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嫖客的自述】完（3/7）

原指河，有流水的意思。

即系掌握──流水速度，以协助炒锅师傅将菜肴迅速、利落、美地完成。

我非常记得刚来那几天，毕竟这是我第一份工作，但也因自己记不好。

我老是记不住菜单与碗碟，免不了整天被荷挨骂，甚至那些小杂碎也敢骂我。

最终我咕声吞下去，忍了。

后来很不耐烦，被他们骂多了，有种怀疑自己的生，自己被生出来就是个出气筒，我那会儿真的有种想走的念。

后来我还是留了下了，不知是毅力不够坚定还是自己的无能，之后的一系列发生的事，把我卷进一个漩涡里，永世不得翻身。

在后相处的子里，我慢慢开始了解自己的职业，其实在打荷里，因按工作能力，打荷依次分为：荷、二荷、三荷直至末荷。

那时我刚来甚么都不懂，哈哈，看来末荷这顶帽子暂时我是戴定了。

厨房里一共有四个打荷的，个子矮胖的那个是荷，刚来是时候见他没有什么杀伤力，个子不起眼，又矮又胖，不是我瞧不起这类。

而是他们在群中确实不起眼，容易被忽视掉的存在。

万万没想到，他小力量却很大，何况他的脾气真的很躁。

那荷成吹嘘自己多牛，我心里一阵鄙视，好想一沫直吐出来，我呸！恶心！那时候的我刚出来社会没多久，书生意气还是很重的，时不时掉书袋，老喜欢引用名说的话来佐证自己的观点。

我心想这种提升自己的自传式的故事，凭你本如何讲得津津有味，自吹自擂，旁只觉得厌烦的可笑。

我是有过经验的。

心里有一气憋在心里，无从发泄，每天晚上九点下班，回来宿舍洗澡，洗衣服，剩下的时间就是看点书，那时我最喜欢看的书是《围城》。

从家里出来时，我顺便就把这本书也放进包里，当时我看完了第三章方鸿渐的失恋，再也看不下去了，钱锺书把失恋写的那么惨，害的我这个男生禁不住看了有些伤怀，虽说误会有时就这样产生，但解释是很有必要。

奈何唐晓芙说的话实在让看了伤心，鸿渐听了寒心乃至于绝而去，因为他知道，自己解释也没有，唐晓芙把话都堵死了——「我的，我要能够占领他的整个生命，他在碰见我之前，没有过去，留着空白等候我。

」两个内心都如此高傲，倔强，即便走在一起又怎么，这本书搞的我心烦，天下哪有如此折磨双方的恋，都是骗的吧。

我气急之下，把书仍在床上，连来被咒骂受的委屈无处释放。

我好闷，也好气，在洗澡的时候，我把水桶装满水，握紧双拳来回打向水桶里，顿时水桶里发出啪啪的声响，依旧不能解气，反而让自己更累。

没过几，我跟最要好的同学说起这事来，想不到对方不安慰我，甚至有些戏弄我，说什么更健康。

新一般都这样。

要有段适应期。

还有被骂忍气不吱声，你觉得自己是懦弱的行为？我看着手里里的信息有些来气，尤其是前面那句「更健康」，十八岁那年我是不懂那么懂，也不想用什么胜利法，什么「家在乎你才骂你，是希望你能记住菜单什么的。

」尽管同学说的有些难听，但后面的话回复的正常，「新一般都这样。

要有段适应期。

」说到我心坑里去，确实是这样。

至于他说的「还有被骂忍气不吱声，你觉得自己是懦弱的行为？」我沉思了 良久，不知他用意何在，我那时还不懂揣测心，当年我们都很单纯。

可我还是给出了自认很成熟的话。

年少扮成熟，老装单纯。

述尽了类的无奈。

不!有两种解释：其一脾气好的；其二城府的。

嗯。

有点道理，譬如勾践。

谁知他话锋一转──都是够贱的！骂我贱？呃？卧槽！我实在无法回答，也不屑于回答，因为他成功地把我激怒了。

我闷闷不乐地把手机丢在床上，本来想着找同学倾诉自己的困境，排解自己苦闷的心，就连我最要好的朋友也扫了自己兴。

原本自己就不高兴，这几天来，奈何他现在又我一刀，这种心想杀了的心都有。

他妈的！「天生是教他们孤独的，一个个该各归各，老死不相往来。

身体里容不下的东西，或消化，或排泄，是个的事，为什么心里容不下的感，要找同伴来分摊？聚在一起，动不动自己冒犯，或者开罪自己，好像一只只刺猬，只好保持着彼此间的距离，要亲密团结，不是你刺痛我的，就是我擦你的皮。

」（钱锺书语）有时我真想把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