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天下】(430)(6/7)

属实辛苦,这些时睡卧不安,疲于奔命,实在是没那鸟虚耗,反倒是更多步卒见城有望,纷纷向关墙处涌近。

端坐马上的邵进禄面露微笑,暗道自己是不是举事不顺,以致疑疑鬼,东出潼关本也是圣教备选后路,关中守将的格为事先早已详知,一番诱敌设伏的布置也大获全胜,可见教主算无遗策,怎会再生枝节。

正当邵进禄自责多疑时,耳边忽听到‘嗡——’的一声怪响,这声音在最近一段时里并不陌生,是成百张弓弦一起松动的声音。

邵进禄大呼一声‘不好’,猛抬只见城黑压压一片箭雨洒下,正揉肩松膀的弓箭手们猝不及防,顿时被仰马翻。

随即墙上铳炮齐鸣,震耳欲聋,礌石滚木雨点般砸下,猬集在关墙下的步卒在一片惨呼哀嚎中,死伤枕籍。

怎么回事!关内怎么会有这么多的守军?又是哪里出了差错!不敢置信的邵进禄瞪大了眼睛,望着城处涌现的无数明军,惊骇莫名。

白莲教马阵脚大,步卒仓皇后退,冲击得坡上马军也立足不稳,邵进禄只得传令军马退后修整。

待大军缓缓退却,城上出现一个身着银色鱼鳞甲的魁梧身影,向着城下朗声笑道:“锦衣卫河南千户廖鹏,奉卫帅丁大之命,协防潼关。

”又是丁寿!这厮真是我圣教灾星!邵进禄恨得牙根直痒痒,如果这世上有后悔药卖,他一定倾家产也要换来一颗,只为在烂柯山中将那竖子千刀万剐,挫骨扬灰!“堂主,怎么办?”“可要我们整队再攻一次?”“是打是走?请堂主定夺。

”面对身边亲信七嘴八舌的询问,所幸邵进禄还末被怒火烧昏了,潼关天险,有了河南援军,怕是难以攻下,如今只有退而求次,会合后军,撤延、西二府界的黄龙山中,去做一时武陵了。

当机立断,是丈夫本色,邵进禄见抢关不成,立即有了退兵之意,命令全军北返,他倒不虞潼关守军追出,身边马不但对圣教忠心耿耿,更是经过阵、见过血的大愿堂锐,凭河南那些乡兵,如敢追击正好回身吃掉。

白莲教军马陆续退出关,缓缓集结,准备原路打回,忽听响亮的天鹅号角划天际,盖过喊马嘶的嘈杂之声,清晰地传每个的耳中。

所有马上马下的白莲教徒都静止下来,翘首向西——那号角响起之处。

大地轻轻颤动,数千铁甲骑兵似从地平线上陡然跳出,排着密集阵型,鲜红盔缨似火,一片片静心打磨的甲叶光亮耀眼,闪着锋寒的骑枪如山中密林,森森而至。

白莲教军马只是瞠目结舌地看着这支突然出现的官军铁骑,战马疾驰,仿佛天河席卷,大片的白雪和厚实的黄土在马蹄的践踏下迸溅飞,呼啸着向他们扑面而来。

马披甲,如墙而进,甲械良,骑术湛,来的绝不是西安府的卫所兵,如此惊威势,只能是九边锐,邵进禄心底突然生出从末有过的绝望感。

圣教大军自起事后南征北战,好容易攒下手中这些锐,在宜川甩了那些老弱累赘后,冬横穿黄龙山一路奔袭,虽说连战连捷,可连露宿,忍饥受寒,早已困顿不堪,葫芦滩一战有心算无心,虽是得胜,马体力也削弱得厉害,攻潼关不克,更是军心动摇,如何能抵御边军的百战兵!刚刚调转方向的步卒呆呆地望着席卷而来的铁甲骑,心竟生不出丝毫抵抗之念,虔诚的白莲教徒只是默默祷念教中经文,祈求魂归真空家乡。

“集结!速速列阵御敌!”眼见手下浑浑噩噩,邵进禄声嘶力竭地大声呼喝,驱赶手下迎战,只有稍微阻上一阻,打官军的冲锋队形,己方轻骑或有可能在步军配合下对丧失速度的重骑分割围堵,拼出一线生机。

白莲教步卒在惯驱使下麻木地列成一个简单的方阵,堪堪才列阵完毕,义无反顾的官军铁骑已然对着他们直撞上来!那些披着马甲的西番战马,借着疾驰攒起的冲力,着热腾腾的白烟,狠狠地踏了白莲教步军当中,伴随着着骨被马蹄踩踏的碎裂声、长枪的闷响、长刀割裂血管的嘶嘶空气声,方阵中终于发出了混惊慌的呼叫呐喊,白莲教众惨叫着,跌跌撞撞的朝后退却,将原本松散的方阵推搡得更加混

这些虔诚的白莲教徒终究是血之躯,在边军铁骑劈的攻势之下,终于全线崩溃,四散奔逃!明军马不停蹄,冲垮步军方阵后,又直冲邵进禄骑兵队伍所在。

步军溃散如此之快,大出邵进禄预料,难道真的大势已去?邵进禄轻叹一声,抽出腰刀,疾呼一声:“迎敌!”没有听到同仇敌忾的呐喊,邵进禄惊疑向左右望去,只见一众心腹教众每个的脸上,都是说不出的惊恐之色。

怒从心起,邵进禄挥刀砍翻一,厉声道:“敢有犹豫不前者,死后永堕回,受无量劫苦。

”众马军身子一颤,惊惧犹疑各种织在脸上,终于有发出一声绝望的惨嚎,迎着官军铁骑冲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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