来说，我为之感叹。我可以切感受到，她做出这般抉择和行径的缘由中，有一无比强烈的感在成为核心驱动力，当我去感受这种感的时候，就仿佛自己的感也在汲取这份养分和燃料。

锉刀的感，正在滋长我的感。

“你就要变得不是你了，锉刀。”出于感，我如此警告她。

“……是吗？”锉刀的声音也在失去个，让觉得，那已经不是的声音了，她的声音明明低沉，但在这片黑暗虚空中呈现的地面上，却有着咆哮一般的回：“你以为我是谁？”

我所能感知到的范围内，一切都在震，只剩下形廓的锉刀陡然睁开眼睛，那是在五官近乎消失的脸上，再度出现的一只眼睛，一切对之面目进行的观测都会不由得聚焦到这只眼睛上，就仿佛这只眼睛代表了她的一切。那是怎样的一只眼睛啊，就我看来，根本就不会出现在的身上这仅有一只的眼睛，位于左眼的部位，丝丝的猩红色勾勒出眼球，而眼眶则是和这片黑暗背景一样邃的黑色。它给的感觉，和我曾经看过的那些异常的眼睛既相似又有不同的地方，让我不由得想起“江”和“病毒”那样不可思议的存在。

而且，它的瞳孔，是螺旋状的。

可怕力量在搅动我身边的一切，无论是坚固的地面，还是一望无际的黑暗，都仿佛在一个莫可名状的力量的驱动下开始旋转。

形的手中，那咆哮着的，旋转着的力量在汇聚，眨眼间就形成可视的廓，像是一把巨大的钻。

这明显不是锉刀拥有的力量形式。秘的力量不明来历，无法理解其机理，只有其造成的现象可以部分观测，并实际体验到它造成的影响，尽管如此，这不确定的可能却不会巧合地突然出现。看到锉刀此时的变化，我已经十分肯定，造成锉刀这种变化的绝对不是她自身，也并非单纯是她自己驱使秘力量造成的结果，虽然看起来像是某些在绝境反击时的发，但其本质根本不同。有别的东西在促成锉刀的这种变化，并且，锉刀本身就具备接受这种促进的渠道。我的直觉在发出强烈的警报，不是因为锉刀此时展现出来的，那既宏大又细腻的力量，而是针对促成锉刀产生变化的因素。

那到底是什么？我无法确定，但却有一些想法。强大而异常的力量绝对不会凭空就降临到某个身上，而某个因为秘所产生的变化，也绝对需要自身就拥有相对应的因素，就如同我的强大体现于我是一个魔纹使者，而更加强大的体现是因为我的“内部”存在“江”。

锉刀身上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